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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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The Way You Choose
Jun. 14th. 1995 晴
I fly on. I was unable to think. I was empty…
摘自Niphility的日记
Jun. 6th. 1995 15: 10 AREA: WALDREICH
（由于需要，本节以Cipher & Larry的视角来描写）
就在他将最后一架有搭载了核弹的BM-355击落，刚刚舒了一口气时，一道耀眼的光芒从作战空域的西南角封锁了他的整个视野。
“最后……还是发生了吗？”苦闷的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微笑。
天空中一片混乱，似乎连Belka人也理解不了发生了什么。
“All planes, damage report!”AWACS在核爆所产生的强烈电磁干扰下完全失去了指挥作战的能力。
“This is Crow 3! Negative! Unable to confirm the situation!”
“Dammit! My gauges are malfunct…...”
在敌我双方乱做一团，整个战场一片混沌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却飘散开来……
“GALM 3, can you hear me? Respond. Niphility, please respond, NOW!”
几次尝试都无法与她取得联络，不详的感觉渐渐将他笼罩其中。
“Is she …still alive?”
不过担忧的心情很快被急剧奏响的导弹警报驱散，他轻快的翻转机身，迅捷的跳出了导弹的追踪范围。
迎面直击？如果没猜错的话……
果然，红色的单翼闪电般的从他的右侧冲过……
甚至不用回头再次确认，他就已经释然。或者说，这整次任务中他都时刻提防着、等待着。
也曾希望是自己多虑，是自己疑心太重。但有时命运就是如此讽刺。
“Galm 2! What are you doing? That's not the enemy! Cease fire!”
AWACS的惊讶在他看来完全没有必要。
“预料之中罢了……不过，在现在这样一个时刻，的确让人很不愉快。”
“Repeat! Galm 2! Cease your attack on our unit at once!”
AWACS出言喝止的同时，他早已调整姿态，躲过队友迎面而来的又一次攻击，准确说，是“前队友”。看似随意的一个急转，他平静的跟在了绰号“SOLO WING PIXY”的男人后面。
航炮的准星将对方单翼红色的机身稳稳套住，他淡然的在一片噪音的无线电里说道：
“我不在意你选择的未来也不在乎将你击落，但你很幸运，我现在没空。”
说着调转机头与对方拉开距离，向着几分钟前GALM 3奔赴的战场飞去。
因为彻底的失望，所以他选择了离开，或者说，背叛。
他的飞行技巧在众多飞行员中也可以说是声名赫赫，但在那一刻，他确实的看到了死神。
虽然曾经想过，也许能碰碰运气将这个必然会在未来拦在自己路上的，被称为“DEMON LORD”的男人击落。虽然因为自己无法抛弃的骄傲感而放弃了从背后悄悄的偷袭，但无论如何，在尝试迎面攻击的同时，不，早在尝试开始的刹那就已经彻底绝望。
规避他第一枚导弹的动作看似随意，但其中的难度外行人根本无法理解。
当对方操纵战机以舞蹈般的动作再次回避开他的攻击并跃到了自己的6点位置时，他确实的“看”到了死神在面前举起了镰刀。但对方突兀的通信却让他活了下来。
当夹杂着噪音的通讯从中消失后，只留下一阵死寂。
“因为没空？如果说这也算运气的话那还真是讽刺的运气……”
伴随着他的低喃，被无数人畏惧的“DEMON LORD”直接挑转机头离开。对方看似毫无防备的飞行轨迹中却透露着明确的信息：
“再来的话，杀无赦。”
那种冰冷的触感以及几乎不可启及的飞行技术，令他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嫉妒。
又一段通讯在无线电中响起，将他远散的精神拉回。
“Larry, can you read me? Your fairy godmother's here, Cinderella.”说出这段话的是Osea国防空军的飞行员，WIZARD SQUADRON的队长，绰号LUCAN的Joshua Bristow。虽然与此人相识许久，非要说的话，也勉强算得上知心好友。但对方在这种时刻的玩笑依然让他火冒三丈。
“How can you say that after what just happened!!”
“Today is your lucky day, Larry. Like your birthday.”
“And you're here to pull me off in a magical carriage...to hell I suppose...”
嘲讽的句子伴随着嘴角无奈的苦笑流淌而出，他打开加力燃烧开始脱离这片空战区域。
“Galm 2 is leaving the combat airspace. Pixy, what's going on? Respond!”
无视掉AWACS不间断的呼叫，在彻底与那个人变成敌人之前，他认真的说道：
“Buddy...I've found a reason to fight ………”
深吸一口气之后，告别的话语传递了出去。
“This is where we go our separate ways.”
当他听到曾经的队友最后的通信时，首先想到的不是恼火，而是歌剧魅影中的一句台词：
“But remember, I can be a good friend, but a bad enemy.”
“Galm 2 has disappeared from radar.”
在AWACS发出通报的同时，他接近了她失去联系前的位置。
核爆产生的电磁辐射严重的干扰着雷达的作用，无数飞扬的粉尘也在相当程度上限制了他的视野。
再次超低空略过地面，确认到了18架入侵者式的残骸。
“相当程度的战果……但这些都还好……”
他由衷的评价道，同时，也为了没有发现任何有可能是F-15C残骸的物体而欣喜着。
“……你，在哪？”
完全忽视AWACS的呼叫，他一次又一次在天空中穿越却始终一无所获。
油量逐渐指示计逐渐下滑，接近了危险区域。他调整方向，座机滑出一道优美的曲线，再一次开始搜索这片空域。
“这是最后一次吗……”
不甘心的握紧右手，睁大双眼举目四望。拼命的搜索，连眼睛都不敢眨动，生怕会错过什么。
也许是奇迹，也许是命运，他注意到了视线的远处，有一个黑点，和四处飘散的暗色尘埃滑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怀抱着最后的希望慢慢的接近那里，距离每缩短一英里，喜悦就增加一分。
已经可以目视确认到她了。
欣慰的瞬间，他的心脏骤然缩紧。
GALM 3整个机身上能看到许多焦痕，虽然都不是致命伤，但是这种数量会给飞机的姿态控制带来难以预测的变数。而且，有许多次，当飞行员费劲艰辛将伤痕累累的战机着陆后，结果飞机却在那时支撑不住起火燃烧……
不过比起对将来的担忧，现在更令他震惊的是，那架F-15C的驾驶舱风挡……
“被碎片贯穿吗？”他操纵飞机以近乎神技一般的飞行方式倒悬在了对方的驾驶舱上方。保持着仅仅数米的距离仔细观察、判断着形式。
“糟糕透顶……”确认到对方确实的失去意识，那架飞机正处于自动驾驶状态后。他在调回平飞姿态的同时向AWACS发出了一段通讯：
“GALM 1 to Eagle Eye, 目视确认，GALM 3已经失去意识。要求启动启动特殊程式606。”
“程式606？那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说过？”空中管制员一边查询着面前的电子屏幕一边疑惑的问道。
“特殊程式606？那个程式是……不对！你怎么会知道这个？”AWACS的机长惊讶的问题被他毫不客气的打断。
“少跟我废话！快点！”
“居然真的有这个程式……正在启动……等等，这个强制协议……难道是？！”
“启动它！我负全部责任！”
“头？”Eagle Eye的空中管制员疑惑的问道。
“听他的。”AWACS机长阴郁的回应，“GALM 1，这件事我将一字不漏的向上汇报。”
“随便你了。成功了没有？”
“我启动它了，然后？”
“情况紧急，略过第三、第四条件申请，略过第二十二规则判断。放弃第六、第七备用线路的检查。三方握手协议简化到E模块即可。”
“明白……正在操作……密码？这是什么？”
“IN COMPANY WITH THE FREEDOM AND JUSTICE。全部大写！”
“密码通过。”
“现在开始向GALM 3的座机发送超弛协议。”
“明白，已发送……协议通过，已获得目标飞行器控制权。”
“从现在开始，我会向你报告飞行参数，你负责控制GALM 3的飞行姿态。请务必将她带回基地。”
“……GALM 1，你究竟是从哪里如此清晰了解到这个程式还有它的启动密码的？这可是军方的最高级别机密。”AWACS的机长惊讶无比的问道。
“了解到？开玩笑。”被称为DEMON LORD的男人嘲讽的笑着，“这个程式根本就是我写的。”
“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人……”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有趣之处，我当初写下的这个枷锁没有锁住谁，结果却在救人上发挥了作用。”
Jun. 9th. 1995 02: 10 AREA: VALAIS AIR BASE
惨白色的灯光隐约照出病房里的景象。监测着病情的仪器发出有节奏的轻响，吊瓶中的药液不紧不慢的滴落着。
男子凌乱的拨弄着手中吉他的琴弦。发出不成曲调的跳音。几次反复依旧不能平复烦闷的心情，长叹一声后，起身将吉他轻靠在了墙边。
虽然凭借着特殊操作程式将她的飞机遥控飞回了基地并且成功迫降。当时铺天盖地的大雨和飞机几乎告罄的燃油使她幸运的避免了最危险的着地时起火，但即使如此她的伤情依然非常严峻。
军医说，手术的预后良好，不出意外应该会在48小时内清醒。然而病床上的女子已经昏迷了超过60个小时。而且还出现了不详的高烧现象。几分钟前刚刚结束了又一次抢救之后，情况总算是略微平稳了一点。
现在，秒针的每一次滴答都仿佛一次酷刑。
他无言的握住女子的手，默默的祈祷着。
他是一个孤独的佣兵。
曾经从无数的呻吟与哀号中走过，曾经从弥漫着致命毒气的黑暗中走过，曾经从绝望的死地走过。
穿越无数战场而未尝一败，但亦一无所得。
他目睹过生灵脆弱的凋零，眼见命运的残忍。他本应堕落，本应冷漠。
但他做不到。
虽然幼时就失去双亲四处流浪，不过却幸运的得到了许多善意的指点。在好心人的收留下，读了许多书，也经历了许多事。生活的轨迹在他的性格中填注了高贵与坚强，而作为佣兵的经历则将他重重历练。
虽然无数次穿行于可谓人间炼狱的战场，但他从未将身边任何一人视为用过即弃的棋子，每一次偶然的欢笑都会让他铭记于心。
不过，由于饱尝分离的痛苦，他早已再不敢与战友深交。由于目睹了太多的死亡，令他曾一度以为自己的心已经随之而去。
曾作为他对手的BLOVEWILL评价他“身上感受不到人类的感情波动，与其说是人更像空战机器”。
但有一个人终究再度让他的灵魂产生共鸣，让他重新回到了人的行列。
一切都起源于那个冰冷的，飘雪的日子。
是的……对于他来说……现有的欢笑和悲伤，一切都从那时才真正开始……
（偶们换回Niphility的主视角，想看Cipher描写的，请继续期待外传……就当是我提前打广告啦~ ^ _ ^ b）
明明才感觉到身体滚烫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不知为何又瞬间如坠冰窟。宛如无数把尖刀在头盖骨内刮拉，虚无的触感让人恶心的想大声惨叫，但却无法找到出口。
巨大的响声震动着鼓膜，拼命的想躲开，结果却被包裹其中。在精神被摧残折磨、碾压践踏到极限时……
我……醒了……
Jun. 13th. 1995 16: 40 AREA: VALAIS AIR BASE
“哔……哔……哔……”
监控身体状态的仪器单调的响着。
直直的盯着天花板，任凭时间流逝。
许久之后，终于再次认识到了“我”的存在。宛如灵魂被拉回一样，身体重新有了一丝生气。
艰难的支撑起身体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白色的被罩床单、白色的光。
白色的世界。
床头柜边支着一把熟悉的吉他，柜面上摆放着我最近常读的小说的第二卷，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Out for mission. Be back soon. Cipher”
头……很疼……
想伸手按住太阳穴，却感觉到了厚厚的阻隔。手指轻轻的抚过阻隔物的表面确认着纱布的触感，受伤时的场景渐渐被回忆了起来。
伴随着记忆系统的恢复，大脑瞬间停顿了一会，之后，在刹那间剧烈的哀伤便席卷全身。
当时看到的场景，无疑是核爆的闪光……
那个记者怀中孩子的眼神不停的在我脑海中萦绕着……
伴随着自责的眼泪不停的从脸颊上滑落，太过用力攥紧的拳头，令嵌入肉中的指甲将手掌刺出血来。即便如此全身也依然被无力和绝望感所包围。
拼命压抑着自己，才没有让痛苦的不甘心的哽咽变成尖厉的哀号。
房间门被轻轻打开，短暂的停顿之后，脚步声快速接近。有人用臂弯将我轻轻搂住。虽然他无言沉默着，但耳边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却让人心安。
不知又抽噎了多久，我轻轻挣脱了他让人倍感温暖的怀抱。
宛如知道我的想法一样，Cipher轻轻的开口诉说：
“上次行动中，Larry被认定为MIA。不过我知道他没有死，只是脱离我们这边了而已。CROW TEAM……只有Patrick幸存了下来。”Cipher的声线在提到CROW TEAM时难得的发生了一丝颤抖。
“我们在Jun 6th的拦截行动中的阻止了Belka对Ustio进行核打击。不过……之后在Belka境内连续确认到了7次核爆……死亡人数……至少会超过一万人……”
在说到这里时，Cipher背过了脸去使得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虽然他的双肩微微的颤抖着，但是却不像是在哀伤……
那种感觉，似乎是出于对什么事情极度的愤怒。
不明原因也没有办法的我只能叉开话题。
“今天的任务……还顺利吗？”
几秒钟的沉默后，平静下来的Cipher简单的说道：
“比较顺利。现在Belka内部处于极度混乱的状态中，其现政府的威望已经跌落谷地。只能依靠少量的残余部队苟延残喘。今天消灭了其中很大的一部分。我想，战争很快就会告一段落了。”
“是这样啊……”我一边轻轻的呢喃一边躺回了床上。
“你伤的不轻，现在还是尽量多多休息的好。”Cipher温柔的说着。
隐隐做痛的伤口和无法挥去的疲劳感不停的侵蚀着身体，很快，我就再次的沉入了睡眠之中。
Cipher爱怜的帮我掖好被子。露出这样表情的人是在空战中会被称呼为DEMON LORD，实在是有一种奇妙的违和感。
意识消弭前的瞬间，模糊的视野中，隐约能看到穿过室内的风轻轻掀动着桌面上的小说，一个名字一闪而过——
威斯塔朗特
哦……啊……这个就是第十三章了……这章写的比较累，也写了满久的。没有写与任务直接有关的东西，因为那关实在是没什么可写的。MISSION 13和MISSION 14也算是ACE COMBAT ZERO中最无聊的任务了……所以干脆穿插着用各种手法写了点东西（禁止抱怨那个遥控操作的问题，小说情节需要，合理性无视~）。貌似字数比较少啊……也许这章写的会不怎么好看吧？但也得允许我低谷一下……否则以后怎么爆发捏……然后说一下“威斯塔朗特”，这个地名出现在《银河英雄传说》中，这里是一个暗喻。具体在说什么呢？请各位自己查下好了啦~算是在这个小说中的一条剧情隐线。借着发这章的机会我也把以前所有的章节重新修订了一下，改了改错别字，部分早期章节修了修情节~
呐，基本这样~期待下一章再与Nephis一起感受战争吧~
另外，也以此章祝方舟鸟(禽兽)生日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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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公网安备 51019002005286号
楼主
发表于 2009-1-27 05:47 · 北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