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niconicoez 于 2018-5-29 15:44 编辑
个人兴趣,会通过个人公众号发,有兴趣的可以关注下,反正没啥多余推送。
通过游戏内资料整理纲要,然后个人杜撰细节进行填充,可以权当个小说看。
差不多两三天能更一章。
大部分通过游戏内道具描述及对话推理得出,部分未考据并通过杜撰添加了细节,考据部分懒得配图了,老猎人大部分资料你都记得,新猎人就当我在蒙你吧。
[audio][/audio]
第一章:畏惧古神之血
亚楠这座小城坐落在偏僻的海边,偏僻到连亚楠人自己都忘记了这个地方从何源起,有关于这座小城的历史文献,只保存在小镇唯一的学术机构--拜尔金沃斯学院。
亚楠所处的地理位置,原是名为“苏美尔文明”的古国中心,但苏美尔文明早已经消失在历史中,除了偶尔发掘出的苏美尔时代古墓能够昭示这座城市曾经的辉煌以外,亚楠只不过是一座没有人记得的小城。
在研究中,拜尔金沃斯的学者们发现了这座小镇下方的巨量的苏美尔古墓,这些古墓里记录着一些只言片语的奇异知识,“上位者”、“古神”、“兽灾”、“眼睛”、“超越思考”等现代人难以理解的内容似乎描述着一种古代苏美尔人与被称为“神”的异域生命共同生存的文明面貌,而最终苏美尔文明似乎也因为某种神秘力量突然被消灭。
这勾起了拜尔金沃斯学者的巨大兴趣,在拜尔金沃斯学院陡然掀起了研究苏美尔文明的热潮。
拜尔金沃斯学院组织了一批学者对亚楠地下存在的苏美尔古墓群展开了大规模的探索,这支考古队伍的首领则是拜尔金沃斯学院院长威廉。学者们在迷宫般的古墓群中遭遇了巨大的鼠群、毒虫、还发现了从未见过的野兽物种、秘法文献、各种机关等,虽然探索苏美尔墓葬群的工作危险异常,但也产生了无数震惊学院的考古发现。
最让院长威廉着迷的发现是在苏美尔人的文献中记载着通过获取“内在之眼”提升人类的思考层次的方法,通过此方法可以达到“神”级别的思考,获得超越人类的异域知识,实现人类的进化。
记载中,“内在之眼”存在于人脑内,“内在之眼”的数量越多,则思考的层次就越高,这让学院为之着迷。
在发现的许多苏美尔人**的脑内,确实发现了一些独特的生物结构,推测为“内在之眼”存在的痕迹,但没有进一步的发现来推进研究,威廉和学院的研究很长一段时间都停滞不前,直到一样东西的出土。
伊兹大圣杯。
这个古怪的事物如果不是严密封存在庞大迷宫的中心,一定会被人误认为垃圾处理掉,这个蜡一样质感、外形诡异毫无规则可言的物体,在研究室的实验中被证明是一个活性的物体,如果将人的血液盛放在其中则会向液体中释出一种微小的虫卵,这种虫卵无法在自然环境中孵化,只有浸泡在人血中才能孵化成幼虫,随之出土苏美尔人文献中记载着通过“圣餐”摄取“受到祝福的血液”,从而获取“内在之眼”的方法。
院长威廉在助教劳伦斯的帮助下在自己的身上注入了这种“受到祝福的血液”,在学生的瞩目中期待实验结果。
奇迹发生在威廉的身上,短短数天,年迈的威廉便感受到身体的变化,他的洞察力变得敏锐,仿佛有着许多眼睛在同时辅助观察,大脑也变得清晰,精神状态也快速提升,仿佛“内在之眼”已经产生了效果。学生们和助教劳伦斯都见证着院长威廉的变化,“受到祝福的血液”开始被称为“古神之血”,“内在之眼”也被正式命名为“灵视”。
威廉还发现,持续的输入“古神之血”能够缓慢提升“灵视”的量级,威廉在自己身上持续地进行着提升灵视的实验,与此同时,学院内部也开始了大范围的输血实验,学院内部的志愿者通过输入经过伊兹大圣杯祝福的血液培育“灵视”,这建立了拜尔金沃斯的第一阶段实验规程:大规模采集血液--通过“圣餐”仪式培育血液--输血实验。
输血实验短时间内快速推进了拜尔金沃斯对苏美尔文明的研究进程,原本莫衷一是的秘法文献、迷宫机关随之解开,伴随着大量文献和遗迹的不断出土,学院对苏美尔人“血液和灵视”文明图景的了解也在快速展开。但很快,作为输血实验的先驱者,威廉看见了输血实验的另一面。
输入古神之血的研究者,会表现出对输血的依赖,从第一次输血开始便无法忘却注入血液的快感,而长时间输入古神之血,灵视的级别提高后,会经常因为大脑无法承受过多的信息而陷入疯狂,随着拜尔金沃斯输血的学员越来越多,时间见涨,为了解决学员因为灵视提高而狂暴的问题,学者研发出了将人血浓缩而成的***,而这种浓稠的人血药品会令使用者产生更强的依赖。威廉身上的情况则更加离奇,威廉作为学院院长,冷静睿智的他虽然作为输血实验的领导者,所受的影响并没有太多,但威廉却发现从他的泪腺中开始出现一些微小的寄生虫个体,随后威廉的额头上竟然长出了数个蠕动的眼球。
威廉发现,人类提升灵视并不是无限的,超过一定的限度之后,以人类的大脑就会无法承受巨大的信息量从而引发狂暴,即便能够通过***控制精神,溢出的“灵视”也会以多余眼球的形式表现在人体上。
某一天,拜尔金沃斯爆发了第一件因为输血致人死亡的案件,这名学员违背学院规定,长期输入巨量的古神之血导致狂暴***,威廉秘密组织了对这名学员的解剖,这名学员的头部已经长满了复眼,整个人有如一只人身的苍蝇,在艰难的解剖后,威廉终于看见了“内在之眼”的真面目--寄生于人脑的珍珠蛞蝓。
这种发光的寄生虫通过血液输入人体后在大脑中筑巢,成熟的珍珠蛞蝓长出触须,通过触须感知外界,再将信息传递到联结的大脑,这便是“灵视”的真面目,这名学员因为短期内注入了太多蛞蝓幼虫,还未等蛞蝓成熟,多余的蛞蝓便涌出头颅长成眼睛,只有极少量的蛞蝓成熟成为灵视,而这名学员即便死亡后,脑内的成熟蛞蝓依然存活着,分离后的观察表明,这种成熟的蛞蝓可能永远存活下去,而且可以被直接注入人体来快速提升灵视。
威廉给自己戴上了硕大的帽子来遮蔽这几个丑陋的眼球,帽子上的面具甚至遮蔽了他原来的双眼,因为他已经不再需要这双肉眼,脑中的蛞蝓会告诉他外界的一切。警醒的威廉随即下令终止学院内的一切输血实验,这在学院内引起了巨大的震动,主张继续进行输血实验的劳伦斯和许多已经成瘾的学员掀起了一场抗议活动。
当前以劳伦斯为首的墓地勘探队仍然持续地在出土新的资料,新的资料显示,人类并非完全无可能驾驭大量的灵视,只是需要一种文献中称为“眼之索”的中间结构,威廉不应当因为阶段性的副作用而强制中断所有实验,这场运动将拜尔金沃斯第一次分成了两个派别。
威廉在拜尔金沃斯发起了一次公开演讲,在演讲中威廉公开了他研究报告:
“眼之索”,在记载中被称为“第三脐带”,在苏美尔文献中,“第三脐带”是古神出生时携带的结构,初生的古神共有三根脐带,第一根联结神与母亲的肉体,第二根联结神的意志与宇宙,第三根联结神的大脑与灵视,其中第三脐带可以起到联结大脑与内在之眼的作用,故被称为“眼之索”,是人类驾驭大量灵视的唯一方式,这第三根脐带只有杀死初生的古神才能获得,这对于当下的人类而言完全是天方夜谭,我们的眼界还未曾开放,请畏惧古神之血。
语毕的威廉向学员摘下了他的帽子,同时向学员展示了被解剖的学员尸体,惊恐的拜尔金沃斯学员终于终止了输血实验,“畏惧古神之血”,成为了拜尔金沃斯的校训。
第二章:苍白之血
拜尔金沃斯已经全面禁止了输血研究,但对苏美尔古墓群的研究仍然在继续,悲哀的是,古神之血虽然在学院内被禁用,伊兹大圣杯也被封存,但大量成瘾的学员仍然在私自制作血液,方法是:从已经输入血液的学员体内抽取。
这源自在实验研究中发现的一个有趣的现象,珍珠蛞蝓在某些特定群体的实验对象的血液中的存活状态明显高于另一群,甚至能够在这些“优质”实验对象的血液中自行增殖。拜尔金沃斯的技术条件还无法探明这些人的身体究竟和普通人有何种区别,只能推测可能是因为这些人的血统更加接近古代苏美尔人,甚至于更接近“古神”。
禁止输血实验的学院中充斥着血液的地下交易,成瘾的学员们只能通过这些“优质”的血液提供者获取这种更接近于“古神之血”的“优质血液”,而且因为地下交易的产生,许多亚楠的居民也参与到血液交易中,有的成为血液提供者,或者成为四处采血的商人,而更多的则是因为输入血液而成为血液成瘾的患者。
劳伦斯的墓穴探索不断地出土着新的发现,在原有的苏美尔“伊兹”墓葬群周围又发现了一片名为“罗伦城”的新地区,这座墓葬同属于苏美尔文明的后期城市,但似乎因为一种叫做“兽灾”的疾病而灭亡,最终被掩埋在黄沙中。这片墓葬中同样出土了大量有关苏美尔文明的遗迹,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名为“亚丹之血”的奇特物质,这瓶被封存的血液与伊兹圣杯一样位于罗伦城大迷宫的中心,观察发现这种血液中同样存在着类似于伊兹圣杯中的微小寄生虫,这种寄生虫形如微小的蝌蚪,靠一条尾巴在血液中游动,不同的是这种寄生虫从墓穴中发现便保持着活性,更让劳伦斯欣喜若狂的是,随之出土的文献资料指出,亚丹又名为“无形亚丹”,是一名实实在在的古神,这位神祗没有实体,仅以神血的形式存在,接受亚丹之血的人,都将受到亚丹的祝福,在正确的时机,一个受到祝福的***将会产下“血之子”。
“亚丹之血”的出土意味着劳伦斯找到了一个活着的古神祗,如果按照威廉大师的推论,他只需要想办法让亚丹降世,便可以通过初生的亚丹获得梦寐以求的“第三脐带”,欣喜若狂的劳伦斯并没有将亚丹之血带回学院,他厌倦了威廉的保守,他作为学生中最优秀的人,深深感到他应当继续这个研究,他要促进人类的进化。
劳伦斯在学院公开了他的研究,召集了一批愿意追随他的学员向威廉大师道别。
年迈的威廉知道,捡到古神的劳伦斯也必将背叛他,威廉向劳伦斯重申了:“畏惧古神之血”后,劳伦斯也离去。
劳伦斯带着“亚丹之血”和一众学者离开拜尔金沃斯后继续着对“亚丹之血”的研究,劳伦斯发现“亚丹之血”和伊兹圣杯的血液不同,它不会产生灵视,而且同样只能在少数特殊的血液中繁殖存活,但不同的是“亚丹之血”能够提升人类的血液功能,让患上疾病的人恢复健康,让身体羸弱的人变得强壮,劳伦斯和一众学者以此为据创办了名为“治愈教会”的组织,治愈教会向亚楠推出了一种名为“血疗”的技术,这种技术通过输入亚丹之血来选拔能够孕育亚丹之子的"血之圣徒”,通过圣徒大量产出的“受到祝福的血液”,然后经由输血向公众推广“血疗”。
血疗的产生顿时让亚楠这座无人问津的小镇声名远扬,通过输入被神祝福的血液来治愈疾病成为了这座小镇独特的医疗方式,无数久病不愈的患者慕名而来,乞求通过神迹挽救自己的生命。
亚楠产生了飞速的变化,小镇的一切都开始变得和血液有关,采血器,输血诊所,甚至出现了血鸡尾酒这种疯狂的衍生产品。旧城区的上方快速扩建的教会镇、亚丹教堂,城市因为血疗而快速发展,而掌握着血疗技术关键的治愈教会则成为了亚楠的新主宰。
劳伦斯作为治愈教会的第一任主教,自己也注入了亚丹之血,为了寻找让亚丹降生的方法而日夜沉浸在对罗伦城古墓的挖掘中,但与劳伦斯期望的不同,血疗并没有带来长久的福音。
血疗的对象确实在短期内获得了肉体上的升华,但同时和在拜尔金沃斯的输血实验一样,导致了对象严重的血液依赖,并且产生了一种比狂暴更可怕的疾病:败血疾。这种疾病一开始体现为呼吸系统和肌肉系统的病变,咳嗽、肺部坏死、肌肉坏死,随着病情的恶化,患者的神经系统被破坏,退化成嗜血的怪兽,依靠着残缺不全的肢体四处游荡攻击人类摄取血液,这种病症最后被称为“兽化病”,亚楠一时间变成了怪兽横行之地。
为了应对不断出现的兽患,亚楠出现了一种新职业:“猎人”,猎人通过制作专业的武器、防具、枪械来猎杀怪兽,这种技术是由名为“格曼”的人创造的,这名亚楠本地青年与拜尔金沃斯的助教劳伦斯是发小,他手持着一把巨大而锋利的镰刀,这把镰刀使用一块名为“蓝英石”的陨铁打造,这块陨铁是劳伦斯从拜尔金沃斯学院带出的东西之一,出土自伊兹墓葬群,陨铁坚硬无比,自身就带有秘法的力量,挥舞时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把怪兽瞬间切割成为碎片。
青年格曼以敏捷的身手著称,引领了第一批亚楠人成为猎人,建立了第一个敏捷型猎人工坊,随后出现了以机械武器和重火器著称的火药桶帮,以及怪诞的阿契巴德电气流派等不同的流派,猎人成为了亚楠的新兴力量,每到满月时亚楠便迎来“猎杀之夜”,居民们闭门不出,猎人们趁夜色出动,扫除城市中的怪兽。
沉溺在墓地中的劳伦斯终于迎来了他的命运,名为“依呼尔”的苏美尔首都墓葬被发现,随之出土的文献终于揭示了古神降生的最后一个秘密:
“红月低垂时,受到祝福的***将会诞下神子。”
红月,在苏美尔文献中也被称为“苍白之血”或者“黯淡之血”,描述红月降临时青灰色的天空犹如被抽干了血的尸体,召唤红月的仪式需要由纯正苏美尔血统的女性着白色婚礼服与古神缔结婚约,当红月降临时,这名女性的***便会怀上神子。
劳伦斯需要一名古苏美尔血统的女性来召唤红月。也许早在拜尔金沃斯时就发现的“优质”实验对象以及治愈教会的血之圣徒们或多或少身带苏美尔血统,但没有人知道,纯正古苏美尔人血统到底存在于何方,研究再一次陷入僵局。
伊兹圣杯引发了狂暴症,亚丹之血引发了兽化症,二者都没有为劳伦斯打开进化的大门,此时距离拜尔金沃斯发现伊兹圣杯已过去了数年,虽然劳伦斯只有二十多岁,但已经开始出现败血疾症状的劳伦斯略显憔悴,亚楠这片土地也随着兽灾的不断扩大而陷入火海,劳伦斯深感自己与“进化”的梦想已经越来越远,此刻的治愈教会也因为兽灾的蔓延而遭受质疑,劳伦斯暂时停止了对于神子的追寻,他令手下最虔诚的神职人员组织了教会猎人群体,猎人团的首领名为路德维希,是劳伦斯手下最为前程的骑士,因探索迷宫极为凶险,治愈教会很早就配备了十分强大的武装,随着兽灾的扩散,即便不参加狩猎的教会,其武装力量也在不断增长,随着教会猎人团体的建立,这个团体衍生出了自己的武装流派,以圣剑、石锤和迷迭香为代表的教会猎人出现在亚楠的街头。
路德维希引领的教会猎人团以神职医生的面貌出现在亚楠,通常由身着白色服装的医生在白天对病患进行帮助和治疗,但病患时常在夜晚便化作了怪兽,此时则由身着黑色服装的医生对病患进行“根除性治疗”,白天治疗,夜晚**,白色与黑色的交替一时间成了亚楠最为疯狂的一道风景。
浸泡在血液中的亚楠,白天沉醉于血疗的快感,夜晚淹没于怪兽的嘶鸣,劳伦斯眼中的希望仿佛渐渐暗淡,直到一条消息传来。
第三章:诅咒你们,直到子孙的子孙。
随着兽灾的不断扩散,亚楠的街头已一片狼藉。 猎人、神职人员进行着疯狂的**以期挽救这座城市。 被进化拒之门外的劳伦斯只能拖着日渐虚弱的身体,组织着对抗兽灾的狩猎行动。 一开始,狩猎行动相当程度上地缓解了兽化病的爆发,一大批优秀的猎人、神职人员涌现在亚楠。 路德维希作为神职猎人的领袖,统领着众多信仰虔诚的神职人员,他们手持银剑,曾被称为“圣剑猎人”,路德维希本人则使用着一把象征着“神迹”的武器——月光圣剑。 这把由纯净的蓝英石铸造的大剑出土自伊兹墓葬群,由治愈教会研究队伍发掘而出,其高度提纯的蓝英石剑身蕴含着巨大的秘法能量,轻轻摩擦剑身,圣剑显现出深邃的光芒,犹如寒冷的月光。相传在探索伊兹迷宫的旅途中,路德维希独自陷入了漆黑的密道,绝望的路德维希在一片漆黑中看到了一缕幽蓝的光芒,通过这道光芒路德维希找到了月光圣剑,虔诚的路德维希将之视为“神圣的引导”,指引着他即便在最黑暗的时刻也要寻找光明的意志。 洛加留斯是劳伦斯手下的另一名优秀的神职人员,本身是教会武装护卫队的头领,这支队伍在教会猎人团建立之前就担负着护卫教会组织的任务,教会猎人团的许多服装都是以洛加留斯的护卫服装为原型改制而成,长期承担武力职责的洛加留斯护卫队以沉重的披挂服装著称,成员多使用一种名为“教会石锤”的武器,擅长以巨大的力量产生冲击力,摧毁怪兽,而洛加留斯本人则使用一种更为古怪的武器——洛加留斯转轮。这把武器用两个巨大的马车轮改装而成,相传教会尚未研制武器时便遭遇过怪兽,洛加留斯用损坏的马车轮作为武器将怪兽碾碎,这成为了教会护卫队的开端。 相比于神职人员,亚楠人组织的猎人队伍阵容就更为丰富,以格曼为师的猎人多使用以格曼的镰刀为原型的猎人弯刀,采取高速机动的方式迂回作战。随着大量亚楠人的加入,猎人武器的形制快速丰富,除了出现高效率解决兽患的锯齿武器之外还产生了诸如“快感”“优雅”“美学”等附加设计要素,例如善用机械结构武器的火药桶帮,使用打桩机、爆炸锤、加农炮、加特林机枪等极为复杂且不实用的武器追求破坏力快感。通常只承担巡逻任务的上流社会则认为猎杀太过***、粗鲁,于是研发出了螺纹手杖这种同时具备优雅和实用性的武器,而民间猎人武器中最为古怪的莫过于“电流怪人阿契巴德”。 亚楠城有两个城区,一个是早期的下城区,大多是平民,另一个则是在血疗出现后在高地上扩建的上城区,包括亚楠中心及教会镇。因为环境条件的恶劣,下城区的兽灾情况十分严峻,在下城区的狩猎中曾经出现了一只奇特的怪兽,名为“黑暗怪兽帕阿尔”,这只怪兽形如长满了毛发的骷髅,毛发间相互摩擦产生巨大的电流,放出幽蓝的电光。早期的猎人因为兽灾的认识浅薄常存在一些迷信,例如认为特定的金属例如黄铜能够抵御兽血的侵蚀,喜欢用黄铜装饰服装,或认为兽血通过右腿侵入人体,而在右腿上捆绑绷带。用黄铜装饰的猎人服装对黑暗怪兽的电流毫无抵抗力,最后由猎人亨里克和阿契巴德共同将其关进了下城区的一处空地。阿契巴德是一名古怪的科学家,依靠治愈教会建立了自己的研究所,研究机械与电流,曾与火药桶帮有交流,猎人亨里克在阿契巴德的指导下制作了不含金属、高度绝缘的独特黄色服装,才得以对付黑暗怪兽。从此亨里克以黄色服装而闻名,而阿契巴德则深深迷恋上了黑暗怪兽,一心要复制出黑暗怪兽的电力能量,先后发明了雷纸、雷霆和小型雷霆,但这些武器因为结构过于精密很难使用,所以并不受欢迎。
除了神职人员和猎人,亚楠的狩猎行动中还涌现出了一个新面貌——该隐赫斯特族。 该隐赫斯特族的传说一直都流传在亚楠,站在教会镇高处向海望去,在亚楠海湾的方向有一座建立在岛屿上的城堡,被称为该隐赫斯特城堡,城堡与亚楠高地只有一座大桥相连,大门一直处于封闭状态,只有为数不多的人在城堡中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极少与外界沟通,自诩为高贵血脉的该隐赫斯特人也从不与外界通婚,直到兽灾爆发之前,亚楠人几乎没有见过该隐赫斯特人,城堡的故事只存在于孩子的睡前故事里。 兽灾的爆发让与世隔绝的该隐赫斯特人突然出现在亚楠人面前,精致而复古的服饰和武器让亚楠最富有的商人都为之惊叹,举止优雅、皮肤白皙、银白色的头发和红色的眼眸,处处彰显着于亚楠人的不同。这支由数人组成的该隐赫斯特队伍为似乎寻求一种奇特的血液而来到亚楠,对于已经被称为“血疗之乡”的亚楠而言并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说法,而后因为亚楠兽灾的蔓延而加入了狩猎。 该隐赫斯特人使用的武器十分奇特,都通过血液发挥力量,这与该隐赫斯特人的特殊能力有关,在战斗中该隐赫斯特人能够自然恢复生命力,而诸如“千荫”这样的武器都是基于这一特性而设计的武器,刀身细密的花纹吸取使用者的血液发挥强大的威力,与此类似的还有依赖血液的伊芙琳和糅合了火器的骑士剑。使用千荫、伊芙琳和骑士刺剑的该隐赫斯特猎人既怀旧又浮夸,喜欢在本地女性面前炫耀狩猎的战绩,十分招人厌烦,但有一个人除外。 玛利亚作为该隐赫斯特人,身上并没有那些招惹亚楠人讨厌的特点,美貌的玛利亚如同一位洁白的天使,热衷于帮助弱者,玛利亚的武器“落叶”虽然也是产自该隐赫斯特,但并不使用血液之力,玛利亚成为了亚楠和猎人们心目中在这狩猎之夜中的一缕温和的光芒,同时,在狩猎中玛利亚也邂逅了第一猎人格曼。 青年英俊的格曼手持“送葬之刃”战斗的身姿俘获了玛利亚的心,仰慕着格曼的玛利亚加入了猎人工坊,格曼传授玛利亚独特的回避技巧,而玛利亚则帮助格曼进行狩猎工作。 由猎人工坊、教会猎人团和少数该隐赫斯特人组成的狩猎队伍在兽灾的蔓延中维持着亚楠的秩序,直到劳伦斯收到了这条密信。 “科斯将产下神子。” 早在拜尔金沃斯研究的初期,院长威廉就成立了野外研究队伍,因为按照墓葬中关于古神的描述,世间应当存在许多古神,这些古神应当留下了许多不同的***和传说,这支研究队伍在各地调查有关古神的传说,以期发现有关古神的线索。 研究队在亚楠周边的海湾中发现了一个小渔村,这座村落的居民信奉一位名为“科斯”的神明,当地人通过供奉科斯和以祈求出海的平安和捕捞的丰收。奇特的是,研究者发现当地的居民确实在某种仪式后长出了脚蹼、背鳍和腮等结构,这表明这个村落确实存在着某种形式的“神迹”。拜尔金沃斯的学者在渔村进行了长时间的观察。 渔村有养殖蛞蝓的习俗,居民认为蛞蝓是科斯大神的使者,在渔村的山洞中,养殖着大量的蛞蝓,当地居民通过吞食蛞蝓来获得科斯大神的祝福。在渔村村民的描述中,“科斯”,又被称为“科斯姆”,是居住在深海的神明,而在他们的神话中,海洋与宇宙相连,大神科斯从不显露自己的面目,只通过蛞蝓传达神谕和祝福,有一些蛞蝓会长出人形的上半身,被认为是科斯大神的眷属。 在苏美尔人的记载中,古神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绝大多数古神都无法诞育子嗣,都期望通过红月的仪式,藉由人类的***来诞下神子,但科斯大神不同,科斯大神也被渔村居民们称为“母神科斯”,可以通过自己的***诞下神子,褪去陈旧的身躯,进入新的童年,科斯大神诞育神子的时刻,渔村居民和大神的眷属都会**在渔村的海滩前膜拜新的神祗诞生。 就在劳伦斯对神祗的踪影一筹莫展时,渔村消息的传来重新点燃了他,劳伦斯马上集结了治愈教会的武装力量准备进攻渔村,在劳伦斯的动员下,格曼及猎人工坊也一同加入了对渔村的“勘察”行动,名为肃清渔村兽患,实则夺取科斯的神子。 数百名教会猎人和工坊猎人伪装成拜尔金沃斯的学者进入了渔村,意图进入海滩的猎人遭到了渔村居民的拒绝致使身份败露,猎人们遭到了愤怒渔村居民的攻击,随后则是教会和猎人对渔村居***行的**。 眼睛放着红光,挥舞着巨大的刀刃的猎人们在暴风雨中咆哮,渔村一夜之间被血液浸透,假扮成流浪者的教会探子赛门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幕。 “猎人与野兽,原本并没有什么不同。” 早在亚楠狩猎习俗的初期就出现了这样的问题,从事猎杀活动的猎人,一开始就输入亚丹之血来强化体质,这被称为订立契约,而在长年累月的猎杀活动中,大量使用采血瓶及摄取来源不明的血液和血液制品,摄入成熟的珍珠蛞蝓补充灵视来增强洞察力,血之沉醉和异域知识充斥着猎人的身躯,许多猎人最终都丧失理智变得如同怪兽一般嗜血。 距离大神科斯来到海岸的时间所剩无几,渔村的居民已经被**殆尽。 参与了猎杀的玛利亚本以为自己在只是在帮保护曼和猎人不受伤害,而面对演化成**的调查行动,站在暴雨中的玛利亚不知所措,讨厌血的玛利亚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在长久的猎杀行动中不觉然地开始对血液产生了细微的渴望,手中的“落叶”此时也汲取着血液发出嘶嘶的微鸣,伴随着双刃落地的声响,玛利亚在寂静的暴雨声中发出了这渔村的第一声恸哭。 形如巨型人身蛞蝓的科斯大神静静地盘坐在海滩边缘,无数长着人面的蛞蝓生物盘踞在海滩入口的山洞前顶礼膜拜,猎人们毫不费力地清理了这些被称为“古神眷属”的黏滑生物,来到了科斯大神的面前。
即将分娩的科斯大神面对着已经赤红了双眼的猎人们,发出了耀眼的秘法光芒,巨型闪电从天而降,拖着膨大的***,科斯大神与猎人们展开了殊死之斗,最终在艰难逃向海洋的过程中,科斯大神被猎杀。 当科斯的尸体被海水冲上岸时,劳伦斯一行人终于看见了神子的面目。已经发出腐臭的科斯周身布满了寄生虫,膨大的***不久便蠕动起来,从***中艰难爬出一个生物,形如干瘪的老人,很难想象是刚出生的生命,这名科斯的“遗孤”在爬出***后只发出了一声啼哭便死去。 科斯孤儿的遗体被带回了亚楠,在治愈教会的研究所中被解剖,治愈教会在科斯孤儿的身上获取了第一条“第三脐带”。 进化之门第一次向劳伦斯张开了臂膀,虽然还未迎来进化的拥抱。在最后出土的苏美尔人的文献内,通过第三脐带驾驭灵视意图跻身神位的人被称为“上位者”,上位者通过**古神来完成“飞升”,要成为完整的“古神”共需要三条“第三脐带”,这也是为何古神最终都消失在世间,三进一的铁律致使人类最终将古神弑杀殆尽。 “科斯的脐带”被妥善存放在研究大楼中,劳伦斯开始追寻新的古神讯息,除了获取“第三脐带”之外,治愈教会还着重研究了渔民与古神的交流方式,研究者们发现,渔村的居民在某种程度上和科斯大神达成了直接的联系,这种联系方式起初推测与伊兹圣杯的脑中蛞蝓相同,但在对大量渔村居民头颅的粗暴解剖后发现,这种联系他们在感染科斯寄生虫后脑中积留的一种液体有关。 劳伦斯希望通过复制这种联系来召唤古神,新的研究在治愈教会展开,大量因为患病来到治愈教会寻求治疗的患者被注入科斯寄生虫来培养脑液。 产生脑液的患者头颅不断肿大,只能通过不断地进行开颅释压来维持生命,很快患者的身体就会因为过度消耗而虚弱致死,但诸如艾德琳这样的血之圣徒也不意外地表现出优秀的实验结果。 艾德琳是早期进入治愈教会的教徒之一,因为优秀的血液品质而被选为血之圣徒,在脑液研究开始后自愿地加入了实验,用艾德琳的话说,她在黑暗中听见了海水的低语,于珍珠蛞蝓类似,在死亡病患脑中提取的脑液可以直接被注入艾德琳这样优秀的实验对象的身体中,尽管大多数病人都因为头颅充血而虚弱地死去,教会的地下渠道已经堆满了尸体,但艾德琳的实验结果却让教会充满信心,能够与古神沟通的使者终归会出现。 玛利亚在渔村的猎杀后陷入了失落,她将自己心爱的“落叶”投入了渔村的暗井,随后在治愈教会中照顾起病患。 充满***和恶臭的治愈教会研究大厅中,病患总在呼唤着玛利亚的名字。 “玛利亚女士,请握住我的手。” “玛利亚女士,请不要离开。” “玛利亚女士,我好痛苦,杀了我。” 玛利亚在教会的天台上种满了星轮草,这是一种仰望星空的花卉,她把阳台的钥匙留给了艾德琳,她希望窗外带着花香的微风能够抚慰艾德琳的心,但艾德琳只沉浸在对神迹和脑液的渴望中,无法领会她的用心。 科斯孤儿的遗体在解剖完成后被安置在治愈教会顶层星辰钟塔的前面,玛利亚在棺盖上方放置了一朵星轮草,许久以后,在渔村悬崖的边缘,玛利亚为科斯也树了一座墓碑,墓碑前同样放着星轮草的花朵。 脑液实验的第一批失败作没有完成召唤古神的使命,但与之已经相当接近,拥有召唤宇宙力量的四个失败作品被安置在种满星轮草的明树花园,失去意识的四个对象在花园中毫无目的地徘徊着,只需要再来一次,劳伦斯就能够触及古神的领域,尽管城中已经因为一个谣言的散布而人心惶惶。 不止一人说在夜空中听见了无名女性的诅咒: 诅咒那些恶魔,以及他们的子孙,直到子孙的子孙,至永至真。
第四章:愿良血指引你方向
劳伦斯的脸色逐渐苍白,空洞的咳嗽声伴随着血滴在喉头飞溅的甘甜,败血疾的症状越来越明显,此刻的劳伦斯只能由阿梅利亚照顾起居。这个女人原本渴望成为神圣的“血之圣徒”而加入了教会,但因为没有优秀的血液而被轻视,阿梅利亚通过辛勤的经营跻身治愈教会的高层,平庸但虔诚的阿梅利亚最终与劳伦斯相恋,成为了劳伦斯的贴身助理。 第二轮脑液培养实验已经开始,研究大楼再次充满了***与恶臭,站在星辰钟塔向外望去,可以看见已经开满了天台的星轮草,四个失败作漫无目的地徘徊着,而玛利亚则在为花园除草,只穿着白色衬衫的玛利亚戴着太阳帽,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光辉,此时的格曼正疲于应对下城区不断扩大的兽灾,玛利亚自从渔村事件后便不再参与狩猎,劳伦斯回忆起玛利亚在渔村战役中所使用的奇特的血液攻击,为玛利亚的退出感到一丝惋惜,但就在这时,一个不经意的想法,改变了整个治愈教会的命运。 “与世隔绝的该隐赫斯特是否保留着古代苏美尔人的血统?” 从拜尔金沃斯时期的研究开始,在实验对象中表现出的群体差异被推测是因古代苏美尔人的血缘远近差别引起,而召唤红月的关键要素“苏美尔女性”也因为年代的久远而无从追溯, 确实加入狩猎的该隐赫斯特人表现出了优秀的血液相容性,不但没有出现败血疾与兽化,还利用自身优秀的血液增强了战斗力。倘若该隐赫斯特保留了古代苏美尔人的血统,是否能够通过该隐赫斯特来召唤红月,完成亚丹的降世呢? 在这条线索的引导下,两个人进入了劳伦斯的视线。 尤瑟夫卡姐妹是早年进入教会的神职人员,两姐妹本是教会偶然间在海岸附近救下的少女,双胞胎姐妹是该隐赫斯特人,因为怪兽攻击而走失,被教会收养后成为了神职人员,成年的尤瑟夫卡姐妹在“血之圣徒”的筛选中表现异常优异,但因为身份而遭受质疑,最终只能在教会中担任普通职务,性格沉静的姐姐负责协助脑液研究,而妹妹则因为性格乖僻不愿意从事研究职务而加入了教会猎人团,在黑衣圣职的队伍中从事猎杀工作。 劳伦斯召见了尤瑟夫卡姐妹,沉稳冷静的姐姐对劳伦斯的计划没有信心,但性格古怪的妹妹却对“孕育古神”这件事异常兴奋,最终劳伦斯在尤瑟夫卡姐妹的支持下秘密地展开了第一轮红月仪式的准备工作。 下城区的兽患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不仅居民大片地化为怪兽,就连进行狩猎的猎人们都不断地陷入疯狂,此时的猎人组织中分化出了一批特殊的人员,这批人都由异邦人构成,在亚楠的血疗里程中,曾有许多异邦人慕名而来,而后因兽患肆虐而加入了狩猎,其中一小部分人表现出了对败血疾的优秀抵抗力,这批异邦人最终成为了专职的“猎人狩猎者”。 陷入疯狂的猎人和神职人员比普通的怪兽更危险,执行狩猎猎人任务的人必须冷静、强大而且不受血的诱惑,亚楠的两股狩猎势力都有一人负责此工作,他们是“乌鸦艾琳”和“教会刺客布拉多”。 艾琳是从遥远的山川中跋涉而来的一名女性,原本是为了找寻治愈疾病的良方,但因为兽灾的泛滥而滞留在亚楠,在加入狩猎后因为极为强悍的实力和能够抵抗血的诱惑而被格曼任命为第一名猎人狩猎者,艾琳的武器是用蓝英石制成的双刃,这对双刀用格曼镰刀的余料制成,虽然极为短小但坚韧无比且带有秘法的力量,艾琳将其名为慈悲之刃,有如其名,艾琳擅长在快速接近对手后慈悲地解决她的对象,艾琳的服装装饰着乌鸦的羽毛,象征着家乡的***,她认为亚楠的土葬是对死者的亵渎,她希望她的猎物能够在死亡中安息,不用在另一个充满***和野兽气味的噩梦中醒来。 布拉多来自另一座城市,接受血疗后加入了治愈教会,作为教会的一名武装人员,不知何时起,他认为自己被污秽的血液污染,开始使用一种尖刺权杖从自己的身体中放血,他认为这是排出体内污秽之血的唯一方式,这催生了布拉多所使用的独门兵器“放血锤”,使用者身体的血液凝结在权杖之上形成巨大的钉锤,这把钉锤恐怖的外形和独特的血液攻击让布拉多成为教会武装的强大力量,负责教会内的一些重要任务。 猎人狩猎者除了乌鸦艾琳和刺客布拉多之外,还有一名该隐赫斯特人,早时随玛利亚一行人来到亚楠,此人身着该隐赫斯特独特的银质盔甲,手持千荫,无人知道他的姓名,也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知道他原本是该隐赫斯特的骑士,似乎为了寻找某种血液的使命而来,偶尔会出现在街头攻击陷入疯狂的猎人。 猎人们狩猎疯狂的野兽,猎人狩猎者们又狩猎疯狂的猎人,楼顶上架起大型加特林机枪,街道上锯齿砍刀、猎人斧、圣剑、石锤疯狂挥舞,下城区一篇混乱,劳伦斯则为了寻找苏美尔人红月仪式的最后一把钥匙“婚礼戒指”再度进入了墓穴。 依呼尔大迷宫中不仅存在着险恶的机关,还有无数干枯的苏美尔守护者徘徊在其中,布拉多担任了此次勘探的护卫任务,虚弱的劳伦斯一行人在迷宫中最终找到了能够与古神订立婚约的“订婚戒指”,劳伦斯将通过这枚戒指,以尤瑟夫卡为新娘召唤亚丹,但命运并没有给劳伦斯时间,最终在依呼尔大迷宫的中心,劳伦斯的败血疾恶化为兽化症,第一主教劳伦斯化成了巨大的神职人员怪兽。 护卫队被全灭在迷宫的中心,只有一个人活了下来,布拉多使用巨大的放血锤杀死了劳伦斯并砍下了他的头颅,走出墓穴的布拉多已经疯疯癫癫,他穿着从劳伦斯身上剥下的兽皮,把巨大的怪兽头骨扔在了大教堂前,并把劳伦斯的金表交给了代理人阿梅利亚,教会组织严厉地审问了布拉多,却没有人相信他“巨大神职人员怪兽”的言辞,最后布拉多被囚禁在教会的地下监狱,而教会则为他举行了一场低调的“葬礼”,并对外宣称主教因事务暂时离开,阿梅利亚则成为了劳伦斯“离教”期间的代理人。 召唤红月的仪式在阿梅利亚的主持下秘密地进行,虽然姐姐并不对仪式抱有希望,但她却因为不安而执意取代了妹妹成为仪式的新娘。 身着白色婚纱、戴着婚约戒指的姐姐站在治愈教会的顶端吟诵着召唤古神的密文,天空中满布着青灰色的暗云,犹如被抽干了血的尸体,密文语毕,姐姐注视着面前的圣杯,里面涌动着暗红的液体——亚丹之血,只待饮下这杯血液,红月降临时,尤瑟夫卡便可怀上亚丹的神子,但身后却响起了厮杀的声音。 一名身着乌鸦服装、头戴该隐赫斯特银质面罩,手持着千荫的男子闯入了仪式祭坛,男子顷刻间斩杀了在场的仪式护卫,来到了姐姐的面前,姐姐被吓得跌坐在地上,男子抬起血红的刀刃正要斩下,犹豫片刻后又放下刀刃,甩掉了刀刃上嘶鸣的鲜血。 刀刃入鞘,男子用银壶装起了亚丹之血,乘着马车离开了教会。 巨大的红月悬挂在天空,犹如一面血红的镜子照耀着亚楠的街巷,所有的居民都陷入了疯狂,巨量的怪兽肆虐在下城区,即便火力最强大的火药桶帮也节节败退,猎人们最终只能用油壶、火焰喷射器将下城区付之一炬,焦黑的烟尘、尸体焚烧的瘴气弥漫在下城区,红眼的猎人举着火把、挥舞着兵器,嚎叫着撕裂遇到的一切,突然,天空中传来了那个女人的诅咒。 “诅咒那些恶魔,以及他们的子孙,直到子孙的子孙,至永至真。” 厮杀着的猎人们突然都消失了,下城区的兽灾完全失去了控制,到日出时,燃烧的下城区已经没有人生还,全部化作了怪兽,亚楠中心的居民仓皇地逃向教会镇群求庇护,但通往教会镇的大桥却已经被封闭,愤怒的居民敲打着大门发出巨大的声响,但教会镇却没有回应,随着一声的嘶鸣,从门的另一头跳出了巨大的“神职人员怪兽”。 红月逝去,老猎人酋拉在一片灰烬中醒来,下城区已经掩埋在灰色的尘灰中,他捧起地上不知是木材还是怪兽尸体的白色灰烬,涂抹在沾满了血液的猎人服上,希望能够掩盖血液的恶臭。 姐姐瘫坐在教堂顶端望着初升的太阳,她没有怀上神子,妹妹站在姐姐后面,把手中的圣剑噔地一声插在地上,脸上似乎是悲伤,又似乎是痛恨。 下城区的大部分教会猎人已经消失,其中包括镇守研究大厅地下通道的猎人团首领“圣剑路德维希”,教会镇的大量神职人员也陷入疯狂,关闭了大桥通路的神职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神职人员怪兽,跳向了大桥,治愈教会几乎在一夜间损失了一切。
乌鸦艾琳轻轻拍醒了格曼,他的右脚已经在战斗中被怪物咬掉,格曼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回到了猎人工坊,却发现玛利亚晕倒在工坊中,裤子上溢出血渍。 代理人阿梅利亚紧急向城内宣布,该隐赫斯特盗走了名为“污秽之血”的禁忌物品,因此引发了巨大灾难,治愈教会将正式讨伐该隐赫斯特城堡,随即让仅存的洛加留斯护卫队更名为“刀斧手”,追击逃走的该隐赫斯特人。 刀斧手团头戴着金色的锥形头盔,寓意着发光的意志不受血的污染, 只有十三岁的阿尔弗雷德望着养父洛加留斯带领着刀斧手出征的背影,默默背下洛加留斯说的最后一句话。 “愿良血指引你方向。” 第五章:梦境伊始
玛丽亚对格曼的钦慕溢于言表,格曼却表现出一种异于同龄人的沉稳和冷漠,似乎与她仅仅是师徒之交,兽灾的蔓延让猎人工坊的压力与日俱增,而玛丽亚自渔村勘探后便不再参与狩猎,二者相见的日子越来越少,此时的格曼望着躺在床上的玛丽亚,不禁回忆起于玛丽亚的种种,他第一次握住了玛丽亚的手,这时刻在格曼的脑中其实多次出现,格曼却从未有勇气承认自己的心。玛丽亚的身体上并没有争斗的痕迹,只有隐私的部位有少量鲜血,格曼不敢想象在玛丽亚身上发生的事。
刀斧手很快来到了该隐赫斯特城堡前,城堡大门紧闭着,但对已经拥有重型武器的教会而言并没有足够的抵挡力,随着城门的应声倒塌,刀斧手们嚎叫着冲进了城堡。 与洛加留斯所预期的不同,该隐赫斯特城堡并没有强大的武装,长久的与世隔绝已经让城堡十分堕落,能够称为武装力量的只有数十名“女王护卫”,城堡中大部分人都是服侍贵族的侍女,盗走神祗的屈辱促使刀斧手**了遇见的所有城堡居民,城堡的悲鸣似乎传到了亚楠。 老猎人酋拉找到了一名活下来的教会朋友,在血月之后,存活下来的猎人已经为数不多,虽然下城区也已经不再需要猎人。酋拉站在高塔上望着在街道上游荡的野兽:这些野兽,原本都是人,都是亚楠的居民。酋拉曾经多次向朋友提起他的想法,但鲜有人理会,他还曾经被精于猎杀的盖斯科因嘲笑,不管有着什么样的过去,怪兽就是怪兽,狩猎怪兽就是猎人的使命。 但在这一夜之后,也许不会有人再记得这个使命。 酋拉和他的朋友封闭了下城区的通道,在通道上贴出布告: “这里不欢迎猎人。” “女王卫队”身着银质铠甲,手持千荫,刀斧手从未面对过如此精于使用血液的对手,数十人在女王寝室前几乎被全部消灭,仅剩下洛加留斯使用旋转的车轮将最后一名卫队成员碾碎,来到了女王安娜丽丝的座前。 安娜丽丝是如此的美丽,洛加留斯在研究大厅就曾因邂逅了玛丽亚而惊叹于该隐赫斯特女子的美貌,但眼前这个女子显然拥有了远胜于玛丽亚的血统。事实上,劳伦斯的猜测十分正确,该隐赫斯特城堡是自苏美尔人的时代便隐居的古代血脉,该隐赫斯特女王是纯正的苏美尔后裔,盗走亚丹之血的安娜丽丝,正是继承了苏美尔人希望诞育神祗的遗志,洛加留斯始终还是晚了一步,安娜利斯已经饮下了亚丹之血,此刻的安娜利斯已经与亚丹融为一体,亚丹之血与苏美尔血脉的融合,洛加留斯无论几次将安娜丽丝碾成碎肉,她都会在王座上重生,而且安娜丽丝并不憎恨洛加留斯,她反而希望洛加留斯能够成为他的国王,与她共同去完成诞育神祗的壮举。 洛加留斯永远也无法完成他的任务,面对着美貌的安娜丽丝和就摆在王座上的金冠,洛加留斯的精神受尽了折磨。安娜丽丝告诉他,只有她的国王能够看见女王的寝宫,这是该隐赫斯特的秘密,千百年来城堡靠这道魔法屏障保持着女王血统的纯正,但现在神祗已经在安娜丽丝的身体中,她终于可以挣脱了这道束缚了数十代该隐赫斯特女王的枷锁,她迫切地要与洛加留斯合为一体。 穿上了国王服装、手执权杖、戴上了幻影王冠的洛加留斯并没有服从,他用黑铁铸造的头盔锁住了安娜丽丝的美貌,随后在寒冷的城堡天台上自尽,已经被该隐赫斯特怨灵诅咒的洛加留斯成为了不死女王的封印,任何意图接近不死女王的人都将死在他的刀下。 醒来的玛利亚看着为她守夜的艾琳,艾琳想问玛利亚发生了什么事,但玛利亚却扑进了艾琳的怀里失声痛哭,艾琳上一次见到玛利亚的泪水,是在渔村的暴风雨中。听见哭声的格曼来到了玛利亚的**,却没有进去。 血月的降临的夜晚,尤瑟夫卡没有怀上亚丹的神祗,但玛利亚却在梦中邂逅了名为“月亮”的古神,这名神祗来自梦境,而玛利亚就在梦中,怀上了“月亮”的神子。 玛利亚还在艾琳的怀里痛哭,门外的格曼内心却泛起了欣喜。 他是如此地渴望觐见古神。 当劳伦斯还在拜尔金沃斯任教时,格曼便常去探望这位发小,劳伦斯是村落中唯一一名进入拜尔金沃斯的青年,而以往一起在村落中嬉戏打闹的格曼则只能在废旧的村落中生活。 格曼常与劳伦斯在拜尔金沃斯的野外促膝夜谈,劳伦斯总是激情满溢地讲述着他关于古神和进化的梦想,劳伦斯的激情常常感染着格曼,虽然他只能远远地仰望着劳伦斯的影子。 当格曼凭借极其敏捷的身手成为第一猎人时,他非常希望帮助劳伦斯实现他的梦想,正因为此,猎人工坊才加入了渔村勘探,随着血月的结束,劳伦斯离世的真相也浮出水面,此刻的格曼面对着怀上神子的玛利亚,只想着觐见古神的场景。 不知所措的玛利亚陷入了迷惘,她多次想***,但都被格曼阻止,格曼希望她能够诞下神子,为这没有意义的灾难画上一个句号。 当月之精灵在一片血泊***生时,格曼欣喜若狂,但玛利亚望着这个畸形、诡异的生物,却陷入了无尽的痛苦,就在月之精灵降生的第二清晨,玛利亚在工坊的座椅上用一杯剧毒的血液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艾琳望着玛利亚乌青的脸庞,只祈祷着她能够在死亡中安息,但她没有如愿,因为玛利亚注定将在另一个噩梦中醒来。 直到面对玛利亚的尸体之前,格曼还沉浸在觐见古神的喜悦中,但眼前这具熟悉又陌生的躯体将他打入了痛苦和悔恨的深渊,他回忆起玛利亚对他的钦慕,他发现自己其实也爱着玛利亚,但他却从没有勇气也再无有机会表达他的感情。 瘸腿的格曼在工坊中制作了一个人偶,这个人偶用他心爱的人为外形,但这人偶永远也听不见他想说的那一句话。 成年的月之精灵向格曼献出了第三脐带,月之精灵构筑了一个新的梦境,在这里,与月之精灵签订契约的猎人都将拥有从梦境中复生的能力。 随着刀斧手的惨败,教会已经名存实亡,沉醉于血液的猎人也相继消失在噩梦中,亚楠已经完全浸没在***和野兽的恶臭,无以为继的亚楠居民们在猎杀之夜疯狂地杀戮,他们唾弃虚伪的教会,诅咒嗜血的猎人,也许只有开起输血诊所的尤瑟夫卡姐妹记得血疗和关于古神的梦想。 偶尔还有猎人依托于梦境出现在亚楠的街头,月之精灵在尤瑟夫卡的诊所的血液中混入了誓约,它在等待一个人的出现,这个人将帮助它存活下去,因为在城市的另一头,有另一只古神正在谋划着降临。
第六章:血与野兽的噩梦
猎人梦境已经在亚楠的上空飘摇了许多个年头,零零星星的猎人通过誓约之血被信使带到梦境,梦境猎人们在亚楠死亡时便能够在梦境中重生,随后重新在充满鲜血和恶臭的亚楠街头醒来,再次面对同样的怪兽,仿佛之前的死亡只是一场噩梦。 不断死亡和复活的梦境猎人异常强大,但却永恒地被束缚在猎杀中,老猎人酋拉曾经通过信使进入过梦境,但他已经不愿意再进行狩猎,这种永无止境的猎杀对于见识过真正噩梦的人而言毫无意义。 无数的猎人在梦境中徘徊,进入梦境的猎人们都想摆脱这场可怕的噩梦,但除了写着“寻找苍白之血以超越狩猎”和“找寻怪兽和噩梦的源头以终结噩梦”的字条外,几乎没有任何线索,这些新进的猎人们,甚至连苍白之血是什么都无从知晓,只有构筑了梦境的月之精灵知道,猎人们只有一个使命,就是为它剔除亚楠的竞争对手--噩梦制造者梅高。 这位名为梅高的神祗计划着在亚楠的一条小街中降生,与月之精灵一样,擅长构筑梦境,而梅高降生的执行者是名为曼西斯学派的狂人集团。 曼西斯学派诞生自拜尔金沃斯,早在拜尔金沃斯发掘古墓的时代,曼西斯学派的领导者密寇赖许就闻名于学院,如果劳伦斯是实干家、野心家的话,那么密寇赖许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密寇赖许认为古神就是汇聚了力量的生命体,广泛地存在于世间,如果无法使已经存在的神祗降生,那么可以试着“创造”神祗,他提出了将数百名人类融合为新生命的疯狂构思,也因为这个构思而恶名昭著,被学院唾弃。密寇赖许还认为人类之所以无法和古神取得联系,是因为人类与生俱来的自由意志限制了人类的思维层次,他为自己打造了一顶浮夸的金属头笼,认为金属笼子能够限制这种自由意志,并为人类打开与古神联络的管道。 密寇赖许自称通过笼子在梦中与名为“曼西斯”的神祗取得了联系,进而创建了曼西斯学派,“曼西斯”,也称为“梅西”,密寇赖许称这名神祗将通过他的手降临于亚楠,早期的拜尔金沃斯的学者们鄙视这个疯子集团,曼西斯学派在劳伦斯还未挖掘到“亚丹之血”前就离开了拜尔金沃斯。 离开拜尔金沃斯学院的曼西斯学派盘踞在亚楠一条名为“亚哈古尔”的街道,在还没有找到古神降生线索的情况下,这个狂人集团的第一个计划是“创造”一命新的神祗。曼西斯学派集结了一群绑架者,着漆黑的服装借着夜色的隐蔽疯狂地在亚楠实施着绑架行为,手执麻袋、身上捆着草绳的绑架者们将居民带到亚哈古尔的监狱中,等待着创造古神的仪式。 曼西斯学派在亚哈古尔的降临**上将数百名被绑架的居民通过可怕的仪式融合成了一个畸形的生命,这个生命有如一座尸体堆成的小山,没有任何特别的能力,只会发出哀号和无意识地挣扎,或是喷吐排泄物。 曼西斯学派将其命名为“重生古神”,意为自尸体中诞生的古神,随后又启动了一个“眼睛”计划。 这个计划源自拜尔金沃斯,早在威廉公开那名被解剖的学员尸体时便引起了密寇赖许的注意,这些多余的“眼睛”对于宿主而言确实没有作用,但如果任由这些眼睛生长,并将这些眼睛集中在一起,也能够创造出**了灵视的神祗。 曼西斯学派使用从拜尔金沃斯学院带出来的“优质血液”培养了一批可怕的生物,这些女子的头颅变成了一个长满眼睛的肉团,眼睛里散发着诡异的光芒,普通人就算是与这些眼睛对视片刻,都会引起精神的狂暴。 密寇赖许在曼西斯据点的大楼上制作的大脑即将完成,而治愈教会却在同一时间召唤了红月,虽然尤瑟夫卡并没有怀上神祗,教会也在一夜间崩溃,但通过苏美尔女性召唤红月的仪式秘密却传到了曼西斯,密寇赖许终止了“眼睛”计划,最后这具半成品“大脑”只能被悬挂在阁楼中,用怪异的光芒阻止他人靠近。 在教会覆灭后,曼西斯学派从苏美尔迷宫中找到了另一枚订婚戒指,最终 在降临**前的大厅中,数十名头戴牢笼的学者们通过仪式抽离了精神,进入了梅西的梦境,在梦境中让一名被筛选的女子穿着白色婚纱召唤梅西,就在今夜,血月降临之时,梅西之子梅高,将在曼西斯的梦魇中降临亚楠。 杀死即将降临的梅高,就是月之精灵为梦境猎人们设立的唯一目标,也是梦境猎人们脱离噩梦的唯一手段,而月之精灵所等待的那个能够达成目标的人正驾着一架马车,趁着夜色赶向亚楠。
第七章:天空与宇宙融为一体
暴风雪淹没了亚楠海湾之外的一切景物,一架马车飞快地行驶在海湾外围的峭壁上,仿佛背背后呼啸的山风是某种可怕的怪兽。马车上坐着无名的异乡旅人,这名旅人与教会刺客不布拉多来自同一座城市,头戴着黑色兜帽遮掩身份,因为一种奇怪的病症,这名旅人不得不秘密前往亚楠以寻求解救,即便此时的亚楠以经凶险异常。 马车的车灯在寒冷的黑夜里苍白无力,车夫用力抽打着疲惫的马匹,突然另一辆马车从后方出现,那辆车上姿势各异地攀挂着几名身着制服的男子,高举着火把,仅仅数秒便超过了这名旅人的车辆呼啸而去,旅人从车窗向外望了一眼,和驾车的长发制服男子对视了片刻,那是一种执法队的服饰。 旅人低下头仿佛不想再继续暴露自己的面貌,车马继续行进了数个小时,亚楠城已在不远处,但马车突然慢了下来,焦急的旅人探出头询问车夫为何放慢速度,顺着道路望去,却看见之前那两马车横翻在道路一侧,数名执法队员全部身亡,尸体和马车上满布着鲜血和撕裂的痕迹,旅人抬头望了望前方的眼楠城,落日的余晖把教会镇的顶端映得通红,仿佛昭示着不详的命运。 此刻在教会镇的顶端,几名头戴面罩的神职人员正在匆忙地向紧急森林方向进发,他们是教会最后的残存势力,由教会高层精英组成的名为“圣诗班”的部队。 当亚楠兽灾泛滥,劳伦斯本人也日渐虚弱时,不仅亚楠居民群体对治愈教会产生了怀疑,众多在早期跟随劳伦斯离开拜尔金沃斯的教会创建者们也对教会的血疗产生了怀疑,这些人秘密地组织成教会的新势力—圣诗班,他们认为劳伦斯对古神之血的痴迷将会导致治愈教会的灭亡,他们认为应当践行威廉院长的教诲,畏惧古神之血,圣诗班将象征着威廉院长的遮眼罩作为队伍的标志。 血月降临后,因为神职人员的疯狂和兽化,圣诗班已经掌控了整个教会的残余部分,不使用血液的圣诗班接收了治愈教会仅存的研究成果—第二次脑液实验以及科斯孤儿的脐带,本作为脑液实验核心人员的尤瑟夫卡姐姐,却因为是召唤血月的核心成员而致使姐妹双双遭到通缉。 脑液实验的二阶段成果令人惊叹,这些蓝色皮肤的奇异生物中最终诞生了一只巨大的个体,它被命名为天庭使者,当它硕大的头颅中伸出绒毛,幽蓝的秘法光芒就能够让人类与古神产生联系——只要你提供想要联系的古神的信物。 亚丹之血已经被盗,圣诗班从拜尔金沃斯取出了封存的伊兹圣杯,召唤仪式被选择在孤儿院进行。 孤儿院是治愈教会后期的独立机构,因为兽灾的泛滥,亚楠的成年居民数量锐减,大量的儿童成为孤儿,在玛丽亚的建议下,劳伦斯下令建立了孤儿收容所,原本只是作为福利机构的孤儿院因为不受关注而成为了圣诗班的大本营,许多年后,其培养出的青年群体却逐渐成为了圣诗班的主力。 数十名圣诗班成员**在孤儿院阳台前,仪式执行者在一楼的花园中将伊兹圣杯放在天庭使者手里,幽邃的星空仿佛就在孤儿院的星空,天空与宇宙仿佛融为一体,当伊碧塔斯从天而降时,一名年轻成员兴奋地摆出了苏美尔文献中象征着“取得联系”的姿势以示迎接,但伊碧塔斯的光辉却将这名学员烧成了干尸——人类的大脑根本没有资格直视古神的面貌,剩余的圣诗班成员都带上了遮眼罩,只通过灵视与伊碧塔斯交流。 这名古神祗似乎是一名被遗留的神祗,与科斯姆一样同属于宇宙神祗,但因为某种原因而没有完成和其他神祗一样的飞升,最终被遗留在人世,圣诗班将其尊称为“宇宙之女”。 不同的是 宇宙之女却没有如预期的一样为圣诗班打开异域知识的大门,这位神祗除了向圣诗班提供了名为伊碧塔斯的预兆这样一种奇特的技能之外,似乎毫无心思眷顾召唤她的人类,伊碧塔斯非常悲伤,她只是指向了孤儿院下方的一片区域,圣诗班明白示意后向着这个位置进行挖掘。 这名异乡人在街头上招惹着居民的目光,这件异邦服装居民们只见过一次,而那个人据说已经死亡,黄昏的街道上,居民们各自在忙着采购熏香、蜡烛等物资,沿途的售卖者向异乡人投来诡异的笑容,异乡人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只知道今天是亚楠的传统庆典“狩猎之夜”。 异乡人来到了预约的输血诊所,这间诊所的开办者正是逃亡至亚楠中心的尤瑟夫卡姐妹,头上戴着浮夸礼帽的侍者将旅人扶上了病床,随着一滴乌黑的血液滴入采血瓶,旅者意识模糊陷入了沉睡。 圣诗班的挖掘行动在孤儿院的下方凿出了一片巨大的岩洞,伊碧塔斯最终指引着圣诗班找到的东西是一座蜘蛛形状的雕像,没有人知道这座雕像来自何方,悲伤的伊碧塔斯伏在雕像前祈祷,圣诗班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无法得知伊碧塔斯的意图,直到关于梦魇的消息到达了圣诗班。 早在教会时代,劳伦斯与曼西斯学派就相互知晓对方的存在,并相互派出间谍窃取情报以期在神祗诞生的竞赛中占取先机,曼西斯学派在教会覆灭后窃取了神祗诞生的秘密,而圣诗班的间谍也传回了密寇赖许在梦魇中召唤梅高的情报:躲藏在梦境中的密寇赖许无法被阻止。 这个消息震惊了整个孤儿院,疯子密寇赖许竟然想让红月再度降临于亚楠,重蹈劳伦斯的覆辙,此时的圣诗班才终于明白了伊碧塔斯悲伤的原因:她被召唤到的小镇,很快就将毁灭于红月的再次降临。 伊碧塔斯为圣诗班指出了存活的道路:这座蜘蛛雕像是死去古神的遗体,这位无名的神祗掌握着时间的力量,甚至其遗体都能够进行时间回溯,如果圣诗班能够复制这名古神的部分能力,便可以阻止血月的降临。 圣诗班将科斯孤儿的脐带送到了拜尔金沃斯,希望威廉能够使用这仅存的一根第三脐带完成这个计划。 年迈的威廉坐在月相观测台长椅上,陷入了沉思。 上位者本身没有固定的形态,上位者的能力与形态都取决于自身对能力的想象,让上位者复制这种时间回溯的能力是存在可能的,但此时的威廉面对着这数名仅存的圣诗班成员,他不知道谁能够成为这名阻止灾难的人。 拜尔金沃斯自从劳伦斯离开学院后便开始没落,学员们相继离开学院,直到圣诗班找到威廉时,陪伴在威廉身边的,只有一名叫做罗姆的学生。 罗姆是拜尔金沃斯早期就入学的学生,在拜尔金沃斯的辉煌时代,罗姆这样愚笨的学生实在是太不起眼。热衷于钻研苏美尔文明和异域知识的学院里,愚笨的罗姆除了被人嘲笑之外毫无建树,甚至连参与输血实验作为样本的资格都没有,曾有人讽刺的说道:威廉、劳伦斯、密寇赖许象征着拜尔金沃斯最宝贵的三种素质:谨慎、热情和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而罗姆则象征着另一种——不可救药的愚蠢。 当学生们都相继离开了拜尔金沃斯,这个愚笨的罗姆却不愿离去,连说话都支支吾吾的罗姆望着整日在月相观测台的长椅上发呆的威廉,他留了下来,每天整理拜尔金沃斯大楼中散乱的书籍和文献。 威廉的背后站着几位圣诗班的成员,此时罗姆端着一杯红茶送到了威廉的面前,威廉不需要人照顾起居,但罗姆每天都会给他送一杯他喜欢的红茶,这也许是亚楠唯一没有***味的饮品。 威廉让罗姆逗留了片刻,与罗姆呆滞的目光对视了些许时间后,让他离开了房间,默默的看着桌上蜷曲的第三脐带,脐带上密密麻麻的小眼睛注视着威廉。 苏醒的异乡人失去了记忆,他忘记了自己身份,忘记了自己的来历,手臂上沾满血污的绷带和针管让他只记得输入了来历不明的血液,随后噩梦便开始了。 展现在面前的是一片难以置信的光景,夕阳的残晖把亚楠的街道映得血红,街道上一片狼藉,时不时传来怪异的叫声,门口的椅子上放着一张字条:“寻找苍白之血以超越狩猎。”,他推开了诊所的大门,一只怪兽正在啃食尸体,惊恐的异乡人在慌乱中碰坏了空着的采血瓶,玻璃碎裂的声响引起了怪兽的注意。 异乡人醒来时来到了一个奇特的地方,他被信使带到了猎人梦境,名为格曼的老人向异乡人简单地介绍了这个复制的猎人工坊,随后只告诉他:发现自己成为了一名猎人总会有各种痛苦和疑问,但在这疯狂又***的夜晚,最好的方法先别想多余的事情,拿***的武器,出去砍杀一些怪兽,事情会慢慢地明朗起来的,如果他愿意,可以使用院子里的人偶——如果人偶能够取悦他的话。 当异乡人在诊所的提灯前再次醒来时,方才被野兽撕裂的感觉仿佛要将它的脑子撕碎。 砍刀锃亮的锯齿映着这张自己都不认识的面庞,仿佛在乞求着血液,异乡人努力地想回忆起什么,但脑子里只有内脏破裂的痛苦和这诡异的光景,脑中一片空白的异乡人嚎叫着冲向诊所门口的野兽,在散落满地的采血瓶中搏斗,直到异乡人的血和野兽的血液溅满了整个诊所大门,精疲力尽的异乡人面对着被砍得支离破碎的尸体,喝下了在诊所中捡来的采血瓶。 第八章:猎人与猎人 **的十字架上捆着烧焦的巨大野兽,猎人蜷缩在街角,厚重的猎人服装上血液从衣角不断地滴落,这是他从地下水渠里的一名猎人遗体上剥下的衣服。这是工坊最后一批猎人服装,用厚重的皮革和坚韧的帆布制成,拥有非常优秀的直接防御力,而且通体漆黑,十分方面猎人在夜色中隐藏行踪。 这名猎人已经见识过了“狩猎之夜”的疯狂,街道上充斥着各种形态的野兽,居民们闭门不出,将窗户锁闭,依靠一种熏香来驱逐野兽,而更多人则手持着武器在街上游荡,攻击他们见到的一切生物。 这名猎人不记得自己的过去,也不明白亚楠的现在,但他毫无疑问地只想着摆脱这个噩梦,诊所中“寻找苍白之血以超越狩猎”的字条徘徊在他的脑海。 他曾经试图回到预约的诊所寻求庇护,但医生尤瑟夫卡却拒绝了他,只给了他一个特别的采血瓶,亚楠居民似乎并不欢迎他这个异乡人,除了街角一名名叫吉尔伯的人愿意搭理他之外,其他的居民只是将他拒之门外。 这名叫吉尔伯的人也是一名异乡人,身患疾病的他来到亚楠寻求治疗,但现在身患败血疾的他却只能在家中躲避这夜晚,吉尔伯并不知道什么是苍白之血,但他告诉猎人,如果是在寻找一种特殊的血液,不妨到教会镇去看一看,如果亚楠有这种血液,治愈教会一定有所知晓。 亚楠中心通往教会镇的路上不仅充斥着疯狂的居民,而且在通往教会真的大桥前还徘徊着两只狼人,这种怪物十分强大,之前在诊所门口杀死的狼人是一只受了伤的狼人,与它的厮杀已经让猎人九死一生,面对两只毫无胜算。 悲伤的猎人蜷缩在亚楠中心的花园中,这个只有敌人的夜晚让他沮丧万分,直到另一名猎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盖斯科因身着黑色的教会服装,手执着已经钝刃的猎人斧,他鼓舞了这名颓丧的新手猎人,而且他愿意帮助猎人前往教会镇,因为他正好要去那里接他的妻子。 盖斯科因是教会的黑衣圣职,已经从事了许多年的猎杀活动,他认为狩猎怪兽是毋庸置疑的正义,“不论拥有怎样的过去,怪兽就是怪兽。”他曾经如是地嘲笑那些婆婆妈***猎人。 盖斯科因娴熟的技巧让猎人十分羡慕,他亲切地称呼盖斯科因为“神父”,但盖斯科因告诉他治愈教会没有这个职位,自己顶多算个刽子手,况且他早已与教会没有了往来。 两人合力杀死了桥头的狼人后来到了大桥,通往教会镇的大桥紧闭着,空无一人,两人敲了敲大桥的铁门,无人回应,片刻后随着一声嘶鸣,巨大的神职人员怪兽跳到了桥中。 怪兽堵住了回到亚楠中心的道路,二人只得背水一战,盖斯科因挥舞着猎人斧与神职人员怪兽搏斗吸引注意,猎人在远处用捡来的燃烧瓶烧攻击神职人员怪兽的头颅。 当怪兽倒下时,二人身上已经被血污浸透,一块银质的徽章在血泊中泛着微光,盖斯科因捡起了徽章,他望着这块神职人员专属的徽章,眼中划过一丝忧伤,将徽章交给了猎人。 通往大桥的道路已近封闭,盖斯科因告诉猎人,在亚丹教堂水渠的下方有一片墓地,可以从那里前往教会镇的亚丹教堂,猎人准备好后可以到亚丹墓地与他会合。 夕阳渐渐地落下,猎人整备好后从亚楠中心的另一侧出发前往亚丹墓地,在途中,他曾经看见一名身着乌鸦服装的女猎人经过,但这名猎人没有搭理他。 亚楠的道路实在是太过于杂乱,猎人在几次绕路后才找到了通往亚丹墓地的大桥,在大桥的不远处,猎人邂逅了一名言语恶毒的妇人和在家中独自守候的女孩,老妇人想寻求安全的庇护所,而这名女孩希望猎人能够帮助她寻找他的父母,她的母亲胸口别着红色的胸针,父亲则认识她交于猎人的音乐盒。 几经周折的猎人终于来到了亚丹墓地,但眼前的盖斯科因却神情异常。 “很快,你们都会都变成野兽,你也一样。” 盖斯科因念叨着怪异的话语向猎人发动了攻击,钝刃的猎人斧疯狂地呼啸着,无路可逃的猎人只能与盖斯科因拼死一搏,当猎人以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战斗力挫伤盖斯科因后,这名“神父”竟然化成了可怕的巨大狼人,咆哮着的神父在墓地中疯狂地肆虐,漆黑一片的墓地根本无法看清“它”的身影,猎人仓皇地四处逃窜,无意中将小女孩交予的音乐盒掉落在地上,音乐盒发出清脆的乐声,兽化的盖斯科因听见音乐后竟然痛苦地挣扎起来,猎人乘机将兽化的盖斯科因击杀。 盖斯科因就是小女孩的父亲,她母亲的尸体横躺在墓地的房顶边,被撕裂的胸口上,美丽的红色宝石胸针沾染了鲜血。 猎人穿过水渠和地下室来到了亚丹教堂,教堂的地下室意外地陈设着许多研究器械,看起来像是某种天相观测仪器,而一张字条也让猎人摸不着头脑。 “拜尔金沃斯的蜘蛛遮蔽了所有的仪式。” 亚丹教堂中燃烧着驱逐野兽的熏香,教堂里一名形容丑陋的乞丐告诉他,如果有活着的人,可以让他们到亚丹教堂避难,因为这一次的狩猎之夜格外的漫长,许多居民家中的熏香一定不够用,教堂中足够的熏香可以帮助他们远离野兽。 猎人要回到亚楠中心,他想告诉小女孩和老妇人还有尤瑟夫卡关于亚丹教堂的消息,他通过猎人的提灯回到了梦境,这是信使给梦境猎人的标记,随后他再次从尤瑟夫卡诊所醒来。 第二次与猎人交谈的尤瑟夫卡语气声音十分奇怪,尤瑟夫卡向猎人提出希望让存活的居民到诊所避难的邀请,猎人略微迟疑后离开了诊所。 得知父母死讯的女孩悲伤异常,猎人指引她前往教堂避难,随后又向老妇人告知了教堂的消息。 猎人在亚丹教堂的门外再次遇到了身着乌鸦服装的女猎人,这名女猎人向猎人自我介绍,她是猎人狩猎者艾琳,她说许多猎人都在猎杀的夜晚中失去了理智,她的工作就是解决那些失去理智的猎人,现在一名名为“亨里克”的老猎人正因为伙伴“盖斯科因”的被杀而陷入疯狂,艾琳劝他不要接近亚丹墓地,将亨里克交给她解决。 猎人不敢告诉她盖斯科因兽化和自己杀死了盖斯科因的事,而艾琳对猎人说,直到他失去理智之前,艾琳都是他的朋友。 与教会镇疯狂的神职人员相比,亚楠中心的居民和野兽简直不堪一提。不断死亡的猎人往复于梦境与地表,***、恶臭和死亡的剧痛充斥着猎人的头脑。 格曼告诉猎人,这一夜将极为漫长,如果狩猎的夜晚过于艰难的话,可以试着去旧亚楠追寻仪式金杯,圣杯仪式可以揭露隐藏在亚楠地下的迷宫墓葬,其中丰富的资源可以强化猎人的力量。 猎人在教会镇邂逅了一名名为阿尔弗雷德的教会神职,他是名为“刀斧手”的组织成员,虽然这个组织只剩下了他一名成员。 热情的阿尔弗雷德向猎人陈述了他所知道的亚楠历史,拜尔金沃斯、污秽之血等故事像一个个碎片,在猎人头脑中盘旋,看起来零碎不堪却又似乎存在着难以捉摸的联系。 “拜尔金沃斯”引起了猎人的注意,也许在那里可以知道什么是苍白之血。 阿尔弗雷德告诉猎人,拜尔金沃斯在禁忌森林的另一头,但拜尔金沃斯的看门人封锁了前往禁忌森林的大门,如果要前往拜尔金沃斯,需要知道开门的暗号,这个暗号教会的高层应当知晓,因为治愈教会最早便发祥于拜尔金沃斯。 猎人要前往大教堂寻找拜尔金沃斯的密令,但此时大教堂区域的所有大门都已经封闭,而且猎人也没有足够的力量打败众多的神职人员前往教堂,他想先去找寻仪式金杯,而阿尔弗雷德热情地向他提出了合作。 猎人与阿尔弗雷德来到了旧亚楠,他撕下了不知是谁贴上去的警告,推开了旧亚楠的大门。 这座被遗弃的城市原本是亚楠的下城区,因为兽灾的失控而被焚烧,焦黑的废墟四处燃着余火。 旧亚楠的怪兽脆弱不堪而且极其害怕火焰,似乎因为目睹了城市焚毁的夜晚而在意识中存有恐惧,猎人与阿尔弗雷德遭到了无名猎人的警告。 “猎人,你没有看到我的警告码,这里没有活人,都是野兽,下城区的野兽不会冒险到上城区去作乱,这里不需要猎人,如果你执意要在这里狩猎,那么我将狩猎你。” 这名猎人在遥远的高塔上架起火力强劲的机枪,他身着黑色圣职服装的伙伴则在楼下追赶二人,猎人与阿尔弗雷德只能一边躲避机枪的炮火一边向旧亚楠的“良善金杯教会”进发。 “你是个老练的猎人,冷静又残忍,身上还混合着不同的血液,简直是猎人的最佳范本。” 无名猎人说着意义不明的话,让猎人感到十分疑惑。 最终在旧亚楠的尽头,阿尔弗雷德协助猎人打败了可怕的渴血怪兽,这只怪兽身披着充满血污和剧毒的皮毛疯狂地攻击人类以追求血液,旧亚楠街头恶臭的血鸡尾酒能够吸引它的注意力从而使其露出破绽。 苏美尔迷宫的金杯为猎人打开了地宫的大门,迷宫中找到的神血宝石还保持着心跳般的脉动,这些宝石被插入武器上的凹槽中,原本冰冷的武器犹如血液丰润了内脏般鲜活起来。 猎人准备去寻找拜尔金沃斯的密语,此时的格曼在背后望着正对着武器不停地观摩的猎人,说起了关于猎人工坊的故事。 在过去,持有圣杯的猎人可以前往亚丹教堂的上层参与圣餐,虽然圣餐仪式已经不存在,但在亚丹教堂的上层存在着古老猎人时代的猎人工坊遗迹,猎人可以前往那里看一看。 人偶走了进来,推着格曼的轮椅去到了花园中,那是不允许猎人进入的地方,而格曼让信使留下了一张字条: “登上亚丹小教堂。” 猎人面对得格曼的欲言又止,却没有能力追问。
第九章:梦境的背叛者
老妇人来到了亚丹教堂,安静地坐在侧门的椅子上,与之前在亚楠中心相遇时判若两人,老妇人对猎人嘟囔着意义不明的话语,她似乎把猎人当成了她死去的儿子。 也许她的儿子曾经是一名猎人,也许她每天都要大声嚷嚷着让孩子洗干净身上的血污和腥味,也许她的孩子最后只能靠浓稠的***抚慰崩溃的精神,也许她的孩子最终在病榻上浑身冒汗、意识模糊地因为败血疾的折磨而离开人世。 她将一瓶***递给猎人,瓶子里浓稠的液体散发着血液的芬芳, “如果还需要的话,尽管来找我拿。” 小女孩还没有到,猎人有些担心。 通往教堂上层的门已经打开,猎人想起格曼留下的字条:“登上亚丹小教堂”,他准备去那里看看。 亚丹教堂上方存留着从前的猎人武器工坊,工坊的入口在深不见底的暗井中间,从前通往工坊的阶梯已经被破坏,似乎是有人刻意地阻止他人接近。 工坊与猎人梦境几乎完全相同,只是一切都因无人搭理而破败不堪,猎人见到了梦境中的人偶,旁边的柜子里放着一个精致的发饰,这个发饰有着使用的痕迹但又保存得很好,似乎它的主人对它有着深厚的感情。 工坊后门的前方有一座墓碑,前面放着一块发光的骨头,似乎是人类的腿骨,这块骨头散发着独特的魔力。 猎人在这个工坊里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亚楠的线索和可用的资源,他不明白格曼为什么要让他上来看一看,但猎人不知道,就在工坊的符文工作台上,格曼已经向他透露了整个亚楠最大的秘密,这位梦境的看守者背叛了梦境,把整个亚楠的命运,全部托付在他的手里。 怪异的物体静静地躺在符文工作台上,这个长满了无数小眼的东西无法用语言去描述它的外表,猎人拿起这个古怪的物体,注视着其上漆黑发亮的眼睛,他不知道,他手里拿着的是整个苏美尔文明、拜尔金沃斯、治愈教会倾尽所有一切却不能得到的东西——第三脐带。 在工坊下方的暗井通往了教会镇的下层街道,当猎人辗转离开下层街道时却意外地发现自己来到了教堂**的内部,他欣喜地打开了教堂**的大门,随后回到了梦境准备要前往大教堂寻找通往拜尔金沃斯的密语。 猎人望着等待着他归来的人偶,看了看手中这枚精致的发饰,想起了之前人偶对他说的话。 “人类爱着创造他们的神明,但神明是否爱着他们创造的人类呢,就像你们创造了我,我爱着你们,可是你们是否爱着我这个人偶呢,是否是你们把我做成这样?” 猎人把这个小发饰送给了人偶,当人偶望着这枚小发饰时,原本精致但冰冷的面庞上却突然泛出一丝忧伤,一粒晶莹的泪珠从人偶的脸颊滑落。 “不知道怎么了,我为什么会哭,这是眼泪吗。” 泪珠掉落在人偶的掌心,瞬间凝固成一颗斑斓的宝石。 “谢谢你,善良的猎人。” 人偶把这颗宝石送给了猎人,随后又恢复了温柔又冰冷的面孔。 猎人手捧着这颗宝石,这颗宝石纯白的表面泛着五色的光辉,在这充满血污、恶臭的亚楠,显得尤其珍贵,他知道,在这梦境中,在这亚楠一定有着更为庞大的秘密和阴谋,他想找出这个阴谋。 在前往教堂前,猎人回到了亚楠中心,他再次拜访了吉尔伯,吉尔伯的病情更加恶化了,但得知猎人已经到达教会镇的吉尔伯十分替猎人开心,他相信猎人一定能度过这可怕的夜晚,迎来黎明,他送给猎人一只火焰喷射器,许多怪兽都惧怕火焰,他希望这件工具能够对猎人有所帮助。 猎人来到了小女孩的窗前,小女孩已经离开了屋子,她可能已经前往了亚丹教堂,猎人知道要前往亚丹教堂,小女孩只能从地下水渠到亚丹墓地,猎人循着道路想找寻小女孩的踪迹。 在水渠的尽头,有一条通道,一只巨大的食人野猪攻击了猎人,猎人杀死了巨大的野猪,被锯齿砍刀撕裂的血肉里,猎人发现了一条染血的缎带,小女孩一定是在前往墓地的路途中被这只野猪吞食。 悲伤的猎人疯狂地杀光了水渠里能见到的一切怪物,虽然只要他再次从梦境中醒来,这些怪物就会再次出现,他也毫不在乎。 满身血污的猎人从水渠攀登上亚丹墓地,准备回到教堂,却在墓地**听见了厮杀的声响。 乌鸦艾琳正在与一名穿着黄色服装的猎人缠斗。 那名身着黄色服装的猎人手持锯齿砍刀,身法及其敏捷,艾琳与他几乎不分胜负,眼看着艾琳的战斗渐渐落入下风,猎人加入了战斗,与艾琳一同击杀了黄色服装的猎人。 亚楠的猎人都知道,黄色服装是老猎人亨里克的标志,亨里克与离开教会的盖斯科因是一对老友,发现盖斯科因被杀的亨里克陷入了疯狂,在此等待着复仇。 气喘嘘嘘的艾琳向猎人表达了谢意,但她告诫猎人不要再插手她的工作,因为猎人的使命是狩猎怪兽,狩猎疯狂的猎人是她的工作。 艾琳看着猎人手上插着血宝石的武器,告诉猎人并非只有血液才是猎人的力量,也有许多不依赖血液的工具,例如和卡尔符文。 早在拜尔金沃斯的时代,名为卡尔的学者就誊录了苏美尔墓葬中的古文字,这些文字无法用人类的声带发音,但却可以通过铭刻的方式将文字的意义记在意识里,赋予人力量,这些文字后来被称为卡尔符文,在输血实验终止后,院长威廉对这个研究成果非常自豪,因为它不依赖任何血液的力量。 初次见面时,艾琳就将象征着“猎人”的符文送给了他,这个倒吊的十字架形符文似乎象征着猎人的命运,这个符文能够略微提升猎人的精力回复,但梦境的符文工具已经遗失,猎人无法得知这个符文的用法。 教堂**前到处是疯狂的神职人员,手持巨斧身形巨大的神职原本是洛加留斯手下的护卫队,但如今只是见到人就攻击的怪物罢了。 猎人在**前辗转寻找方法进入**,但数量众多的神职人员让猎人毫无办法,所幸在**一侧的街道上,猎人救了下了两个居民。 奥利安娜是一名***女,她住在街尾的屋子里,当猎人敲门时,她还以为猎人是一名连在这猎杀之夜都想和她快活一把的客人,当猎人告诉她教堂的消息后,她来到了教堂,靠坐在大椅子上的奥利安娜美丽又妖娆,和这冷冰冰的教堂格格不入,她穿着红色的精致长裙,不像是亚楠这里的服饰,奥利安娜给了猎人一支她的血液,报答猎人的恩情,奥利安娜的血液散发着沁人的香味,似乎比亚楠其它的血液都要优质。 在奥利安娜家对面住着一名令人讨厌的本地人,他咒骂猎人,又要让猎人告诉他安全的地方,猎人将亚丹教堂和尤瑟夫卡诊所的事都告诉了他,但猎人建议他去教堂,因为诊所的医生听起来不太正常。 这名本地人并没有来到教堂,也许他不信猎人的话,选择去了诊所。 猎人拿着奥利安娜的血瓶前往大教堂,大教堂的**的神职手持着十字架图腾,这个图腾与猎人的符文正好颠倒,散发着怪异的光芒似乎专门用来对付猎人,当猎人受到图腾的攻击,便受到古怪的影响而引发狂暴——一种瞬间致死的怪症。 猎人饮下老妇人给予的***,仓皇地逃向教堂的一侧,却无意中来到了亨维克的停尸房,虽然名为亨维克的停尸房,但实际上是一片很大的区域,·要到达停尸房需要穿过森林、农居并且绕过一片海湾,停尸房原本是处理狩猎所产生的遗体所用,但因为灾害的扩散,遗体大都被遗弃在原地。 猎人在停尸房中遭遇了亨维克的女巫,这两名丑陋的老妪本身脆弱不堪,只能用诡异的法术操纵农妇攻击猎人,猎人杀死两名女巫后,在停尸房的密室里发现了一名被绑架猎人的遗体,遗体身上找到了遗失的符文工厂工具,这两名女巫似乎想从这名猎人身上窃取符文的技术。 猎人在梦境的符文工作台前凝视着这块烧的通红的烙铁,所谓的符文铭刻就是用铸成符文形状的烙铁粗暴地将符文烙印在猎人身上,随着“呲”的一声响,倒挂的十字架符文成了皮肤上焦黑的印记。 再次前往大教堂的猎人遇到了一名叫亨特里的女猎人,这名猎人手持教会石锤,帮助猎人击杀了两名手持图腾的神职人员,来到大教堂的猎人和亨特里看见跪在教堂前祈祷的代理人阿梅利亚。 阿梅利亚手握着劳伦斯的金表,似乎还不愿意相信劳伦斯已经化为怪兽的事实,哭泣的阿梅利亚化成了白色的怪兽,用一只爪子攻击猎人,另一只则紧紧攥着劳伦斯的金表,当阿梅利亚陷入危机时,这只金表便焕发光芒,回复阿梅利亚的生命,亨特里和猎人尝试了多次都未能击杀阿梅利亚,最后猎人用一种在停尸房找到的名为“麻痹雾”的药剂击败了这位代理人。 亨维克停尸房的海湾原本连接着通往该隐赫斯特城堡的大桥,但在刀斧手攻下城堡后大桥就被炸断,该隐赫斯特人不仅拥有回复生命的能力,他们还调制一种阻断生命回复的药剂,这种药剂被猎人称为“麻痹雾”,是十分珍惜的工具,尤其是面对拥有回复能力的怪兽,或者是猎人时。 劳伦斯的金表上铭刻着拜尔金沃斯的古训,若要显示古训,就触摸祭坛上的骷髅头。 猎人在头骨中看见了劳伦斯与威廉拜别的记忆片段,也许这位化成了怪兽的主教在记忆中只留存着老师的训导,也许化成怪兽的他充满了对血液的悔恨,“畏惧古神之血”,就是通往拜尔金沃斯的密令。
第十章:湖中的秘密 虽然猎人已经不记得自己已经在这梦境中徘徊了多长的时间,但每次他醒来,一切都会回溯到在地表觉醒的时间,虽然他已经对教会镇和亚楠中心极为熟悉,但地表上亚楠的时间只过去了几个小时,直到猎人与亨特里击杀了阿梅利亚,夕阳的余晖才没入地平线。 猎人从大教堂返回了梦境,他想向格曼询问关于劳伦斯的事,但格曼独自一人在花园中不与猎人见面。 回到亚丹教堂的猎人再次探望了奥利安娜和老妇人,之前的血液已经在与阿梅利亚的战斗中使用,奥利安娜再次给了猎人一支她的血液,而老妇人给与的***也早已在面对图腾神职的战斗中使用殆尽,老妇人已经没有多余的***,但她说,别急,我会给你找些来的。 猎人离开亚丹教堂准备前往禁忌森林,但教堂的门口却出现了一名古怪的***,***手持着一个巨大的麻袋,一见到猎人便疯狂地发起攻击,猎人与***战斗时,发现***的麻袋里竟然传来人的叫声,这名***竟然将装着人的麻袋作为武器挥舞,一时分心的猎人被***打晕在地。 原准备在梦境中再次醒来的猎人发现自己并没有死亡,而是被***装在麻袋中带到了一个监狱。 这名***似乎是一名绑架者,但他为什么要绑架猎人却不得而知,一名名叫安泰尔的人帮猎人逃出了监狱。 安泰尔身着黑色斗篷,他原本是治愈教会的神职人员,在密寇赖许的唆使下背叛了教会,加入了曼西斯学派,安泰尔早时帮助曼西斯进行绑架活动,但在密寇赖许等人抛弃亚哈古尔进入梦魇后,安泰尔便意图脱离曼西斯学派,他向猎人提出合作,他知道脱离亚哈古尔的密道。 猎人跟随安泰尔在这个不知是何处的地方寻找回到教堂的路,无意中他找到了另一名被绑架的女子。 阿黛拉是一名幸存的教会成员,身着黑衣的她是服务于教会猎人团的血之圣徒,当猎人找到她时,阿黛拉已经精神恍惚,她跪在地下监狱的一角,祈祷着神的救赎,对一旁的对她呼喊的猎人视若无睹。 亚哈古尔的地下监狱里管着许多被绑架而来的亚楠居民,虽然这些居民也已经疯狂且濒临兽化,但背叛了治愈教会又背叛了曼西斯的安泰尔在监狱的下方挖出了一个逃离通道,安泰尔需要猎人的帮助,因为在通道的尽头,蛰伏着许多年前由亨里克和阿契巴德***的传奇怪兽——黑暗怪兽帕阿尔。 黑暗怪兽的电光是如此地惊人又美丽,亚楠人从未见过这种能量,猎人与安泰尔联手,却也无法抵挡黑暗怪兽的奇特能量。 当死亡的猎人再次从梦境醒来时,他从仓库中取出了亨里克的猎人服装,被他杀死的猎人,盖斯科因、亨里克,其服装都被信使收集起来,起初猎人并不知道信使的用意,但当他穿上亨里克独特的黄色服装时,他才知道,这些死去的猎人,可能都将成为自己征服怪兽的垫脚石。 当猎人再次从提灯处觉醒时,安泰尔依旧站在他的面前,似乎对之前的死亡毫无印象,也没有对猎人的不同服装有所注意,猎人不知道,在这梦境的往复中,究竟有没有真正的现实,但安泰尔说手持锯齿砍刀身着亨里克服装的猎人十分眼熟。 亨里克的服装有效地隔绝了黑暗怪兽的电气攻击,当黑暗怪兽倒下时,安泰尔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能够与杀死黑暗怪兽的人一同战斗。 猎人推开了庭院的大门,他发现这是之前与阿尔弗雷德前往良善金杯教会道路一旁的门,这里是旧亚楠。 安泰尔与猎人道别消失在夜色中,猎人循着道路想返***会镇,他发现在回去的道路上,楼顶的无名猎人看不见自己的身影,没有发动攻击,猎人小心翼翼地绕开怪兽,想爬上高耸的楼顶见一见这名不允许在此狩猎的猎人。 这名猎人身着灰白色的破旧猎人服,头戴着一定灰白色的狼皮帽,他就是老猎人酋拉。 猎人从未见过这样的衣服,酋拉告诉他,从前这只是一件普通的猎人服,但已经看够了鲜血的酋拉将旧亚楠的灰烬涂抹在衣服上以防止鲜血沾染,酋拉向猎人讲述了他守护的旧亚楠: 这里已经被人类抛弃,没有人类的城镇,不需要猎人的保护,而且这些游荡在街上的野兽,他们不是怪兽,是亚楠的居民。 酋拉面对眼前这个身上流淌着多种血液的特殊猎人,眼力泛着希望的光芒,他希望猎人饶恕旧亚楠的野兽们。 猎人答应了酋拉的请求,他知道,酋拉一定知道这血与野兽的噩梦中存在着的真相,酋拉把脖子上的徽章摘下来送给猎人,因为他已经不再需要这个徽章。 火药桶形的徽章,昭示着猎人武装最辉煌的时代,但就如此刻仅剩一线光辉的夕阳一般已无人知晓。 猎人穿着从仓库中取出的盖斯科因服装,救回了监狱中的阿黛尔,黑色的教会服装唤起了阿黛尔的记忆,她回复了神智。阿黛尔向猎人提供了她的血液,以报答猎人的恩情,她的血液散发着与奥利安娜同样的芬芳,尽管阿黛尔似乎很讨厌在另一头的奥利安娜。 在前往禁忌森林的通道上,猎人再次遇见了阿尔弗雷德,他祝贺猎人的成就,阿尔弗雷德目送猎人前往禁忌森林,而他则继续自己寻找该隐赫斯特城堡的使命。 “愿良血指引你方向。”猎人的背后传来阿尔弗雷德的祝福。 通往禁忌森林的大门吱吱呀呀地打开,坐在门后的看门人走近一看竟然是一具骷髅,让人不寒而栗,禁忌森林中四处潜伏着毒蛇,这种怪物像渴血怪兽一样带有剧毒,在旧亚楠的街道上偶尔能够捡到从前教会用来治疗败血疾的药丸,这种药丸能够借助清除血液中的毒素缓和败血疾的恶化,但对于治愈败血疾毫无作用,猎人用它来对抗毒液。不过比毒蛇更可怕的是,这座森林如同一座巨大的迷宫,最终艰难到达风车磨坊的猎人遇到了一名古怪的男子。 在这个磨坊的居民都已经被杀死,当猎人来到磨坊的顶端时,这名男子正在啃食一名妇人的尸体,面对猎人的询问,男子声称自己是一名幸存者,希望猎人告诉他安全的避难所,猎人面对一地狼藉的农户尸体和这名古怪的男子,种种疑云笼罩在心头。 当猎人举起砍刀向这名男子挥去,男子化成了一只可怕的怪兽,这只怪物面目丑陋,拥有古怪的力量,独自作战的猎人利用磨坊的通道击杀了这只令人憎恶的伪装者,他不敢想象,如果告诉了男子教堂的位置会发生什么事。 这只怪兽如此强大,死亡的躯体上,血液凝结成粗糙的球体,这种血丸发出刺鼻的恶臭,但具有激发兽性的力量。 禁忌森林的生物和居民似乎都被蛇所寄生,漫长的路途、迷宫般复杂的地形让猎人寸步难行,直到猎人遇到了一名头戴铁桶的怪人。 这名穿着执法队服装的男子名叫沃尔特,失去记忆的猎人已经不记得在马车上与沃尔特的对视,但靠一只眼睛从铁桶里望着猎人的沃尔特却认识这名异乡旅人。 沃尔特是一名异乡的执法队长,沃尔特的执法队为了追击一只在当地作乱的野兽而一路来到了亚楠,但整个队伍的成员在亚楠城前遭到怪兽的反扑而全部被消灭,但沃尔特活了下来,相传他一个人杀死并且生吞了整只怪兽,因而被人称为“食兽者沃尔特”。 沃尔特使用一种极为可怕的武器,这把武器依靠挥舞的力量驱动一组旋转的锯刀,可以撕裂遇到的一切怪兽,但沃尔特的力量并不来自这把武器,而是他所说的“看见害虫”的能力。 沃尔特认为害虫就是寄生在人体内激发兽欲导致人类变成怪兽的罪魁祸首,是兽灾的根源,而沃尔特可以看见人体内的害虫,沃尔特在这怪兽泛滥的亚楠组成了一个联盟,狩猎被害虫寄生的怪物,他希望猎人加入,因为联盟能够帮助猎人扫除障碍。 联盟的符文形如沃尔特服装的纽扣,猎收下了沃尔特的密信手杖,猎人还从沃尔特那里得知,禁忌森林存在着通往亚楠中心的地下水道,地下水道的出口还常常跑出一名疯狂医生制作的怪异生物。 猎人曾在迷路的过程中见过沃尔特所说的奇特生物,这种蓝色皮肤的黏滑小人与阴暗的禁忌森林格格不入,长着触须的个体还能够使用秘法攻击,显然不是森林的生物,猎人想从水道一探究竟,但他还是决定先找到拜尔金沃斯。 猎人在森林的尽头找到了通往拜尔金沃斯的小路,但三名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人挡住了去路。 三名神秘人一人手持弯刀进攻,一人手持烛台吐火,一人使用火球攻击,寡不敌众的猎人惨死在三人刀下,回到梦境的猎人使用符文工作台将沃尔特的符文烙印在身上,再次来到三名神秘人**时,一名名为马达拉斯的猎人出现在猎人面前。 马达拉斯身着像屠夫一样的服装,他是双胞胎兄弟中的弟弟,两兄弟是禁忌森林的屠夫,二人与一条蛇共同生活在森林中,兽灾泛滥时,两兄弟狩猎野兽并将野兽的尸体带回家中肢解,用怪兽的血肉喂养大蛇,那条蛇已经由兄弟二人饲养得无比巨大,二人与蛇有着深厚的感情。弟弟在森林中邂逅了联盟长沃尔特,沃尔特教会了弟弟看见害虫的能力,却发现自己心爱的大蛇和哥哥体内都已经被害虫寄生,不久以后,大蛇便失去了控制,寄生在禁忌森林的生物和居民身上,而弟弟把失去理智的哥哥杀了。 这三名披着斗篷的人原本打算前往拜尔金沃斯,但在抵达此处时已经被大蛇寄生,沦为了怪物,弟弟马达拉斯希望帮助猎人除掉三名亚楠暗影。 三名神秘人在战斗中露出了被蛇寄生的头部,一条巨大的蛇随着暗影的呼唤出现在空地上攻击二人,最终三名暗影被击杀,二人抵达了拜尔金沃斯。 拜尔金沃斯的大楼伫立在映着月光的湖边,教学楼四周时不时出现长满了眼睛的学员怪物,猎人打开了拜尔金沃斯的大门,却遭到一名圣诗班成员的攻击,猎人与马达拉斯弟弟杀死了这名圣诗班的成员,在教学楼的顶端找到了月相观测台的钥匙。 衰老的威廉坐在月相观测台的长椅上,望着湖面上的月光,一言不发。猎人与马达拉斯翻看着拜尔金沃斯的资料,寻找关于苍白之血的线索。 拜尔金沃斯的资料丰富而真实,关于伊兹圣杯、古神之血和亚楠的历史的图景快速展开在猎人面前。 亚楠这座城市,自神血中诞生,因神血而闻名,又因神血而衰败。 就在猎人沉迷于拜尔金沃斯的研究典籍时,一名名为达米安的学者来到拜尔金沃斯,这古怪的名学者向猎人讲述了威廉的秘密。 达米安是曼西斯学派的学者,当曼西斯学派得知召唤古神的秘密时,就通过仪式召唤了红月,但威廉和圣诗班这群畏首畏尾的老古董,居然通过科斯孤儿的脐带将一名学员做成了上位者,这名上位者复制了时间守护者的能力,禁锢了亚楠的时间,使得红月无法降临在亚楠,这夜晚永远也不会过去,猎人也永远无法脱离噩梦,所谓苍白之血,就是指红月降临时青灰的天空,先前的三名神秘人,就是曼西斯学派派出的使者,希望找到威廉藏起来的秘密,终结这场永无止境的噩梦,但三名使者却被禁忌森林的大蛇寄生,阻断了拜尔金沃斯的道路。 猎人无法得知威廉禁锢时间的目的,也不知道威廉究竟将秘密藏于何处,如果真如达米安所说,这夜晚永远也无法逝去,岂不是要永远被困在这充满了***和恶臭的噩梦。 达米安、马达拉斯弟弟与猎人逗留在拜尔金沃斯,找不到威廉所藏起来的秘密,而风烛残年的威廉只坐在长椅上,望着远处的月光。 这天夜里,猎人独自来到威廉的座前,遮眼罩下看不见威廉的眼睛,但威廉却洞悉着外部的一切:这名身上流淌着神血的猎人缓缓地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已经不记得自己身世的猎人只有关于亚楠的记忆,格曼、人偶、尤瑟夫卡、老妇人、奥利安娜、阿黛尔,还有小女孩。。猎人讲述着现在的亚楠正发生着的,这些人已然成为了猎人记忆的全部,虽然他不知道亚楠究竟存在着多少秘密,也不知道揭开这些秘密会给亚楠带来什么样的命运,但对于猎人、对于亚楠的居民,还有什么比这永无止境的***噩梦更可怕呢。 猎人掏出小女孩的音乐盒,盒子发出清脆的乐声,泪水在月相观测台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摔得粉碎,他想起了人偶斑斓的泪石。 威廉年迈的手颤颤巍巍地抬了起来,将权杖指向了月畔湖。
第十一章:噩梦中的噩梦 罗姆形如一只肥大的蠕虫,身上开着秘法的花朵,早年在学院中被人骂作“***”的他,即便已经跻身为上位者,也丝毫没有展现出智慧的形貌,而且威廉大师赋予它的使命也极为简单愚蠢:不断地将亚楠的时间拨回红月降临之前。 罗姆坚硬的头***满了密密麻麻的眼睛,这让猎人想起了在工坊中找到的古怪道具,对猎人的到来,罗姆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自顾自地在月畔湖的虚构空间里踱步。 杀死眼前这名上位者,就能够解除这噩梦的封印,让黎明能够到来,猎人挥刀向罗姆砍去,受到攻击的罗姆发出凄厉的叫声,召唤出无数小型蜘蛛保卫自己,这些小型蜘蛛与罗姆一样,拥有坚硬的头部,很难击破,而且罗姆还拥有召唤宇宙的力量,秘法陨石不断地从天空坠落,上位者毕竟是上位者,即便是愚笨的罗姆,也是接近神的存在,不允许人类的轻视。 猎人再一次在在梦境中醒来,他取出了一件古怪的武器,这件武器是在亚哈古尔街道上拾得,罗姆的蜘蛛坚硬的头部能够弹开刀刃,只有用钝器攻击才能够杀死小蜘蛛,接近罗姆,这把圆锤内部拥有极其精密的机械结构,摩擦锤头,武器能够产生与黑暗怪兽一样的电气能量,如果是格曼时代的老猎人就知道,这是阿契巴德的杰作:雷霆。 马达拉斯、达米安与猎人一同跳进了月畔湖,达米安手持一面蓝色玻璃制成的盾牌,这面盾牌脆弱不堪,却拥能够抵挡非物理性冲击,达米安吸引秘法陨石的攻击,猎人与马达拉斯一人手持雷霆,一人手持猎人斧清除小蜘蛛,经过三轮厮杀,罗姆终于倒下。 罗姆的血液飘散在月畔湖下方的虚构空间内,随着时间回溯的停止,罗姆所隐藏的秘密也随之显现。 一名身着白色婚纱的女子出现在远处,哭泣女子的腹部渗着血迹,猎人向女子跑去,此时,一轮巨大的红色月亮从天空***现逼近而来,似乎要将这世界毁灭,红月的光芒犹如火焰炙烤着猎人的大脑,猎人失去了意识,跪倒在湖心。 醒来的猎人来到了不知名的小教堂,教堂的顶部盘踞着可怕的畸形生物, 猎人从教堂门向外望去发现这里原来是位于大教堂右侧的通道,连接着亚哈古尔。 红月悬挂于天空,罗姆的仪式秘密已经破除,但马达拉斯和达米安都不知去向,猎人顺着道路来到了亚哈古尔,展现在他面前的是一派不可言状的疯狂景象。 无数疯狂的居民在红月的照耀下四处**,而且即便被杀死,他们也会因为一种奇特的铃声而不断地复活,街道的大楼上盘踞着无数只畸形怪的怪物,红月的降临似乎打开了人类的眼界,所有人都因为神的降临而疯狂。 疯狂的亚哈古尔街道几乎是一片不可突破的地方,猎人从提灯处回到了梦境,他只想等这疯狂的夜晚逝去,但月亮却越来越近,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 猎人在梦境的工作台前回忆着“寻找野兽与噩梦的源头”这句话,他找到了苍白之血,但他根本不知道这噩梦的源头到底在哪里,此时的猎人想去拜访一下他的老朋友们。 红月照耀下的亚楠中心,猎人和怪物的血液曾经溅撒在街道的每一个角落,这些居民依然徘徊在街道上,猎人不知道亚楠的野兽和自己,究竟哪一个才活在梦境中。 猎人第一个拜访的还是吉尔伯,但吉尔伯的家中已经没有了亮光,窗户的铁栅栏上破开一个巨大的窟窿,在窗户的一侧,猎人看见了一只羸弱的怪兽,瘦弱不堪的他看见猎人却毫不犹豫地扑来,锯齿撕裂了怪兽的喉咙,鲜血映着赤红的月光,猎人双眼无神地向小女孩的家走去,虽然他知道那里已经没有人。 小女孩的窗户亮着! 猎人飞奔到小女孩的窗前,与他交谈的是小女孩的姐姐,她来找她的妹妹,却发现小女孩不在家,姐姐知道,在这疯狂的夜晚,妹妹应该已经丧命在怪兽的手下。 猎人将染血的缎带交给了姐姐,姐姐呜咽着,久久没有说话,随着一声闷响,姐姐从楼房的悬窗跳下,白色的裙子上沁出鲜血。 奥利安娜和阿黛拉都捂着头颅,似乎被无尽的梦魇所折磨,老妇人不知去向,只有丑陋的乞丐还存有神智,猎人循着一侧的道路,找到了老妇人的尸体,手中紧紧攥着一瓶***。 濒临崩溃的猎人来到大教堂的门口,一名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面前。 艾琳躺在大教堂的门口,身上浸满了鲜血,奄奄一息,艾琳告诫猎人不要接近大教堂,一名疯狂的猎人狩猎者正在大教堂中收集猎人的血液。猎人捂着艾琳的伤口,温热的血液如同泉水般不断地涌出,艾琳的身体渐渐冰冷,她抽搐着把自己的乌鸦猎人徽章给了猎人,希望猎人能够继承自己的使命,拯救那些血液变质、陷入疯狂的猎人们。 悲痛的猎人戴上了艾琳的徽章,他嚎叫着冲进了大教堂,一名头戴该隐赫斯特银质面罩,身着乌鸦服装的猎人向他发动了攻击,这名猎人使用可怕的血液攻击技巧,染血的千荫、灌入骨髓灰的教堂连发***,这名猎人的每一击都要置人于死地,猎人不断地死亡、复活、死亡、复活,在不知道多少次的醒来后,终于将这名疯狂的猎人狩猎者斩杀在大教堂**。 艾琳已经陷入了永远的沉睡,猎人望着天空中巨大的红月,曾经他不知道威廉为何要禁锢这亚楠的时间,曾经他认为没有人什么比这永远不会逝去的噩梦更为可怕,但现在他明白了,威廉惧怕的是红月下,比噩梦更可怕的噩梦。 猎人来到禁忌森林的风车前,他想找寻不见了的马达拉斯弟弟。 弟弟手持着猎人斧,颤颤巍巍地走在风车旁,当弟弟转过身时,眼睛放着红光的他向猎人疯狂地挥砍。 原本就满是血污的屠夫服装再次浸透了鲜血,弟弟的手里攥着一只陈旧的哨子,也许他曾经和哥哥一起用这只哨子呼唤那条蛇,猎人吹响了哨子,应声而来的大蛇几乎将猎人一口咬死。 沃尔特已经不知去向,猎人想起了沃尔特所说的通往亚楠中心的水道,他循着路找向水道。 这次,在山坡的路边,一个陌生的声音叫住了猎人,在对猎人的一通嘲笑后,他提到了自己所信奉的亚哈古尔街道的神明,这名名为亚弥达拉的神明愿意帮助猎人解开噩梦的真相,他给了猎人一块古怪的石头,形状像人类的扁桃体,也许那位神明以此为信物。 当猎人循着水道爬上亚楠街道时,他发现这里竟然是尤瑟夫卡诊所的庭院,难道沃尔特所说的疯子医生是指尤瑟夫卡? 猎人从破坏的窗户爬进尤瑟夫卡的楼道,一只在森林中见到的蓝色的生物向猎人扑来,猎人杀死了这只蓝色生物,他推开了原来与尤瑟夫卡谈话的房门,里面只有另一只蓝色生物,而穿着白衣的医生在一旁的手术台上痛苦地呻吟着。 猎人杀死了蓝色生物,一旁的医生呻吟着。 “我知道,我和他们不一样,我现在能听见神的话语,姐姐不愿意做神的妻子,我可以。” 猎人看见死去的蓝色生物手中攥着一支当时尤瑟夫卡给他的采血瓶,他知道真正的尤瑟夫卡在他和盖斯科因杀死神职人员怪兽以后就已经被残忍地改造成了这种蓝色怪物,但眼前这个假尤瑟夫卡又是谁?窗口前的那只蓝色怪物难道就是逃往诊所的那名本地人? 猎人杀死了在手术台上呻吟的假医生,从她的***里爬出了一只古怪的生物,当古怪的生物很快死亡后,留下了一个古怪的物体,这个物体与他在猎人工坊找到的那个不知是什么的古怪物体一样,长着无数的小眼睛,猎人突然想起在拜尔金沃斯的一条资料。 “红月低垂时,人与野兽的边界变得模糊,一个受祝福的***将会诞下神子。” 难道这个假医生怀上了神子?难道这个古怪的物体就是神子的“第三脐带”? 为什么格曼会有第三脐带?为什么格曼又要把第三脐带给自己? 无数的疑问徘徊在猎人的心头,他要解开这个秘密。 猎人想起了那个声称能够帮助他解开噩梦秘密的神祗,他来到了亚哈古尔教堂前, 向畸形的生物展示了扁桃体石头。 畸形的生物一把抓起猎人,无数的记忆、景象如同毒蛇一般钻进猎人的脑子里,猎人嚎叫着捂住头颅,不可抵挡的信息涌入引发了狂暴,在失去意识前,他只听见那个叫住他的声音嘲笑着。 “哦,阿米戈达拉,阿米戈达拉,可怜可怜这个悲惨的人吧。” 醒来的猎人来到了曼西斯学派的教学楼,化成怪物的学员充斥着这栋建筑物,那个给了猎人扁桃体石头的声音在一扇封闭的门里告诉猎人,关于噩梦的秘密都隐藏在这个教学楼中。 教学楼大量关于古神研究的资料向猎人展示了这个梦境的秘密: 密寇赖许带着曼西斯学派潜入了梦境,计划在梦境中召唤红月,完成梅高的降临,阻止密寇赖许就必须从密寇赖许的头脑进入曼西斯的梦魇。 教学楼的一楼连着曼西斯梦魇的边境,这个扭曲地地方能够远远地望着曼西斯的梦魇,但却无法进入,猎人必须找到密寇赖许。 当猎人在噩梦边境徘徊时,一只长着人头的蜘蛛将猎人踢进了剧毒的湖底,还不停地嘲笑着猎人,他就是那个引猎人进入梦境的人。 猎人顺着湖底找到了亚弥达拉的处所,这名古神是一名上位者,因为没有成为完整的神祗而停留在人间,每个古神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特性,而亚弥达拉的特性是其自身以复数存在,所以猎人才能看见无数盘踞在亚楠建筑上的亚弥达拉本体。 这只亚弥达拉向猎人发动了攻击,亚弥达拉的力量并不强大, 但复数存在的它永远不会被杀死,猎人在亚弥达拉的处所找到了一只被诅咒的金杯,这只金杯原本是教会所持有的苏美尔地宫的一只金杯,因为触怒了古神祗而被诅咒,被玷污的金杯冒着紫色的烟雾,似乎引导着猎人寻找下一条线索。 猎人本以为亚弥达拉所指引的秘密藏在苏美尔迷宫中,但即便他击杀了地宫中的最强大的放血怪兽和亚楠女王,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亚楠的线索,虽然放血怪兽就是从前劳伦斯被看下头颅的尸体,巨大的蛆虫寄生在曾经第一主教的尸体上,化成了可怕的怪兽,但这些迷宫除了因为诅咒而削减猎人的生命以外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被诅咒的血宝石拥有强大的力量,无尽的血之回响充盈在猎人体内,猎人变得越来越强大,也许他现在可以前往亚哈古尔寻找密寇赖许,但他还是希望了解这个噩梦的秘密,当猎人翻看仓库中各种道具的线索时,一件不起眼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 当阿梅利亚死亡时,格曼已经进入花园不再与猎人见面,但信使给了猎人一件古怪的道具,这个从嗜血猎人尸体上挖出的眼眸外形令人十分憎恶,涣散的瞳孔昭示着可怕的过去,当信使将这件道具交给猎人时,告诉猎人亚丹教堂的门口有一只畸形的生物可以引导猎人看见梦境的秘密,但猎人并没有看见所谓的畸形生物,但此刻的亚丹教堂上方,盘踞着一只亚弥达拉。 猎人来到亚丹教堂的门口,向亚弥达拉展示了嗜血猎人的眼眸,亚弥达拉一把抓起猎人,无数的记忆与光景再次涌入猎人的大脑,狂暴抽干了猎人的生命,将他送进了另一个噩梦。 当猎人失去意识时,他听见了古神祗的诅咒,亚弥达拉给他的线索不在被诅咒的金杯里,而在于诅咒这支金杯的神祗,在这名神祗制造的噩梦中,他将看见亚楠最为隐秘的过去。
血源诅咒剧情整理第十二章:老猎人们
这个与教会镇相同的地方因为梦魇的拉扯而扭曲不堪,天空中挂着一轮被乌云蚕食的白日,穿着古老服装的猎人与野兽无尽地争斗,眼睛里露着血光。 嗜血的猎人瞳孔已经涣散,古老的猎人工具残暴又粗鲁,生锈的刀刃相互碰撞发出令人难以忍受的鸣响,剥落的锈片与野兽的尸体相互混杂,人与兽已分不清彼此。 一名叫赛门的猎人告诉猎人,这里是猎人的噩梦,所有陷入血之沉醉的猎人都会被困在这个噩梦里,陷入无尽的**,而且这个梦魇里隐藏着亚楠和治愈教会最隐秘的过去,如果对梦魇的秘密感兴趣的话,可以去寻找梦魇的源头。 赛门是治愈教会的探子,通过伪装成衣衫褴褛的流浪者刺探情报,年轻的探子赛门从不参与狩猎,他讨厌枪械,教会的工坊专门为他打造了一把能够作为弓使用的弯刃,这把武器能够最大幅度地强化血液的使用效能,但同时因为速度缓慢而且无法偏离对手的攻击而导致使用者陷入窘境,赛门也常常因为这把寒酸的武器而遭受嘲笑。 大教堂的门口**着疯狂的村民,看来被诅咒的不仅仅是猎人。村民们释放巨大的燃烧球攻击猎人,猎人敏捷地躲开了这只火球,随着燃烧着的大球滚过,怪兽全部化成了灰烬,当村民们看见猎人躲开攻击后便仓皇地逃向大教堂,开门的却是已经化成了可怕怪物的教堂护卫。 大教堂的内部,躺着被村民烧死的神职人员怪兽,怪兽的手中挂着一枚眼睛形状的吊坠,似乎有什么特别的用途。 大教堂的右侧通往研究大厅的地下水渠,眼前的地下水渠因为堆满了尸体而变成了流淌血液的河流,这些疯狂的老猎人有许多都是火药桶帮的成员,比起效率火药桶帮更注重破坏力的快感,也许正是这种渴望,导致火药桶帮一部分走上了歧途,一名名为伊西的猎人因迷恋怪兽的蛮力而舍弃了人类的身份,他尝试用怪兽的残躯引导人类的兽性,这种引导可以让人类的声带发出野兽的嚎叫,他还使用怪兽的骨骼制成了类似兽爪的武器模仿怪兽的攻击,最后他用最为禁忌的符文“怪兽的抱拥”自我化成了野兽。 猎人从伊西的遗体上取下了枪械击锤徽章,这是火药桶帮的前身欧图大师的工坊徽章,爆炸锤就是早期欧图工坊的杰作,这种内置爆药和燃炉的武器使用起来极为繁复,但也证明在这一时期,火药桶帮的武器哲学就已经建立。 地下水渠流出鲜红的血液,舔血者形如人头的跳蚤,吸满了血液的腹部坠胀红肿,这种怪物偶尔会空腹出现在迷宫深处的角落,被死亡怪物的***吸引而来,空腹的舔血者异常凶猛,而饱腹的舔血者因为腹部肿胀而行动迟缓,受到攻击时常喷吐腹中的血液自卫。 一群舔血者围着一具遗体舔食,这具遗体身着执法队的服装,猎人认出来那是沃尔特的尸体,但当猎人来到了地下尸堆**时,却发现沃尔特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沃尔特依旧重复着讨伐害虫的言辞,但猎人却从来没有见过他所说的害虫。 猎人明白了,在这个嗜血猎人的噩梦里,被诅咒的人会陷入无尽的猎杀,即便死亡也无法获得解放,也许这名执法队长早已失去看见害虫的能力,联盟也许早已只是一支打着正义旗帜的屠宰队。 地下尸堆***现了梦魇的第一个主角:月光圣剑路德维希。 被诅咒的路德维希已经面目全非,化成了马面的怪物,这只怪物同时兼备诡异的速度和蛮力,畸形的肢体狂躁地发动着攻击,如果猎人凭一己之力根本连三个回合都无法坚持,但疯狂的沃尔特比路德维希更为可怕。沃尔特挥舞着咆哮的锯刀把路德维希畸形的肢体切得支离破碎,当路德维希被沃尔特打倒在地时,他突然恢复了一丝神智。 被锯掉了畸形肢体的路德维希记起了自己作为教会猎人团长的身份,他像人类一般用双脚站立起来,举起了手中的月光圣剑,巨大的密法波纹涌动在地下尸堆,月光圣剑展示着毋庸置疑的神力。挥舞圣剑的路德维希在临终前显得庄严肃穆,圣剑的力量也华丽美妙,但丝毫不如兽性的力量有破坏力,猎人与沃尔特携手,很快便斩杀了手持圣剑的路德维希,猎人见到了了血液中的害虫,也许这种像蜈蚣一样的虫子只存在于这梦魇中,只是沃尔特幻想的造物。 路德维希的头颅落在血泊中,念念不忘自己所见到的“神圣的引导”,也许正是这一缕坚定的意志,让他在临终前恢复了神智。 “你可曾见过在那黑暗之中的一丝光明,我见到了,而我将它视作自我的引导,即便我已经身陷于鲜血与怪物的恶臭,我也从未放弃,而且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丝光明的真面目,从来没有。” 猎人望着血泊中自言自语的路德维希,心中充满了惋惜,这名虔诚的教会猎人团长也许永远也不知道他所认为的“引导”和“神迹”仅仅是亚楠肮脏秘密中一个微不足道的插曲。 猎人披上了盖斯科因的服装,想用谎言让这名队长安息,但背后却飞来一支银箭。赛门的箭矢准确地击穿了路德维希的头颅,他认为就此死去才是这名曾经的神职首领最大的怜悯。 地下监狱里关押着教会收押的犯人,包括一名被捕的亚哈古尔绑架者,疯了的猎人山村和一名神秘人,赛门对这名神秘人避而不谈,但他毫无疑问地知道这名神秘人的身份。 穿过地下监狱便能够进入研究大厅的下层,病床上躺着几名病患的尸体,其中一名还携带着着被称为“灵视”的发光蛞蝓。 穿着白衣的尤瑟夫卡在祭坛前祈祷,猎人想询问她关于研究大厅的秘密,但另一名与她相貌完全的相同的黑衣圣职挥舞着大剑对猎人发起了攻击。 赛门告诉猎人,尤瑟夫卡姐妹是一对双胞胎,姐姐负责脑液实验的技术,妹妹则在黑衣神职队伍中负责猎杀,在血月降临之夜,姐妹两人都错失了怀上神子的机会,眼前的这对姐妹,只是徘徊于梦境的幻影,真正的尤瑟夫卡姐妹在血月之后消失了踪影,而赛门不知道的是,就在亚楠中心的输血诊所,双胞胎中的妹妹为了神的子嗣,把亚楠的居民和自己的亲姐姐做成了天庭使者,而猎人的箱子里,还放着妹妹尸体上取下的脐带。 研究大厅下层的祭坛雕刻着劳伦斯解剖科斯孤儿遗体的情景,赛门用眼形吊坠帮助猎人打开了祭坛的机关,将眼睛归还神子的头颅,也许是这梦魇中最悲痛的呼喊。 被解开的祭坛机关上还出现了另一件只存在于梦魇的事物:劳伦斯的头骨。 赛门告诉猎人,地下监狱中的神秘人是另一个教会的秘密,这名猎人斩杀了化成怪兽的第一主教劳伦斯,并且把他的头骨带回了教会,被诅咒的劳伦斯在这梦魇中是一只神职人员怪兽,被居民和猎人们用火焰烧成了焦尸,这颗人类的头骨只不过是劳伦斯臆想的造物,这名主教还在追寻着自己身为人类的记忆和荣光,随后,赛门只向猎人指明了“星辰钟塔的玛丽亚隐藏着最后的秘密”后便离去。 研究大厅里全都是脑液实验的患者,肿胀的头颅已经破坏了他们的神智,只有艾德琳还存留着思考的能力,但她却只有对脑液的渴望,她希望猎人能够满足她的愿望。当猎人将一堆粘稠的脑液注射进艾德琳肿胀的头颅中时,她仿佛听见了海水的低语,但最终她还是没有能够成为天庭使者,也许她的血统还不够纯正,猎人只能看着她的头颅蠕动着在地上死去,艾德琳在临终前给了猎人名为“乳草”的符文,这枚符文象征着古神的使者,铭刻这枚符文的人可以使用神祗的力量。 研究大厅的道路错综复杂,顶端的机关上盘踞着巨大的鼠群和乌鸦,当猎人企图偷袭一直背向猎人的乌鸦时,这只乌鸦竟然从高耸的楼台跃下,几乎将自己摔死,而这只乌鸦身上竟然铭刻着象征“引导”的符文,难道这只乌鸦是路德维希在这梦魇中残存的意志?猎人的使命就如跳下悬崖追寻真理一般无路回头? 猎人推开了明树花园的大门,四个失败作对猎人发起了攻击,即便是失败的作品,也拥有了召唤星空的力量,随着圣歌的唱响,天空与宇宙融为一体,密法陨石自星空而降,猎人再次从提灯处醒来。 这一次,猎人举起了在大楼一角找到的盾牌,这面名为“湖之盾”的武器第一次见到是在月畔湖的曼西斯学者达米安手中,这种蓝色玻璃原本是教会的仪式用品,本身十分脆弱但能够抵挡诸如秘法、火焰、闪电和血液等非物理冲击。 高举湖之盾的猎人无惧秘法的力量, 随着四个失败作的倒下,星辰钟塔展露出自身的面貌。 空旷的钟塔大厅里,玛丽亚乌青的躯体半倒在椅子上低垂着头。星辰钟塔里除了一面棺材上摆着星轮草的花朵外,没有任何可见的线索。 猎人回到梦魇的入口,他来到大教堂,将劳伦斯的头骨摆在了他的尸体前,希望这名主教能够随着他的头骨安息,但劳伦斯的烧焦尸体竟然动了起来,发出尖锐的叫声。 沃尔特似乎想要猎杀这梦魇里的每一头野兽,他挥舞着锯刀冲进了大教堂,把劳伦斯的身体锯成了两半,劳伦斯的半身流出滚烫的熔浆,沃尔特被熔浆困住炙烤而死,劳伦斯则被猎人再次砍下了头颅,随着劳伦斯的再次死亡,“怪兽的抱拥”符文显现在猎人的眼前,这枚符文是治愈教会的最高禁忌,能够让人类化身为野兽,居然因第一主教劳伦斯的兽化而重现世间,何其讽刺。 也许在这梦境中,根本没有能够安息的灵魂,猎人站在玛丽亚的尸体前,他伸出手想帮玛丽亚捋一捋额前散乱的头发,死亡的玛丽亚一把抓住了猎人的手。 “死人不应当被打扰,啊,我知道这噩梦的秘密是多么的诱人,看来只有痛快的死亡能够治好你对秘密的渴望。” 玛丽亚挥舞着落叶对猎人发动了暴风雨般的进攻,此刻的猎人纵然已经身经百战,但面对这名第一猎人的学徒和爱人,仅从技巧上就已望尘莫及,玛丽亚所使用的回避技巧与猎人在工坊里找到的猎人腿骨散发着同样的魔力气息,那根腿骨,正是格曼所埋葬的玛丽亚遗体的一部分,当猎人费劲全力挫伤玛丽亚后,玛丽亚竟然让落叶刺穿自己的胸膛吸取血液,玛丽亚作为纯正的该隐赫斯特人,强大的血液力量在这梦魇中毫无限制地释放,这名女猎人已经放弃了自己最后的坚持,完全投入了血液的拥抱。 落叶挥舞的速度越来越快,暗红色的血液竟然化成了耀眼的火焰,猎人无数次地在星辰钟塔的提灯前醒来,面对由梦境支撑的猎人,无论多么强大的力量,都经不起挑战。 当玛丽亚死亡时,猎人似乎恍惚间看见了她的微笑,她指向地上掉落的星象盘,示意猎人寻找星象盘背后的秘密。 星象盘上刻着与钟塔相同的卡尔符文,猎人对钟塔举起了星象盘,随着机械轴转动的声响,指针停在了名为“深海”的符了前往秘密终点的通道,猎人踩着钟盘前的棺盖向钟塔外望去,沾着血污的靴子压碎了棺盖上星轮草的花瓣。 沉重的雨点打在猎人的脸上,一名披着斗篷的渔民念着诅咒的咒词在漆黑的海边行进。 “拜尔金沃斯,拜尔金沃斯,触犯神明的渎神者,诅咒这些恶魔,以母神科斯之名,可怜可怜那名干瘪的孤儿。” 下一章:一成不变的人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