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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8-11 09:34 · 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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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叁、封印之剑 其之一
带着淡淡红色的薄雾
是任风吹起而飘舞的樱花
还是,血雨之後,残留在眼中的
死者的血泪....
*****************
天空,正在下着雨,而眼前,是一个位在大沟边的破烂屋子
比古走过一个个的水坑,朝屋子走去
轻轻的推动破损的门,门在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後倒落下来
比古微微的皱了眉,虽然雨的气息有点冲淡了那股气味,
可是对一名剑客来说,这种气味是不可能忘记的--血的气味
每走一步,就更能嗅到那腥臭的气味.在和室的纸门上,甚至残留着
乾掉的暗红色血迹.而在那遍地是血的和室中,俯卧着一具高大的男
那具尸体不但失去了右手,而且全身上下都布满了刀伤,即使是最浅的一处
都足以使人致命...而脸部...过去或许是个英俊的人,但是,脸上早就被
刀痕与血渍掩盖而无法认出原貌...
而在和室隔壁的房间,也飘散着血渍的气味.顺着那股味道走去,
又发现了第二具尸体,这次是个女尸,相当美丽的女人....
唯一的伤口是贯穿腹部的一刀,血迹在尸体下呈放射状的流散开来
失去大量血液,而使得尸体的皮肤意外地白,反而给人一种奇异的美感...
尸体的手上,还紧紧地握着一把生锈的菜刀....
就在女 旁边,在房间中最暗的角落中,有一个瘦小的影子在那里缩成一团,
手中却紧紧握住一把***...一把上头的血迹仍未擦拭而任凭乾涩的***....
...
*******
比古凝视着晃动的营火
"这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望着天空,树枝间透露着微微的日光,似乎已经黎明了
比古站起来,用脚踩熄了原本就快熄灭的营火
"照这样看起来,大概今晚之前就到了吧"
**********
"叔叔....呼....请问...呼啊...还要走多远才能到啊...."
由加莉边走边喘的问
"照这种速度,大概再四小时吧"
"再走会累死人的啦~~"
"我记得我在这附近有个房子,不然先过去那里算了"
"好!好!这两天都没睡到被窝~~"
由加莉相当兴奋,可是,在她见到屋子後...
"新...新津叔叔....这房子几年没住人啦?"
"就我的印象是二十年"
"...房子不会有问题吧?"
"像我这种天才做出来的东西是不可能会有问题的"
"...这房子是叔叔您盖的?"
"虽然那时是第一次做这种大型木工,不过对天才来说是不会有问题的"
"....(汗)"
由加莉轻轻的把门推开,原本以为门说不定会应声而倒
可是门却相当顺利的推开了.
仔细看来,虽然屋子的外观破旧,手工看起来也有点拙劣
但却相当的结实牢靠
"找找屋子里吧!我记得生活用品都还摆在墙角那里"
"喔"由加莉翻了***角处的杂物堆
但是,有件原本被杂物挡住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在杂物堆後的墙上,有一串用刀深深刻出来的字:
吾从吾之剑,吾之愿
由加莉迟疑着,不知是否该问问[新津叔叔]这个的意思是什麽
似乎有种感觉,这不是可以问的问题...
但是,在她迟疑的时候,比古已经走到她的身後了
"那家伙...从以前就是这个样子...到现在还是没变..."
比古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就不再说了,而由加莉也不敢多问
就这样,两人都保持沈默的休息着...
二十四、封印之剑 其之二
是梦吗?由加莉一面走在紫雾中一面这麽想...
起初,除了雾气之外,什麽也看不到,什麽也听不到...
但是...渐渐的,远方传来了吵架的声音
其中的一个声音是爷爷的,由加莉一面想一面朝声音跑去
不久之後,她看到了远远的雾中有两个人影
渐渐的,她也听到了另一个声音--一个她一直忘不掉的怀念的声音
"师父!为什麽您不能认可这样的刀?"
"你这***还有脸问我?!如果把刀打成这样厚那还有美感可言吗?"
"可是这样在挥砍上更有威力了啊"
"笨蛋!那还叫***吗?刀可是要兼就力与美的***啊!"
"可是师父,刀的基本本来就是为了斩杀而生,我这样做又有什麽不对?"
"你这浑球!"
啪--
....
吵架的声音停止了...又是一片的死寂...
一个高瘦的人影向由加莉飘过来
"我会证明我是对的..."
人影穿过由加莉,消失在紫雾之中...
"真吾!"
"啊...是梦吗..."由加莉轻轻的擦拭额上的汗珠
月光斜射进了屋内,为整个小屋带给微弱的照明
"好圆的月亮啊..."由加莉忍不住把头探出窗外去欣赏那美好的月色
但是,另一件事更吸引了她的注意
"新津叔叔?"
从窗外望去,正好可以看见比古清十郎往山中走去的背影
按耐不住的好奇心,由加莉忍不住的偷偷跟踪过去...
跟着比古从半山腰一直走下去,直到了山间的溪谷之中,足足花了叁个小时
由加莉开始後悔跟踪过来了...可是,要她一个人就这麽走回山间的小屋
先别提有没有胆子一个人走回去,光是体力够不够就值得怀疑了...
好痛喔...脚底是不是起水泡了...
由加莉忍不住停下了脚步,想看看脚板的状况..
"笨蛋,走不动就该早点停下来啊"
"咦?"
由加莉抬头一望,才发现比古就站在她的面前
"新...新津叔叔...您是什麽时候发现的..."
"像你这麽大的脚步声,想不去注意都很难"
"对不起..."
"算了...反正都已经跟到这里了"
比古蹲下来,背对着由加莉
"我背你走吧"
"...那样好难看喔"由加莉红着脸说
"你若想再走半个时辰的话我也不反对"
由加莉二话不说的攀上比古的背...
两人沿着河岸走了莫约半个时辰,终於到达了终点--一座小瀑布
"到了"
"到了?到这里能干嘛啊?"
"取剑"
比古把由加莉放下後,拔出了桔梗仙冬月
"我记得是在附近的啊..."
比古对着瀑布用力挥了一剑
那一剑,凭空割开了水流
在水流被割开的那一瞬间,可以清楚的看见,瀑布之後有个木板制的木门
还有条链子悬在瀑布之後
"果然是这里..."
比古伸手拉了拉那条链子
瀑布後的木门立刻动了起来,/字形的木门升起後,立即显露出了藏匿於瀑布之後的洞穴
"进来吧"
比古对着看傻眼的由加莉这麽说....
二十五、封印之剑 其之叁
当由加莉踏进瀑布後的洞穴之中时
她有股走入阴间的感觉--仅从水流中透进来的光线异常的昏暗
加上洞穴内又相当的冷...
"新津叔叔...这麽暗....不会碰壁吗..."
"像我这种天赋异秉的人,这种程度的暗根本不算什麽
不过真正的天才所设计的东西是不会有一丝误差的"
比古一边说一边用打火石点起柴火,但点然後却又顺手将柴火网一旁的水沟丢去
"啊?不是才刚点起来的吗?"
由加莉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火顺着水沟蔓延,不但为洞中提供了照明
更指引出洞中的叉路
"顺着火光走吧"
"这样不嫌浪费吗?下次要是再来不就没油可烧了?"
"反正本来就不是为了要经常进出所作的设计."
两人顺着沟边的火光走了莫约一刻钟後,来到了一个较为宽敞的洞室
在洞室的***,摆设着一把刀座,而桔梗仙冬月的真打,也静静的沈睡在那里
除了由洞顶滴下的水珠所发出的些微声响,没有其他一丝声音...
犹如冻结的时空一般...
就是这把刀吗....
由加莉回想起旅行的前一夜,爷爷所说过的话
"由加莉啊...你应该知道我们刀匠毕生的愿望吧..."
"不就是锻造出好的刀剑吗?"
"不错...我毕生都一直在追求刀的力与美...可是随着时间,我以往的理想也
渐渐的消磨掉了...可是,那个男人手上的那把刀!在那把刀中我感受到了我过去一直
追求的理想!至少叁百次的折叠!多完美的锻造技术!光是影打就是如此..."
"爷爷您到底想说什麽啊?不管您多想看,新津叔叔不是都不答应吗?"
"我知道,这就是我要你跟那个男人下山的原因."
"什麽?"
"根据我的观察,那个男人绝对是剑客不会错,而且他对自己相当有自信
代表着他在剑术上并没有战败...既然如此,那差别就在武器上了...
所以,他绝对会去把真打拿出来用..."
"可是爷爷...这样好吗...."
"又不是要你去偷!对刀剑的眼光你已经不比我差了,如果能够见到那种完美的作品
必然可以让你获得很大的启发...对於铸剑锻造的技术绝对会有很大的突破..."
其实,那时答应这样做的原因是想顺便可以下山去找真吾那个傻瓜
不过....对於爷爷所说的话....那把刀....真的那麽有魅力吗....
在由加莉陷入回忆与思考的同时,比古把桔梗仙冬月从刀座上慢慢的取下
"原本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的....或许...这就是飞天御剑流的宿命吧"
比古望着桔梗仙冬月,轻声的呢喃着
随着那细细的低语,比古拔出了桔梗仙冬月的真打
就在拔出的那一瞬间,洞顶的水珠落了下来,滴落在刀身上,传出了清脆的声响
"叔叔是剑客吧...而且一定是了不起的剑客...."
"?"
"爷爷常说,唯有好的刀匠与好的剑客,才会对刀剑寄托着自己的情感...
刚才叔叔望着刀的眼神,似乎寄托着很深很悲哀的心情呢"
"悲哀吗....或许吧...一代一代永远重复着的血的继承..."
比古望着刀上沾的的水珠,突然觉得,这水珠彷佛像是刀的泪水...正为这血的轮回而啜泣着
*******
在月亮也即将西沉,而太阳还尚未升起时,比古与由加莉两人漫步的走下山
"新津叔叔,您接下来要去哪呢?"
"还不太清楚,或许是京都吧"
"那麽,也带我去吧"
"你自己没有想做的事吗?"
"有啊!我想做刀匠啊!"
"你不觉得刀剑不适合这个时代了吗?"
"或许吧...可是我喜欢啊"由加莉微笑着说道
"能够为剑客制造出力量,我觉得很有意义啊"
"你喜欢力量吗?"
"是啊!有了力量,就能守护值得守护的东西啊!剑客之所以要有力量,不就是为了要守护
自己重要的东西吗?"
比古看了看由加莉天真的笑容
"由加莉或许也能成为杰出的剑客喔"
"疑?我?不行吧...我的胆子小,又不擅长运动..."
"不过,要当剑客,就要有像刚刚由加莉所说的那样的了解与觉悟才行"
是的,力量是为了守护才有存在的价值的...
只有力量,是得不到任何东西,也改变不了任何事实的...
为什麽....当时的他和当时的我都不能了解呢....
二十六、暗之家族
在一间宽广的茶室中,有一名身穿白衣的俊美男子正在跳扇舞给一名身穿黑衣的美丽女人看
男人的动作很轻柔缓慢,带给人一种沉静安详的优美感觉
然而,女人却露出的不悦的脸色
"怎麽了?真夜,是我哪里跳的不好吗?"
"不,是这里有个令人倒胃口的家伙让我心烦."
女人对着天花板骂着"猴子!你还躲在上面作什麽?"
天花板上传来一阵乾涩恶心的声音"...不敢打扰大***您..."
"算了吧!你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打扰到我了"
"...抱歉...."
"有什麽事就下来给我说!还不滚下来!"
"是..."天花板的一角,缓缓的打开了,随即翻身下来的,是一名驼着背,样子猥琐的黑子
"是有关真红与真青的事情..."
由黑子那乾涩的声音所透露出来的是,兄妹相残的悲惨事实
白衣的男子一面听一面微微的颤抖着,那犹如钢琴师般纤细的手指
紧紧的抓着白色和服的下
而真夜,她抄起了身旁的花瓶,狠狠的对着黑子的头砸过去
锵的一声,花瓶在与黑子的头相撞击下碎裂了
黑子一面拾起沾染了自己血迹的花瓶碎片一面说着
"这可是前代统领--您父亲珍藏的中国瓷器啊,不觉得可惜吗?"
"你为什麽没有出手阻止!"
"小人赶到时早就为时已晚...再说,若与拔刀斋千人斩起了冲突,
我可能连回来报告都办不到了"
"啊啊....我的孩子..."真夜忍不住抱着头哭喊了起来
"彩大人,难道连尸体都带不回来吗?"白衣男子这麽问着
"玲大人,尸体重要,还是我自己的命重要?"
"当然是尸体!若不是你要真红真青去那个政客那里当手下就不会这样了!"
真夜愤怒的对彩吼着
"当时可是大***您亲口答应的,不是吗?再说,本来谁也不会料想到会扯上拔刀斋的"
"拔刀斋...."真夜咬牙切齿的念着"我要他用血付出这个代价..."
"大***,这可不太好啊!为死者复仇可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若真与拔刀斋起了冲突
可不光是牺牲一两个部下就可以了事的,这对我族的势力可能会引起重大损失啊!
尤其是在我们的计划即将完成之际..."
"那种事情一点也不重要!跟我的孩子相比..."
"可是这个计划事关整个家族的未来..."
"家族?你不过是个外人罢了!!你懂什麽!"真夜对彩怒吼着
"您以为我就不难过吗?再怎麽说,我也是养育他们长大,他们的[父亲]哪..."
当彩说到父亲时,他的声音格外的沉重,甚至带着一股怨恨的气息
"明晚我还要去接待井上大人...先告退了"
彩一面说一面深深的鞠了个躬,脸都快碰到地板了
"顺便一提,对於拔刀斋的处理,能不能等到下次的长老会议再说"
"我知道!你要滚就快!少再那里罗哩八嗦的!"
彩慢慢的退出了道场
玲望着彩离去的身影,轻声的说"刚刚的语气...他果然早就知道了..."
"那又如何?凭他那没种的窝囊废又敢说什麽?"真夜大声的骂着,丝毫不在意被彩听到
的可能性...或着,她根本就是故意要让彩听到的...
"真夜,这样说太过分了..."
"你是说要我去和那个像猴子的怪物亲近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喜欢彩...我不喜欢抢走你的他...可是,我太弱了..."
"玲...没有这回事...你比他勇敢多了....也只有你,才不会在意我的身分...在意我
那暴躁的性格...玲,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吧..."
"是的,就算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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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一个人走在长廊上,喃喃自语的说着
"说我是怪物?很好的形容嘛!很快的你就会知道我这个怪物的本事了..."
说到最後,彩的声音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笑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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