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e combat zero"原創小說, 更新第八章 夕陽下的咖啡店

洛昂

第一至四章: https://bbs.a9vg.com/viewthread.php?tid=1067101&fpag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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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騎士 ·  鬼神

<Indigo 1>這裡是Balka第7航空師團第51戰鬥飛行隊Indigo隊，致連合軍傭兵，我們戰鬥的意義和傭兵是不一樣的
<Indigo 1>能生存下去的乃是遵從真理之人
<PIXY>這裡是圓桌，死人的說話是沒有意義的

Pixy毫不猶豫的衝進敵方編隊，追着隊長機來打。他看來不要命了…
我也加入纏鬥當中，嘗試引開敵人。兩部JAS-39迎戰我，而另一部則在掩護隊長機。
二比一的劣勢，敵方還是王牌，真不妙。要分開他們，不然的話，他們便可互相掩護。
我把高度下降至3000英尺，兩架敵機也跟隨並向我開火。我把機體反轉，拉下操縱桿，向下進行滾轉，繞到一架敵機後方。但是，敵機立刻做出高難度的動作，時而向左右急速回旋，時而翻轉上升，令我完全找不到開火機會。

<AWACS>GALM 1，注意後方！注意後方！
什麼？另一架不知何時飛到我後方的敵機正在鎖定我。我放棄攻擊，減速急轉，脫離雷達鎖定範圍。現在兩架王牌機體都在追我，可惡！原本想在這樣的低空以高機動的動作進行交戰，可是敵人的技術把JAS-39的機動性能無遺憾地發揮出來，甚至好像連機體也升格一級。
無論我俯衝下降，或大幅度急轉，或翻滾後上升，後面的敵機仍緊追不捨。這是什麼機動性啊？

<Indigo 1>我們有需要守護的東西，就是圓桌，BELKA國力的驕傲 。而你們這些傭兵，除了自己的生命和錢財外，有需要守護的東西嗎？所以你們沒有信念，只有低劣的生存之道！保持我們一貫的飛行方式，就能通往勝利！

突然，後方一架JAS-39開始爬升，然後開始俯衝，另一架轉後我後右方準備攻擊。而我的左方，正是高聳的山脈。Pixy也沒空管我，正艱難地擺脫隊長機。這下沒路了，我會戰死嗎？在圓桌裏，像其他無數的駕駛員一樣。我感到恐懼，前所未有的恐懼…我的戰鬥要結束了嗎？隨着生命的消逝…
不…不能死，不能在現在死。我還有太多想做的事，包括看到戰爭結束，和平降臨，和Pixy一起！

我以近乎垂直的角度高速向下俯衝，直向地上衝去，後面兩架敵機跟隨我俯衝。那力量壓得我連呼吸也不能，簡直快要失去意識。我堅持着，直到後面的駕駛員承受不着，放棄俯衝，然後在高度警報響起前一秒拉起機頭，接着向太陽方向作劇烈的垂直上升。

“Pixy，我們會生存回去的！＂
Pixy呆了呆
<PIXY>對！
“致Indigo隊，幾十年前那個充滿光榮的BELKA帝國早已不復存在 ，現在她只是向全世界進行最後一戰而已！＂
<Indigo 3>什麼！

當兩架敵機重新在刺眼的陽光中找到我時，我已遠遠拋離他們。然而他們並沒放棄，加速追我。正中下懷，我看着高度計，15000…20000…25000，是現在！我倒轉機頭向下俯衝，向下面正處於失速狀態的兩架JAS-39俯衝。沒錯…由於發動機的動力不夠F-15C強大，JAS-39作劇烈上升時會比F-15C更快失速。他們因衝動而犯下攻命錯誤，而代價便是被擊落，這就是戰場。他們技術再好，也不能用不受控制，正在下跌中的機體回避。
兩架JAS-39的背後爆出閃光，威風凜凜的「鷲」被「鷹」打敗了。

<Indigo 1>2號、3號機，請回答！請回答！可惡的傭兵！
<PIXY>這樣就對等了，CIPHER，剩下的一人一架平分喔

我立刻去幫 Pixy，他好像被打得完全沒有還擊之力。
“Pixy，飛過來！＂
<PIXY>了解
我與 Pixy迎面飛過，我用機炮驅逐他後面的敵機。現在重新定攻守，形勢有利，但還不可掉以輕心， 不然便可能好像之前的兩位駕駛員一樣，從「任務中」變成「生死未卜」

“Pixy，你攻擊，我掩護＂
一架JAS-39正向 Pixy迎頭飛來，看來他想和 Pixy在正面分勝負，好像古代的騎士一樣…兩支機炮同時發射，然而大家四翼也沒有中彈。但是，飛過 Pixy的敵機正對着我，我把握戰機，用導彈給他迎頭痛擊。



<PIXY>剩下一架了
<Indigo 1>這些傭兵是怪物嗎…這樣的飛行方式，我好像在那見過，赤色單翼…

接着騎士的最後一戰便上演了。他雖然不停做出飛行表演似的高難度動作，但就算擺脫一部，第二部也緊咬着他。他不逃走嗎？遵守騎士不逃走的規矩比性命還重要嗎？
呯！一枚導彈在他旁邊引爆，他好不容易才平衡受傷的機體，但接着Pixy的子彈打在他的***上，結束了這場戰鬥。他還有時間跳傘，一個黑點從失去***，着火的JAS-39中彈出，這個黑點很快變成降落傘…
我看着，心裏竟感到一點欣慰…

<AWACS>確認擊墜BELKA增援全機，任務結束，返回基地。
<AWACS>連合軍作戰司令部來電，「連合軍海上部隊開始進軍，感謝貴隊的活躍」
原來如此…我們被當成誘餌了啊…
<PIXY>喲，伙伴，還活著嗎?

剛才差一點便被人擊落，現在手還在微微發抖。不過，總算能活着回去。

我想起Indigo1的說話：你們這些傭兵，除了自己的生命和錢財外，有需要守護的東西嗎？所以你們沒有信念，只有低劣的生存之道！
沒錯，作為失去家園、親人的傭兵，我想不到我必須守護的東西是什麼。但是，我絕對有自己的信念，不管它是不是高尚，但它絕不是低劣。
我相信Pixy也有，他剛才在按下發射鈕前，似乎停了一下，給敵人有跳傘的機會。
你錯了，Indigo1

當我還在學飛行時，我已聽過什麼是真正的ACE
「當你能掌握恐懼那種扭曲且強大的力量的力量，並帶給敵人壓迫感，恐懼感，你便成了“鬼＂（注：這裡指的不是鬼魂，而是惡魔）；當你能了解、面對現實的殘酷，駕馭自己對死亡的恐懼，並建立自己一套戰鬥的規條，令你的友軍，甚至對手，也對你帶着敬意，你便成了“神＂（注：這裡指的不是創造世界的神，而是王）。」
這是所有飛行員也知道的事，也是許多人的夢想，但不包括我。人們需要ACE是因為有戰爭，我憧憬的是不需ACE，戰爭英雄的世界，Pixy也是。

如果真的戰死的話，我的名字只會在長長的陣亡名單中佔很少很少的一個位置。我在這戰爭中，或在世界中，也是只佔很少很少的一個位置。就算我真的成為了英雄，戰死了，整個世界只有少數人會感到悲傷，但世界終究會把我忘掉。
我並不想成為戰爭中的英雄，因為這世界根本不需要戰爭。我嚮往過和平的生活，亦憧憬和平的世界，所以我在這戰鬥。

1995年4月24日

為確保連合軍的水上運輸路線，Ustio與Osea決定實行大規模共同作戰計畫命「戰域攻勢作戰計畫4101號」，將佔據在Futuro運河周邊的Belka軍掃除， 第6航空師團也參與其中。

我的機體貼近水面飛行，盡量令敵方雷達探測不到我，並替剛發射了對艦導彈旁邊的F-18護航。敵艦上的七管炮絕望地掃射，但也打不中那枚致命的導彈。
「3，2，1，着彈！」導彈貫穿整艘驅逐艦，引燃了火藥庫。爆炸聲震耳欲聾，火焰衝天。不久那被火焰包圍的驅逐艦便永遠沉唾在Futuro的河底。

<Wizard 1>剩下一艘了

擁有特殊塗裝的友軍F-16XL在防空炮火中穿梭，然後投下穿甲炸彈。最後一艘Belka軍驅逐艦陷入火災之中。甲板上的人紛紛跳進水裏，掙扎求生。

“第三艦隊何時才到？＂
<PIXY>起碼半小時後，為他們祈禱吧
Pixy不像在奚落在水中的敵人，反而像說實話。那些漂流在水中的人漸漸減少，是不是就那樣沉到河底了 ？

<Kestrel>這裏是航空母艦Kestrel艦長Weeker，非常感謝航空部隊各方面的支援。

1995年5月12日

Osea和其他國家的反攻不斷進行，在大陸西部戰線暫時穩定的5月，解放Ustio的下一個作戰終於實行。山間城市Solis Ortus位於Ustio首都Directus的近郊位置。連合軍第101師空降師團為主的空降部隊將在Solis Ortus空降，對Belka發動空對地奇襲。成功的話，離Ustio首都Directus的解放就只有一步了

我看着下方的戰鬥，注視着變成一點點火光的建築物。它們在戰鬥開始前還是完好無缺，裏面還住着Ustio的平民。

沒辦法，Belka軍利用建築物作掩護，向運輸機開火。Osea空軍則毫不留情地把炸彈投下去，為了自己同胞的生命，就不顧盟國平民的生死，這是解放戰爭嗎？
不過，如果不這樣做，任務便可能失敗，傷亡便可能更慘重。
但是，我絕對不攻擊平民，我和Pixy把地面部隊交給Osea軍，然後集中對付Belka空軍。

<AWACS>任務完成，下一個目標便是解放Directus，這樣下去便能解放Ustio
<Ustio Squadron>到時戰爭便結束了！

我和Pixy也沒有回應，陷入沉默中。解放Ustio後，戰爭就會結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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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黃昏的鐘聲

1995年5月13日

連合軍按照計劃，奪取了通往Ustio首都Directus的道路後，馬上實行解放Directus的作戰。Directus以橫貫市內的Grescere河為中心，五個不同的地域行政區所構成。在這五個區域都各自配有強力的兵器，以整座城市構成Belka在Ustio境內的軍事司令部。將該作戰的敵方部隊殲滅就形同於Ustio的解放。
最近一連串的反擊令人們開始相信Belka也並不是像傳言中那麼可怕，無論Ustio軍還是傭兵部隊，都士氣高昂。

地面部隊已經出發， 第6航空師團則準備在戰鬥開始後提供支援。
我坐上我的F-15C，像往常一樣檢查各樣裝置。

3:55pm

飛機陸續起飛，戰鬥機、攻擊機、電子戰機都飛去同一方向，有着相同目標。有不少人在跑道旁送行，而每架飛機在起飛前，他們都歡呼，祝福飛向敵人的飛機。
我把飛機開進跑道，看着跑道旁的大標語「吾等將迎來命運一戰，望諸君努力，祝好運」。雖然我和Pixy不是正規軍，其他軍人仍然向我們敬禮。我回禮後，便注視前方，把馬力開到最大。飛機在幾秒內加速到幾百公里，然後衝上藍天。Pixy在我旁邊，一起向Directus飛去。

<AWACS>致全軍，這是一場奪回家園的戰鬥。為了同胞，為了親人，為了逝去的人們，我們將所向披靡，把侵略者趕出去。
“這裡是GALM1，各位也要愛惜生命，想想你們的親人、愛人，大家也想再見吧？＂
<Ustio Squadron>了解
眾多友軍熱情高漲地回答

4:45
差不多開始日落了，現在地面部隊已和Belka軍交戰，而我們亦將抵達戰區。
<AWACS>解放被Belka佔領下的五個區域，作戰開始。
<PIXY>取回首都的話，風向就會變了。
“Belka軍也會被迫回進攻發起線，國界也會變回原樣了＂

顯示器開始出現目標的距離
<AWACS>GALM隊，交戰
“Pixy，優先掃除防空部隊，用機槍，避免傷及平民和建築＂
<PIXY>了解

我和 Pixy脫離編隊，並來回對一個行政區的敵人掃射。配合地面部隊，第一個行政區很快被攻陷了。各飛機也分散在戰場各處交戰，地面部隊則勢如破竹地前進。夕陽把城市染成一片昏黃，就像傍晚歸來的人一般，USTIO的部隊回到這裡，取回自己的故土。

<Ustio Squadron>A-10攻擊小隊，有敵人戰鬥機，請求掩護
<Ustio Squadron>了解
<Ustio Squadron>快！拿下第二行政區，空降部隊快來了
<Ustio Squadron>***！找掩護！快！空中支援呢？
<Ustio Squadron>拿下Angle street了，下一道命令呢？

我和Pixy應付各種請求支援忙得不可開交。嗯？空降部隊的運輸機來了，但是好像被戰鬥機盯上了
“Pixy，救援運輸機，用XMAA＂
<PIXY>了解，Fox3…命中目標

我追着餘下的戰鬥機，我咬着一架。他立刻降低高度，我向下來個翻滾動作，完美地降到他正後方。一枚導彈離開發射架，追着前方的敵機。敵機見沒時間回避，乾脆向右急轉，讓導彈打在大樓上。大樓的幾個單位立即陷入火災。
可惡！竟然為了生存…
但我會選擇被擊落也不損壞民居嗎…
現在不是考慮的時候，現在是戰鬥！
別想逃！

我追着他，但雷達警告後方有敵機。別礙事！我加大馬力向左擺脫，和敵機形成互相盤旋形勢。
“Pixy，去追那可惡的傢伙！＂
<PIXY>你不要緊吧？冷靜點

我可沒失去理智，我提高高度，然後轉彎俯衝到敵機後方。我找到掃射角度後便開火把他擊落。這時 Pixy也降決了敵機，地面部隊也奪下了三個行政區，Belka軍則節節敗退。

<AWACS>看來市民***了，他們正擁向Belka軍，各單位開火時注意點
什麼？
從上空看，不少市民離開建築，拿着各式各樣的武器，有棍子、***、氣油彈…向Belka軍衝去。而早已陷入混亂的Belka軍則亂上加亂，其中許多軍人在不知發生什麼事就被民眾團團圍住，地面部隊的前進就更順利了。

但我赫然發現有些軍人竟對民眾開火，民眾立刻爭相走避，其中有些已經倒下了…一陣怒氣直衝腦門，我不顧一切俯衝下去，用機槍掃射Belka軍人。

<PIXY>Cipher，交給直昇機去做吧！你這樣很容易誤傷市民
Pixy 的語氣也帶着壓抑了的怒氣，可惡！
不過，想一想，Belka軍人面對想殺死自己的市民，選擇不多。他們不是對手無寸鐵的百姓開火，他們也沒展開***…可能他們也不想開戰…

<AWACS>這裡是Eagle Eye，全區域似乎都解放完畢了。
<Ustio Squadron>我們搶回我們的城市了 ！

教堂上的大鐘像是在鼓舞人心一般舞動，雖然鐘聲被引擎聲掩蓋了，但還是好像聽到一陣陣響亮的鐘聲。那種節奏慢，回音大，令人心境平和的鐘聲，很久沒聽過了。
少時候，我住在小鎮，每逄黃昏也聽到這種鐘聲。黃昏的陽光照着城市，各人工作後也開始回家，在路上有說有笑。我回憶着這段我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這種生活已離開了我，但我仍追求着，亦不斷嘗試，想找回它…

<AWACS>警告！警告！敵方增援部隊接近！
<PIXY>現在才來？
<AWACS>機影有兩個，高速接近中！

又來了，那種戰慄感…
已經有幾架友軍戰鬥機去迎擊，我和Pixy則趕去增援。

<Ustio Squadron>是兩架Su-37！該死！我被咬着了！
<Ustio Squadron>這種塗裝，是Gelb嗎？
<Ustio Squadron>是他們？據說這兩人的合作是無人能敵的，分散他們！
<Ustio Squadron>導彈！回…

一個光點從雷達上消失了

<Ustio Squadron>Able1，被擊落了！
<Ustio Squadron>太強了！撤退，讓GALM來…該死！我中彈了，脫出…
<AWACS>那是Gelb隊！Balka頂尖王牌！

就這樣把麻煩丟過來？
<PIXY>這裡就由我們當對手吧！
喂，Pixy，又是你帶我衝進麻煩裏…



先頭部隊撤退了，只剩我和 Pixy對付Gelb隊，看見了，兩架Su-37。
“致Balka Gelb隊，這是Ustio傭兵GALM1，戰鬥已經結束了，不要導致無辜的傷亡。＂
<Gelb1>只要還有敵機在上空，我們的戰鬥就不會結束
勸說沒用嗎？又要交戰了，討厭！

兩架Su-37見到我們後立刻分散，從左右夾攻。當我避開前方的子彈，嘗試回旋去追左邊的敵機時，另一部已經轉到我後方了。我轉向擺脫他，但另一架又來追我。
兩架Su-37在我後方左右同時發動攻擊，交叉而過後又再來一次同時進攻，如此交叉剪式飛行迫得我的回避空間愈來愈小，這樣下去早晚會被打中。用這種戰術稍有不慎便會兩機相撞，或打中僚機，他們的配合竟達到如此程度。

<PIXY>我來掩護…該死！ 導彈，回避！
他們同時向從後方接近的 Pixy發射導彈，令Pixy不得不放棄追逐。二人的合作，再配合Su-37的機動性，加上其獨特的武器系統（Su-37可向後方發射雷達誘導飛彈），組合成靈活的戰術，真令人佩服。不過，現在我快被子彈打中了。

“Pixy，爬升俯衝！＂
<PIXY>了解

雖然我和 Pixy合作得沒有他們那麼完美，但是我們還是有默契的。Pixy從高空俯衝攻擊，打破了敵機飛行路線。一架Su-37放棄了追逐，Pixy則追着他，我也跟隨。
當另一架Su-37飛向我和Pixy後方，掩護同伴時

“Pixy，減速翻滾！＂
<PIXY>了解

Pixy作出翻滾減速動作，轉到我後方的Su-37的六點鐘位置，這下沒路了吧？

<PIXY>又來了，導彈，回避！
什麼？

我急向右轉，避開前方向我衝來的兩條白煙。原來前方的Su-37同時向我和Pixy發射導彈，而在我後方Su-37好像一早知道一樣，早就離開了導彈的飛行路線。可惡！這樣一來，攻的一方又變成了他們，他們現在正分別追我和Pixy。
我和Pixy應該分散引開他們嗎？這時，導彈從我右方飛來，是從追着Pixy的Su-37發射的。什麼？我加速翻滾回避。
這兩人的配合和戰術真厲害，我也不由得對他們產生敬意來。不過，現在是在劣勢中啊！好像不是該分神的時候。快點想想辦法…



“Pixy，想冒險嗎？＂
<PIXY>有話快說！
“那你從我前方衝來聽聽＂
<PIXY>這樣啊…我相信你…

Pixy和我進入相對航道， Pixy向我衝來，後面跟着Su-37。
“預備…預備…向右傾斜！＂

我和Pixy的飛機擦身而過，然同時向大家後方的Su-37開火。我除了用機炮外，導彈連鎖定也沒便發射出去了。
我不清楚前方的Su-37中了什麼彈，但它在Directus的上空爆炸了。

“幹掉一架！＂
<PIXY>我擊傷他了！

另一架Su-37中彈，左邊機翼正冒着黑煙。

“致gelb隊，結束了，脫出吧！＂
<Gelb2>可惡…
中彈的Su-37開始失速下墜
“快！生存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我看見駕駛員彈射了，心裏再次感到一點欣慰 ，地面部隊會處理了。
我飛過市中心上空，很多人已上街慶祝了，和軍隊一起。

<PIXY>Cipher，你聽到了嗎？這是勝利的聲音，自由的聲音，這是我們戰鬥的理由！
Pixy的聲音透露着興奮
“嗯…對…戰鬥的理由…好了！回去吧！派對等着我們呢！＂
<AWACS>任務完成，各機，降落在Directus附近的臨時小型空軍基地，地面部隊剛搶來，已清空跑道。

至少今天的戰鬥是有意義的…
這已經足夠了…
沒有戰鬥的雜音，我再次「聽到」那鐘聲，它在我心裏不斷回響…
好想再次在和平中，在生命不再戰火受威脅的時候，真真正正用耳朵聽到這鐘聲
這種節奏慢，回音大，令人心境平和的鐘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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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憎恨

在將近一個月的反攻之後，Ustio終於脫離Belka的統治。
結束首都解放作戰的我們沒有立刻返回基地，而是降落在Directus附近的臨時小型空軍基地，這條跑道原本是Belka設立作為首都防線的，如今理所當然的歸我們使用，在這段時間進行補給和簡單的維修。而且，所有位於Directus的官兵，除了要當值的可憐家伙和預備軍外，可以輪流放假。
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我還是希望Belka就此投降。不過，離下次作戰應該還有一段長時間，趁現在休息休息吧！

5月14日

我看着這傢伙的笑臉，「這傢伙」把桌上的食物以狂風掃落葉之姿在十分鐘之內清空。
我看着賬單，上面的「0」多得出奇。我覺得此生中最討厭「0」的時刻莫過於現在…

昨天，結束首都解放作戰當晚，空軍部隊在駐紮的臨時小型空軍基地舉行熱鬧的慶功宴。食物不算豐富，但士兵們可以喝酒。而我，則只拿了杯橙汁，和Pixy坐在一角。

“喂，Pixy，明天去去市街轉轉＂
“這是約會嗎？哎呀！想不到你那麼直接，人家會害羞的。＂ Pixy又露出奸笑
“誰會跟你約會！我也很驚訝你每日起***鏡子時，為什麼沒吐！＂我回他一句
“那麼你天天看見我為什麼沒吐？我明白，情人眼裡出西施吧？＂
“因為我有過人的耐力＂
“是麼？＂

“現在請GALM說說他們的空戰心得！＂喝得爛醉如泥的士兵喊道，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我們頓時成為眾人的焦點，大家都向我們喝采
“說說吧…分享一下…說吧…不要害羞“
我對 Pixy露出求助的表情
Pixy說：“好，由Cipher開始！＂
又一陣喝采…你這小子！
“嗯…最重要冷靜…仔細觀察對方行動…然後想出對應方法…＂
又一陣喝采…“不要說癈話…誰不知道…教我們一些技巧…“
“嗯…我不知道…＂
又一陣喝…倒采…

“你這小子！總把我往火裏推！＂我向Pixy喊道
“什麼嘛，我也想聽聽，你為何那麼厲害＂Pixy仍是笑容滿臉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很多時候都是靠直覺，再配合經驗知識…＂
“這就是所謂的「空戰天才」＂

的確…我對空戰的掌握比其他人快，也不知為何一上空中，觸感變得異常敏銳…不過，這種才能只能用於戰爭嗎？這樣的話太浪費了，而且神沒道理把這種才能給予人類去殺人

“那你呢？Pixy，你為何那麼厲害？＂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只是一上空中，觸感變得異常敏銳…＂
嗯？這句說話怎麼好像在那聽過…
“你想不想我請你吃飯？＂
“為什麼你要請吃飯？＂Pixy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說你啊，你忘記我的諾言嗎？＂
“啊，我記起了，當時我救了個不斷呼救的小子！原本那時你已經對我…＂

我看着這傢伙的笑臉，這絕對是欠揍！絕對是欠揍！

此刻，我看着這傢伙的笑臉，又有同樣的感受。
唉！誰叫我請他吃飯。

吃完午飯後，我不但覺得整個人輕了許多（因沒吃任何東西！），袋裏的信封也輕了許多（不用說吧？）。我和Pixy在Directus的市街中穿梭，像觀光遊客一樣遊覽這被稱為「內陸寶石」的城市。

城市中不難看見戰爭的痕跡，彈痕仍清晰可見，有些建築物缺了一部分。雖然才剛剛經歷過戰火洗禮，市民卻好像往常一樣生活。車輛的殘骸被推到路邊，屍體血跡被清理掉了。




無論怎樣的戰爭摧殘，過後人們一樣努力重建家園，努力過回正常生活。戰爭的痕跡會被歲月沖淡，但戰爭所帶來的精神上的傷痛，需要很長時間才復原。不過，這也警惕着人們，千萬不要讓歷史重演。
但是，戰爭總會再臨，歷史也會重演。究竟為何會這樣，我還在尋找答案……

那些發動戰爭的人，妄想自己單純以改變國界就可以可以改變世界。其實，世界並沒有改變，人們都是活着、哭着、笑着，然後死去，那裡都是一樣。
我看着嬉戲而過的小孩……他們也是戰爭的受害者，自己沒做錯事，卻要受成人所發動的戰爭的苦難。


如果沒有戰爭，我的家園、親人、朋友以及正常的生活就不會離我而去，我也會像正常的年輕人般生活，為工作和愛情煩惱。Pixy也是吧？我想他一定很渴望過正常的生活，告別槍林彈雨的戰場。

由於穿著飛行員夾克，我和Pixy引來無論市民還是其他軍人的注意。昨天的戰鬥，空軍部隊的表現突出，尤其是機尾上印有我現在穿著的夾克上的獵犬圖案的兩部戰鬥機，撃落了Belka王牌的事，更是街知巷聞。大家都用敬佩的眼光看着我們，像是當了我們是英雄一樣。

但並不是所有人都用友善的目光看着我們。我看見一架戰機橫躺在殘破不堪的樓房上，地面滿是火災後焦黑的痕跡 ，機身還冒着煙。而殘骸旁，坐着一名雙目無神的婦女，她好像絲毫沒注意她懷中的小嬰兒正在哭泣，目光在漫無目的地遊走，直到和我四目交投。她無神雙眼立刻迸出火花。我看着那對眼，那是充滿憎恨，充滿憤怒，充滿惡意的眼。

“Cipher，走吧＂
“幹嘛？＂
“不是我們的錯＂Pixy拉着我繼續走
“什麼？＂
“你在責怪自己，你想放棄戰鬥，對吧？＂
“我有嗎？＂
“不然你露出那樣的表情幹嘛？＂

我有嗎？我也不太肯定……

“不是我們的錯，也不是Belka人的錯，只是……＂Pixy好像說不下去，露出了悲傷的表情，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這樣。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有跟着他走……

當晚，得知連合軍正準備進攻Belka本土的消息時，我看見Pixy 又露出那樣的表情。
“Pixy，沒事吧？＂
聽我一說，Pixy 的表情回復平常那樣。
“沒事＂他用明顯在說謊的口吻說
“Pixy，我們會生存的吧？＂
“嗯＂他笑了笑

由於Ustio是連合軍的一分子，派兵參與進攻是理所當然的了。為此開始招募市民加入軍隊，剛從俘虜營中重獲自由的軍隊也要投入戰場上。

5月15日

上午，基地來了新的駕駛員們。這些補充兵將會參與進攻，但他們還沒上過戰場。家鄉是自由了，但他們還不知能不能回家。
“Sam Diago上尉，Alect Norma准尉，Lockon Stratos少尉報到！＂我面前的小伙子向我和Pixy 敬禮。
“這是新來的駕駛員，他們組成Trinity隊＂基地副官在我們旁邊用一成不變的語氣介紹“你們應該要一起作戰一段日子了，麻煩你們帶領他們＂
“喲！我是Pixy， Solo wing Pixy ＂Pixy介紹自己，像第一次和我見面時
“我是Cipher，多多指教＂
“多多指教，長官＂那個叫Alect Norma的准尉喊道

唉！我看着前面三人，他們肯定不過二十歲，甚至有沒有成年還不知道，我不禁懷疑他們是謊報年齡參軍。看來他們就像三袋土豆一樣，成為我以後的包袱。看來短時間內是甩不掉的啦，唯有盡力保護他們……不過要保着自己的命已很難了，還要照顧三個，不，四個小鬼頭，雖然我不比他們大很多。

“喂！Cipher，帶菜鳥們參觀基地，順手給戰俘送午餐＂一出司令室，伙食官便叫着我
後半部分的說話才是重點吧？
“要額外報酬的喔！＂我打趣道

“真想不通，為何還浪費資源，讓那些Balka人餓死算了！＂在路上，Alect抱怨道
“別說那樣的話＂ Lockon用說笑的語氣說“如果你被俘虜，你也不想Balka人那樣對你的吧？＂
“我寧願戰死也不當俘虜！＂Alect有點火氣反駁
“你很恨Balka人嗎？＂我問
“當然！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混帳侵入我們的國家，我的父母在空襲中喪生，都是他們的錯！＂
“不是Balka人的錯＂我說道
“那是誰的錯？＂Alect喊道
沒人回答，Alect的喊聲在空氣中回響
“對不起，長官＂察覺到自己失態的Alect道歉
我沒回應，Pixy也是……

很快我們便到了基地旁的戰俘營，這戰俘營原本是Balka建築的，用來收容Ustio的戰俘，現在就臨時用來收容Balka的戰俘，真諷刺
交了幾大袋麵包給那裡的伙食官後，我看見Alect正瞪着戰俘。那種眼神，我見過，就在市街上，那是充滿憎恨眼神。
“現在輪到我們報仇了，你們這些Balka人，根本不值得生存！＂
“不，把人們當作家畜對待，這是人類最不應做的事＂我說道
“長官，你只需教我戰鬥就行了＂
“那麼，你為何而戰？＂
“當然是為了報仇＂他說得好像理所當然一樣
“憎恨會讓人的思想偏激，目光狹隘，甚至麻木不仁，而最後卻只徒留空虛＂我緩緩吐出這句話“抱着憎恨去戰鬥會令你失去理智、冷靜，代價可能是死亡＂
“我不打算死＂
“墓裡的機師也不打算死＂

Alect沒說話，視線再次落在戰俘上，眼神仍然是充滿憎恨。我感到可怕，看着那眼神，我感到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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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夕陽下的咖啡店

5月14日

由於幾天後將要回到作戰當中，我和Pixy 盡情在市內遊玩，想在回到戰場之前再輕鬆輕鬆。走到教堂，我仰望塔樓，那天解放作戰時，就是這大鐘在搖擺。Pixy 提議在教堂旁邊的咖啡店坐坐，享受一頓下午茶，我也想不到什麼理由去拒絕。

我打開店門，便聽到門後清脆的鈴聲。店內只有另一名客人，我們選了櫥窗旁的坐位坐下

一名女侍應來招呼我們，其實店內只有她一名侍應。她散發着與別不同氣質，楬黑的長髮，眉清目秀的面孔，柔和的目光。
“兩杯咖啡＂ Pixy擅自替我決定
“知道，兩位稍等＂她用纖細溫柔的聲音說罷，便優雅地轉身走去工作

真漂亮，我心裡稱讚
我靠着椅背，欣賞店內的裝修。

裝修充滿古典西式風格，幾何圖形配合鮮花點綴的裝飾樸素又雅致。紅木的餐桌，上面鋪着白色的桌布，還有插着花的玻璃瓶，旁邊有幾張金屬坐椅。店舖不是很大，只有4、5張這樣的餐桌。天花板的風扇在轉動，收音機在播放古典音樂。
櫥窗是向西的，夕陽的餘暉照進店內，把所有東西都染成金黃色。

真漂亮，我心裡稱讚再次稱讚，但對象不同。我恨不得把前面的景象畫下來，雖然我的繪畫技術連小學生也比不上。

“來了，你們的咖啡＂女侍應以嫻熟的姿勢放下茶杯後，仍留下來，打量我和 Pixy
“有什麼要幫忙？＂Pixy向面前的年輕女孩露出微笑

我說你啊，Pixy，不是想臨走前交個女朋友吧？你要別人等多久啊？你回不回來也成問題。還是你想帶走？Pixy一下戰鬥機，便有一名女孩衝前去擁抱的畫面立刻出現在我腦海裏。

“你們是……飛行員？＂那少女小聲地問
“嗯，對＂Pixy答道
“你們不是本地人吧？＂她終於開聲
“嗯＂
“是…傭兵部隊？＂
“嗯，傭兵給人的感覺是比較差吧？＂Pixy問
“不…不，完全沒有＂她慌忙否認

一陣沉默…

“聽說你們擊落了Belka的王牌＂
“嗯，對＂
“那個…你們會在這裡多久？＂
“不知道，直至下次作戰吧，大概幾天後＂
“原來是這樣…＂她低下了頭“你們慢用…希望再次光顧＂

她急忙跑開了
雖然她用的是「你們」，但很明顯我被排除在狀況以外。我看着外面的日落，呆呆地把方糖丟進杯內。這樣的生活真寫意呢～真希望可以一直享受，拋開作戰…

「鐺…鐺…」鐘聲掩蓋了音樂，傳入我的耳中，我閉上眼，傾聽着…

“這裡的咖啡真好喝～明天再來吧？＂Pixy啜了口咖啡

喂喂，Pixy，你到底在盤算什麼？
結果明天，我的腳步又到達這裡了

“不介意我…坐在這兒吧？＂那少女像昨天那樣放下茶杯後，小聲地問
“不，當然＂ Pixy又露出微笑
她放下多一杯咖啡
“多謝再次光顧，那個…今天客人比較少，所以我比較清閑＂

昨天的客人也不是只有我們和另一位人客的嗎？

“你是店長？＂Pixy問
“嗯，只有我一個＂

一陣沉默…看來我不應該在這兒

“那個…你們來自那兒？＂她打破沉默
Pixy說了個我好像聽過但我又想不到的地名
“你呢？＂Pixy好像認為我不會答了

那女孩接着說了我不會忘記的國家名，那個國家，曾經和我的祖國發生戰爭。那時我加入了祖國少得可憐的空軍，經過教我們殺人的訓練後，便升空作戰。但幾個月後，戰爭便結束了。沒錯，那場戰爭令我失去許多東西，包括我的親人，家園以及和平的生活。隨後那戰勝國也在在混亂的戰爭中覆滅。
我想起了許多可怕的情境，火海、血肉橫飛、爆炸、我居住的城鎮在燃燒

“那是…原來是這樣，你為什麼過來Ustio？＂Pixy問，看了看我
“我的家庭中只有我能逃出戰火，後來有朋友幫我來到這裡，然後我就定居下來＂

我注意到她的語氣有點悲傷

“你呢？＂她問我，這是她第一次對我說話，她楬黑的眼眸正看着我

我從我的回憶中回到現實，以毫無感情的語氣說出我的祖國名字。
結果全場的氣氛降到零下十度，那少女的臉一下子變得蒼白，手在顫抖

“對…對不起＂她完全失了方寸，不知所措，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我也失了方寸
“為什麼你要道歉？＂我急忙問“是你的錯嗎？＂
“不…我…不…應該提…起＂她開始抽泣
“你有參與那場戰爭嗎？＂
她搖搖頭
“那麼，我也沒理由，也不想，亦沒有恨你＂我伸手抺去她的眼淚“我絲毫沒有為你的國家的覆滅感到高興，憎恨會不斷導致衝突，不斷造成毫無意義的死亡＂
“是嗎？那…太好了……你…真是好…人＂她笑了出來
那是真心的，美麗的微笑

“你是堅強的女孩，從戰火中逃出，來到這裡開店＂我轉移話題
“說實話…開一家咖啡…店一直…是我的…心願，我在這…也很快…樂＂

「鐺…鐺…」鐘聲傳來，我們三人也沒作聲

“聽說…又要開戰了……是嗎？＂她憂傷地問，低下了頭
Pixy沒說話
“對，但不是這裡，在Belka本土，你們不用擔心＂我打破沉默
“不＂她搖搖頭“我在擔心你……＂她愈說愈小聲

咦？那「們」字呢？她看着我，夕陽的餘暉照在她臉上……我也看着她…

“我…叫Cinderella Shangrila，叫我Cindy行了，那個…你…們叫什麼名字＂她移開她的目光，看着她的咖啡
“我是Larry Foulk＂Pixy說了他的真名，臉上仍掛着微笑
我向那女孩露出微笑，也說出我的真名

“嗯，看來你們…沒有女朋友，是嗎？＂
“你怎麼知道？＂Pixy問
“那個…你們的臂章…＂她害羞地笑了笑

我的臂章已經破了線，線頭大約有10cm長了；Pixy的則掉了半邊了。我們也沒注意到，其他軍官也不會管束傭兵的衣著，更沒有女朋友提醒我們了。

“啊，對對，真不好意思呢＂我笑了笑
“對不起，我們該走了，我們明天應該會再來＂Pixy向着***笑
“那太好了＂她露出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大概可以迷倒大部分沒心上人的男人了

“你啊，觀察力比那女孩差遠了，你沒注意到她看你的眼神嗎？＂回基地的路上，Pixy說
“你想說什麼＂我決定裝傻到底
“哎呀，我明天沒空了，下午我不能陪你＂Pixy再次奸笑
“你啊，今天你拉我來的目的是什麼呢？＂
“想你陪我喝咖啡＂

我嘆了一口氣

5月16日

今日是最後一天假期，Pixy說他要幫忙整備，不能陪我出市街。但我敢肯定待我走後，他就會在市街找單獨的女孩。

“咦？怎麼只有你一個？＂Cindy雙眼睜圓
“嗯，明天要作戰了，Larry要幫忙整備＂我在只有兩人的咖啡店裡坐下
“你們…要走了＂她憂傷地問
“嗯，今晚飛回以前的基地＂

她放下兩杯咖啡後，坐下，但沒說話

“不用擔心，我們很快會回來的＂我嘗試安慰她
“你…不喜歡戰鬥的吧？＂她看着我的雙眼“我看到…你雖然有戰鬥者的眼神，但不帶着惡意，而且…你正刻意隱藏你那不帶惡意的戰鬥者眼神＂

我沒有說話，心裡佩服她的洞察力

“既然是這樣…為何還戰鬥？你也是，他也是＂她的淚水又開始湧上她的雙眼
“我想快點結束戰爭，然後再過沒有戰爭威脅的生活＂我說出我的心裡話

她點點頭，沒說話。我掏出今早在市街買的手帕，遞給她。

“謝謝＂她接過手帕，抺去她晶瑩的眼淚“那個…我明白，現在看來兩方之間的憎恨是沒辦法消除了，戰爭會繼續下去＂

我想起了市街上那婦女和Alect的眼神，那充滿仇恨的眼神

“你有看到人們的眼神？＂我問
“我看到，現在的人們的眼神，許多都帶着惡意…或者悲傷＂她憂傷地答“Balka人，Ustio人，Osea人也是這樣…比戰爭之前，多了許多，像以前一樣，像我的故鄉…＂

她說不下去了，開始抽泣

我離開我的座位，抱着她

“好了，很快便會結束，待戰爭結束後，一切會變回原樣的＂我說
“嗯，我…知道…嗯，我知…道＂

「鐺…鐺…」鐘聲再次傳來
良久，她不再抽泣，我放開她

“所以，別哭了，這兒很安全，而我和Larry 很快會回來探你＂
“你要走了？我送你＂

她在咖啡店門外目送我離開，我回頭看她，看到了一抺微笑



“喲！怎麼樣？伙伴＂Pixy待我回到基地更衣室時笑着說
“還好＂我敷衍他

我換上飛行服
“該死的戰爭＂我喃喃地說

當晚，我們回到了VALAIS空軍基地，準備明天作戰

“明天終於可以痛打Balka人了＂Alect 說
“不要被擊落就好了＂ Lockon向他撥冷水
“長官，明天請照顧我們＂ Sam對我說
“你可是隊長，你也要照顧你的隊員＂Pixy說“不要像某人一樣，不顧隊友生死＂
“想想那些在等你回去的人＂我對Pixy的影射沒興趣反駁“不要輕易就死喔＂.

sober

當兩架敵機重新在刺眼的陽光中找到我時，我已遠遠拋離他們。然而他們並沒放棄，加速追我。正中下懷，我看着高度計，15000…20000…25000，是現在！我倒轉機頭向下俯衝，向下面正處於失速狀態的兩架JAS-39俯衝。沒錯…由於發動機的動力不夠F-15C強大，JAS-39作劇烈上升時會比F-15C更快失速。他們因衝動而犯下攻命錯誤，而代價便是被擊落，這就是戰場。他們技術再好，也不能用不受控制，正在下跌中的機體回避。
兩架JAS-39的背後爆出閃光，威風凜凜的「鷲」被「鷹」打敗了。

cos那段BF109追P51么。。。

洛昂

那段?
我沒看過...
這戰術是由日本飛行員發明的

sober

http://www.***.com/watch?v=z2kkwWFIeUY

洛昂

那段?
我沒看過...
這戰術是由日本飛行員發明的

洛昂

喔!
真有趣
當時日本有零式也是這樣擊落不少美國野貓
不過發明這個的王牌日本飛行員戰死了
因為他在對付美國新的地獄貓時又用同樣戰術
結果在爬升中被打得粉碎

ghostyang

先顶后看······
LZ的进度还是满快啊
继续加油


PS：扫把的头像真不错······其实我也爱台风

某鱼

楼主的小说真不错，继续期待下一章~弄成文本保存下来~放手机里再看~
我一定会抢到沙发的~
羊羊也喜欢台风？唔……

ghostyang

是啊
台风很漂亮的······
还有超级虫子也不错

洛昂

我也喜歡台風
不過我更喜歡F-22或F-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