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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运+填坑】AC2019官方本子的 4 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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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12 15:22  ·  广东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japp 于 2019-2-13 13:10 编辑

前言

ACE AT WAR 2019作为AC7限定实体版附带的本官方脑tian补keng 读物,

里面回答了玩家在游玩AC7中产生的大部分问题,而其中附带的4篇小说,可以说是前几作进行衔接的部分。
个人觉得,这个只放在限定版实在显得诚意不足,因为没限定版的朋友玩了后出现了各种问题...例如..

NAGASE 去做宇航员了? 为什么要这样???

[FLIPV]WAR DOG [/FLIPV] RAGRIZ 小队他们呢 ??

据说弥海是Y13的老师????

公主是怎上位的???AC7剧情连他老爸也没交待啊??


之类之类,所以我觉得还是很有必要搬运下,方便各位了解过渡期发生的一些事情。

以下小说分别为 《白色笔记》、《碧绿山丘》《公主的蓝鸽后话》以及《玫瑰》。小说原文为日语,皆出自片渕须直之手,以下为简体译文。

------------------------------------------------------


白色的笔记

----关于Y13和某白发老头的又一个侧描


在那场战争后不过一年半,我就开始在这本笔记里记事。


「那场战争」指的就是ERUSEA和整个USEA大陆为敌而开启的那场战争。
而我的祖国就是ERUSEA共和国。


在2007年时,研究那场战争中的男人这种行为,是被多数人敬而远之的,因为过往的空战英雄,往往被跟战争罪犯画上等号。
进驻城市里的联军战犯搜查小组会开着专用车四处跑,时不时就拘捕曾经轰炸一般市民居住区或者***俘虏的士兵,那时代就是这样。


在战争前,我是一名电影导演。我不做任何含有社会性主题的作品。
拍摄一些饶富人性的小故事,好好服务来到电影院的 观众才是我的工作。在社会因为战争而陷入一片阴郁之气中时,我和我的剧组以及演员们却忙于创作这些小品作品,并对此感到些许地自豪。描写远远称不上是英雄的市井小人物,从他们的曰常生活中找到一些小故事以及纠葛,再参入一点笑料当作调味,最后偷偷地放入「人类的本性」到作品里,是我的骄傲。当时接二连三地有人把我的作品视为「不支持战争」。 不过现在看起来,当时还真的是一直在做些无聊的东西呢。


我的内心现在被更郁闷的东西给占据。被空袭给破坏的市区、通膨所造成的贫穷。
虽然战争说结束是已经结束了,但被揭发出的战时行为还有种种背叛。我真的目睹太多的东西了。


其中影响最大的,就是马力诺跟凯瑟琳的事。马力诺一直担纲我喜剧片中的主角一职,凯瑟琳则是演女主角。他们在我的拍摄现场邂逅并结婚。他们所创造出的喜剧效果总是我作品的重心。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即使在那场战争打得正火热时,我也依然拍摄由他们主演的电影。

战争末期,在一个没有拍摄的日子发生了一场空袭,摧毁了他们的家。虽然马力诺跟凯瑟琳幸存,但他们的长子却蒙主召宠。凯瑟琳的头部到肩部也受了重创。


「我没办法再演喜剧了。」这是马力诺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自那以后,所谓小市民的幸福感,对我来说只有虚伪。
战争结束后,有人带我加入一个电影人所组成的团体。这个小团体的主题是「复兴与再生」。要我有办法适应这样的主题,还得再花上一些时间。不过,这边有咖啡可以喝。虽然嗜好品也差不多已经回归市场了,但这里能喝到的咖啡,是在战争前算得上高级货的玩意儿。沉浸在咖啡的香气中,多少也能让 我自己的心情变得稍微好一些。


在一个月会聚会好几次的这个团体中,有一名成员是我在电影大学时的学长,他在战争时的工作是拍摄***宣传片:勋章、 英雄传、这类现代人看来作呕的东西。我当时只想到这些,是因为还不熟世故。能把「英雄」 描述为烨烨生辉的存在,也不过是利用我早就熟知的拍片技巧,至于拍摄***宣传片的本人则表示,他「不过是与无数的 普通人相遇,并拍下他们而已」。


不过,怎样算得上是所谓的『普通』?


「只要读过家人寄给他们的信,还有他们的回信,马上就知 道了。」

不知不觉,话题逐渐偏向我以前的专门领域。如果是以前的我,从这样的对话中应该能撷取出一些东西来当作剧本的核心。但是这时候我的心境,正处于自我检讨、怀疑自己的状态中。

当时在场的另一位同行战战兢兢地问了。
「那名人物也是这样的吗?他也是从一名普通人被打造成「英雄」的吗?」
「你在说谁啊?」

「就是他啊。『Yellow 13』。」

那是一名被宣传为技术高超的ACE人物。

这个话题跟我内心依旧盘踞着的东西擦身而过,完全飞到了我不感兴趣的地方去了。
不过,我偶然发现,前***宣传片导演露出了似乎在凝望某处的眼神。他那集中在远方的焦点,可能让他想到了什么吧...

他说话了。
他确实有拍摄『Yellow 13』的影片。当时他造访了San Salvacion(Usea西北部一个小国)的前线基地好几天的时间。他向管理中队事务的 准尉询问,是否能让他拍摄Yellow 13』的私人信件。

但答案是「没办法」。

并不是被拒绝,而是根本没有任何一封这样的信件。
『Yellow 13』,是一个只被人用颜色与数字来记忆的男人。 是个宛如雕像一般,就像只是为了***宣传而存在一样的人 物。除此之外是毫无任何背景故事的人,就像是被虚构出来 「空白」吗??

我喃喃自语着,也许这样的颜色正好能代表现在的我吧,还有这名号称黄色的人物的白。
从那一片白色中浮现出来的,会是怎么样颜色的图案呢?

我开始四处追查这号人物。一开始只是不花力气地随兴找找。也就是从非常简单就能取得的网络途径随意搜寻而已。
但是并不顺利,找不到『Yellow 13』这名人物的出身地。我渐渐扩大搜索的范围,空军的公文文件大多都被战胜国所接收,不是像我这样的平民能够看到的。因此只能一个个从知 道当时状况的人口中问。这些人都是有跟家人书信来往的士兵,大多数也都已回到家人的身边。他们很不喜欢在家人旁边谈论战争的话题。

每个人都将「自己在战争中有多好的表现」给隐藏起来,把「身为士兵」的这一面给彻底切割。我想这大概就像是心底沉着一瓶无处宣泄的高压钢瓶一般。即使想假装不存在,但确实存在的一颗限时炸弹。

相对地,关于『Yellow 13』的话题,逐渐累积到了我的笔记本里。每当我在廉价饭店的房间里打开笔记本时,都觉得这家伙跟我所知道的任何一个「人类」都不同。无法窥探出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从一个人问到下一个,最后,我遇到了一名退伍的准尉。他就是我那个电影大学的学长在战争中采访时曾经打过照面的,第156战术航空团「金鵰」中队的准尉。

他已经现在回到被征召入伍前的工作岗位。听说他在军中是多话而且开朗的人,但是现在继承家业成了美术商,就像是堆积在他店内的骨董一般沉默。这些捱过了战争的壶与雕刻,每一件看起来都像是欠损了一点什么似的,或许只是我的错觉吧。

他终于开口了:「其实也没什么神秘的,那个人很少说话。是一个寡言到可怕的人。就连对故乡的思念也没跟任何人讲过,就这样。」

在战后,为了告知他在中队长的部队中的状况,前准尉按文件中所记载的前往他家人的住所。但是那边不但没有住民,就连房子也没有。

另一段沉默后,他拉开了书桌的抽屉。里面是人事评量组的文件,不是复本,而是当时的正本档案。我把必须的信息抄到了笔记本上。虽然想直接进入主题,但我发现,我对笔记上所记述的地名有印象。那是1999年7月,小行星尤里希兹的碎片所掉落的几十个地点之一。

我试着对照地图。我取出的是战后从军中释出的战时军用地图。这个原本应该有城镇在的地点,已被代表陨石坑湖的水蓝色给盖过去了... 调查若在这里结束也就算了。 但是,前准尉从档案中抽出了另一份文件,那是他还没有成为ACE前,军中履历的抄本。当然,他成为战斗机飞行员,是在尤里希兹坠落之前很久的事了。

在『Yellow 13』的履历书中,记载了他成为独当一面的飞行员之前,隶属的训练部队所在地。
在他的外在被沉默支配之前,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年轻人呢。
就算没有斩获也没关系,我为了感受他当时的活力气息,搭上了火车。也许是我觉得这样子可以找到一些让我能重拾活力的事物吧。

离训练基地最近的车站,距离基地本身还有十几公里之远。
还好我跟偶然在车站前的卡车司机搭了话。他正打算回去位在基地对面的农场,要穿过荒野之中唯一的一条路。
斑驳的卡车在颠簸的路上摇晃着,农夫握着方向盘。我挺担心他的轮胎可能出什么问题,因为其中一个车轮已经上备胎了,如果再有一个车轮爆胎,那我们就得自行步行了,在这种荒野中我可敬谢不敏。

「之前也发生过这种事呢。」
他说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当时还没发生战争。 当时他跟现在一样,一个人开着车前往车站所在的城镇,突然有只鸟从眼前飞过。那是只很大的鸟,可能是老鹰吧。他急忙打方向盘,结果卡车冲出道路,轮胎卡在窟窿里动弹不得。只靠手上的一根铁橇,他没办法把卡车弄出来。虽然可以走路回去,但这样就得放弃车上的农作物了。

正当农夫在沉思该怎么做的时候,突然有人叫了他。在这种除了自己以外不可能有其他人的地方...附近没有房子,也没看到交通工具,只有一片荒野。如果是他几代前的祖先,可能会觉得是自己的真诚让精灵现身了吧。

不知从何出现的两名男子站在他的眼前。

一个是年轻人,一个人则是满头白发。他们的话不多,就这样开始帮忙抬起卡车的工作。

他花了一点时间才发现两人是飞机的飞行员。回想起来,他们两人的眼神都像老鹰般锐利。他们是因为飞机故障还是某种原因而掉到了这附近,走到这里好像花了好几个小时吧。

「没有直升机之类的东西会来接你们吗?」农夫问。
「马上就来了。在那之前先把卡车拖回路上,救救这些草莓 吧。」年长的男人这么说着。

他们彼此是怎么称呼对方的?记得年轻人好像是叫年长的男 人「教官」吧。
虽然印象中年长的男人是直呼年轻人的名字,但是已经不记得是什么了。再加上两个人的话又都非常少。
农夫还记得在用附近的树制作临时起重机时,他们两人的一些对话内容。
年长的人要年轻人依序回想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为什么会坠机,看来年长的人是个相当严格的老师。
记得他们当时谈到了「责任」。
在驾驶飞机时,人总是对某人抱有责任。坐在后驾驶席的某人;和自己同队,一起飞行的某人;甚至是和自己进行空战的敌人的人生。

听到这里,我终于懂了。
看来那两个人是各自驾驶一架飞机,而年轻的人用自己的飞机撞上了年长的人的飞机,所以两个人才一起用降落伞逃生。
关于驾驶飞机撞上对方的飞机一事,「教官」完全没有责备年轻人的意思。没有骂他为什么把距离拉得那么近。
反而他想知道的,是自己为什么会被撞上,又是怎么样被撞上的。
或许年轻人是觉得对方身为「教官」,应该相当厉害,绝对能够闪过吧。搞不好教官其实还是个名人呢。
而教官则是想知道,为什么技术应该十分了得的自己会连闪都闪不过地被撞上, 所以才想问个水落石出。
我问了农夫这件事的发生时间。
「我不记得正确的日期了。」
只要大概就好?那样就很有帮助了。
回到首都后,我认真的寻找认识驻军的法务士官的人,以贿赂作为代价,取得了一份文件的复印件。
那是空中相撞的意外记录,是年轻时的『13号』第一次击落「敌机」的记录,我取得的就是这个。
在一整叠的意外报告书中,那个基地的练习机相撞事故总共有三起。
要找到我想找的东西很简单,因为这三起全部都是。

三起相撞意外的当事人全都是一样的教官与练习生。
要不是对练习机的驾驶有相当的操纵技术,是不可能发生那样的意外。
第二次的意外只是擦伤,那是在遇到农夫的那次意外之后,教官要求『13号』再试一次的结果。
而第三次,这次则是教官撞上了 『13号』。

对方法的探询、了解,以及实践。
在消化他们所进行的事的时候,我不禁觉得他们两人是「纯白的影子」。彷佛不需要在地面上生活一般,追求非人类所能 达成的极致飞行技巧的存在。

这名教官,跟那个传说中的『Yellow 13』是同种人,飞行 技术能够匹敌、甚至更超越他。
农夫说,他的容貌很老,而且有旧伤,不像是个飞行员,不过给人相当精悍的印象。原本我对这个人十分感兴趣,但是这种感觉,突然化为背脊上的一股冷颤。

无论是『13号』还是这名教官,他们都不可能是正常人。 至少,不算是在我所认知的「正常人」的范畴里。无论是怎样的人,一定都有留在地面上的牵挂,并且都会祈祷自己能平安回到安全的归处。就算这名教官活过了战争,现在还存在某处,我也不想再去找他问些什么了。

留存在白色笔记本中的两道白色影子。

这种白色的本质跟我完全不同,没有任何共存的可能。我发觉,其实我自己也是带有某种颜色的,并合上了笔记本。

最后,我回去从事现在已经觉得没什么魅力的战前的工作。

毕竟,我只是个区区的小市民而已。


(白色的笔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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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japp 于 2019-2-12 17:22 编辑

《碧绿山丘》
---茶隼号船长安德森后记(又称 “安德森号的来历”)




老人十分明白,自己当下过的每一天都是自己的「余生」。

阳光和煦温暖,小丘的柔和绿意映入眼帘。花虻飞向老人身旁。
时间悠然流逝。不过最棒的还是闻不到海潮的气味。

这个当下,大海不再围绕着他。打从年轻时代就与他形影不离的大海,如今已然远离。
大海在展露平静一面的同时,总是暗藏危险。老人并不后悔自己下船的决定。

为了纪念你下船,就送你一辆车吧——国家这么告诉他。汽车的款式名叫「海军上将」。还是附赠司机的高级车。难道海军打算继续派勤务兵随侍已经退伍的自己?无论是搭乘冠上那名号的汽车,或是接受勤务兵的服侍,都是老人想逃离的事物。一想到恐怕一辈子都无法逃离指挥官的身分,他拒绝了这份荣誉。

他发现,过去并未如此明显的「顽固」,似乎在心中日渐膨胀。
老人之所以想在远离大海的场所生活,是为了彻底杜绝死后海葬的可能性。死后,老人想葬在绿草如茵的山丘下。

海葬。

自己的身躯朝着深蓝色的海底逐渐下沉。

每当这样的想象挥之不去时,老人总是会回想起那天大海的色彩。

老人也有他年轻的时期,当时他的身分是军队的「预官」。 老人出生于连续四代都上船出海的家族。在成长的过程中,总是感受到周遭对自己投以应当搭船出海的期许。十几岁的他也一直认为自己本该如此。自然而然地,他进入了海军官校。在该处他第一次遭遇这个问题:自己未来想进入哪个兵科?被这么问后,他才首次认真思考。仔细回想,虽然从出生以来「海」总是在他身旁不远,但自己究竟要将大海的哪一面视作自己的人生?虽然他除了乘船外别无选择,但如果可以选择, 最好是在没有波浪起伏的幽暗海底悄悄度过。这时,他突然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想成为一位潜水艇的船员。

在年老的当下回想起少年时代的自己,老人才察觉到,原来,想远离世间的暄闹与琐事,悄然度日的心情,其实一直存在自己心中。还真是毫无进步。居然在完全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任何成长的情况下,就得迎接人生的黄昏。

然而在那个当下,他确实一心只想追寻平静的幽暗场所。所以才选了潜水艇。但那是个错误。
他在圣休雷特军港领到了人事令,但应当搭乘的船舰并不在该处。他立刻赶往机场,冲上人员运输机。日后将成为他的母港的潜水艇基地位在大陆另一侧的巴拿。在同一艘运输机上还有另一名预官,就坐在他身旁的座位。他自称安德鲁.贾考姆.霍德。话不怎么多,感觉很适合在寂静的海底共事。但缔结友情的戏剧性时刻还来不及造访,两人所搭乘的机体就已经飞上天空。

气流的状况不佳。机体在天空中不时摇晃。不过云也不多,从窗口能看见的地面风景在太阳照耀下显得清晰而明亮,想到自己正飞在阳光洒落的大地上空,让他甚至觉得有些害臊。他感觉自己好像正待在不该在的地方。

抵达潜水艇基地后,他勉强赶上了正准备出港进行长达两个月巡航的潜水舰,SS蓝色海鲢。这条钢铁鲸鱼就是他从今以后的住处。
船舰开始潜航。因为值勤的时段与安德鲁不同,几乎没有机会与他碰面。在封闭的船舱中,除了那唯一一次上级宛如施舍般让他用潜望镜窥看外界之外,他只能想象自己正置身于多么阴暗无光的海中。

提供给必须忍受长期潜航的潜水艇船员的餐点味道还不差, 他鲜少为此心生不满。舰长与副舰长也都好相处。只有身为他直属长官的分队长是个稍嫌麻烦的人物。似乎是因为过往的经验,分队长某种程度上能预料新兵会犯下何种错误,而他对于预官犯下这类失误似乎格外无法忍受。想要避免这种状况,就只能提醒自己时时不犯错。他为此而绞尽脑汁。

他所搭乘的潜水艇在这次航海即将告终时遭逢意外,失去浮升能力。事故发生的原因与仍是新人的他全然无关,他自己虽然就像个旁观者,但人生却在突然间看似即将落幕。

舰上装载的训练用鱼雷的燃料外泄,燃料爆炸使得潜水艇严重进水。发挥潜水艇最后的动力尽可能前往水深较浅的海域,是舰长的功劳。当时副舰长已在舰艏的火灾中殉职。

潜水艇最终停在帆罩顶部距离海面二十公尺不到的海底,但难以继续浮升。
时间不断流逝,进水却毫无停歇的迹象。舰长判断潜水艇救难舰已经赶不上。位于大陆这一端的潜水艇救难舰,早在本船发生意外的四小时前就在欧雷德一带投入其他潜水艇的救援行动。现在恐怕尚未结束吧。
在海底打开舱门的机会恐怕只有一次。这一次究竟能让多少人逃生?

舰上没有进行抽签。分队长提议,让年纪轻的船员依序逃生。 尽管分队长有他自己的妻儿。而舰上最年轻的便是预官。他则比安德鲁还小两个月。预官们当然也还不到家有妻小的年纪,就算死了,会因此哭泣的人肯定也比分队长他们要少。但即使如此舰长还是将写给舰队司令部的亲笔信托付给排在第一个逃生的他。

从预官开始按照年龄顺序,他们扛着氧气筒爬上梯子。舱门开启的瞬间,气泡立刻冲出舱门。与舱门口径大小相同的气泡 和水压彼此抗衡,彷佛一个不停颤动的透明圆罩般。圆罩的外头则是蓝黑色的海水。

他冲破了气泡的圆罩,投身进入蓝黑色的海中。安德鲁紧跟在后。之后似乎又有几个人逃出舰外。

暗蓝色的大海。
在四周都是同样的颜色中,他认定唯一比较明亮的方向为水面,并朝该处前进。

深蓝转变为浅蓝,是水面。但靠近水面的速度却慢得叫人焦急。急遽的减压对人体有危险。他感觉到肺逐渐膨胀,就在抵达极限时,他冲破了水面。
他来到了明亮的蓝天之下。

他抬头仰望天空,无垠的澄澈蓝天好似没有尽头,让人觉得天空之中彷佛没有其他的色彩。他在远方看见陆地,海角上的碧绿山丘就像不属于现实般横躺在该处。在救援直升机赶到之前,他就这么眺望着天空的天蓝色,以及远方山丘上的碧绿。 反倒是自己脚下的深海颜色,几乎没有留在记忆中。

他接到调离潜水艇勤务的人事命令,转任到水上船舰任职。 因为上级判断他可能对此怀有精神创伤。毕竟身为全舰中仅仅四名的生还者,一想到其他牺牲者与其遗孤,要叫他们免于心理创伤恐怕是强人所难吧。这是他最初的「战败」。

在这之后,他还遭遇数次意外事故,但每一次他都是平安生 还的那一方。光用运气够好这样的理由已经无法说服自己。他 也曾想过,或许自己下次应该要主动站在牺牲的那一方。但每 次意外的原因都不是起于他的失职,也并非因为他做出卑鄙的行径而使灾情扩大。
不久后,他成为航空母舰的勤务人员。那是艘绝不会轻易沉没的大船。而且头顶上的蔚蓝天空亮得刺眼。

他升上中校时,发生了武力冲突。他搭乘的航空母舰也加入战局。船舰一抵达战区近海,平常总是开玩笑的驾骏们纷纷自甲板起飞。这些飞鸟静伫在船上时冰冷得叫人生畏,然而一旦飞上天空,看起来却是自由又美丽。

离舰程序结束后,母舰剩余的工作只剩下在此等候舰载机归来。这是个折磨人的工作。舰上的船员们,扣掉从战情中心负责指挥航空队的军官,对战斗的状况几乎没有影响,除了静候战斗机归来之外无事可做。宛如失去手脚一般。尽管心里知道 从这里无法望见的遥远天空中敌方正处于优势,而航空队大概正一头冲进炽烈的炮火中,但自己却做不了任何事。这让他感到难以忍受,但同时也感到一派安宁。

在漫长的等待中,他不禁想到——自己年轻时万分期盼的,在蓝黑色的宁静海底悄然度日,难道就是这种感觉吗。自己所希望的其实就是置身局外吗?但即使自己与原因全然无关,当时的那艘潜水艇依旧沉没了。
来到战情中心一看,事态与预测截然不同。「敌方」持有我方未曾预料的对空飞弹,刚才起飞的舰载机已经有数架受损。 虽然目前尚未有机体遭到击坠,但有些已经难以着舰。救难直升机也已紧急出动。

接着,平静的时间再度造访。虽然只是表面上的平静,但是对母舰上的船员而言,这段时间无论如何灾害都不会落到自己头上。
武力冲突扩大为战争,他搭乘的航空母舰一次又一次派出航空队。战力折损日益增加。用餐时桌旁的空位一天比一天醒目。 尽管飞行员们赌上性命战斗,自己却什么事也办不到,就这样日复一日重复那空虚的等待。
等待到最后,第一架归来的战斗机现身了。回不来的战斗机数量虽然已经心知肚明,母舰上的船员还是不由得数着降落在 飞行甲板上的战斗机数量。一架、两架。为什么在离舰时没有 认真细数?那明明是确实清点逝去之物的最后机会了。

自天空归来,从鸟儿背上回到甲板的人们疲惫不堪。、
这时,他突然又回想起在那次潜水舰意外中,将其他所有船员抛弃在暗蓝色大海的时候,盘据在自己心中的那股心情。他想着,现在失去伙伴回到此处的驾骏们,也许对这片蔚蓝天空也怀抱着与自己相同的感想吧。年轻时自海底浮升至海面时,自己是那样憧憬这片天蓝色。他原本以为自己应当生活在那片蔚蓝之下,但没想到对其他男人而言,那却是苦涩的色彩。根本没有地方可逃。

他成为老练的上校,就任航空母舰舰长,历经数次的武力冲突与一次大战,战后晋升为海军上将,最后除役退休。
他认为自己的人生是一次次的「战败」。

每当执行作战,让航空队离舰,剩下就只能旁观战局静候结束就是他的人生。在他无法影响的远方,航空队折损,作战失败,挫败感累积在心中。只有当最后一次要逃跑时,一切才是实在的。在敌方攻击机抵达之前,拉开距离后退,让伤亡不至于波及到母舰船员。唯独在逃跑的这个时刻自己才能主动有所作为。身为一生战败 的男人,那是他自认唯一的成就。

老人有时会邀请距离两百公尺左右的邻家少年到溪流旁垂钓。在他身旁唯一和大海能扯上一点关系的,就只有这条溪流。
与少年和他养的狗一同度过时光。虽然对方远比自己年少, 但这时老人也不是指挥官。若要论溪边钓鱼的技术,他是少年的学生。
面对还有许多事能学习的这个世界,老人觉得很幸福。发现了自己过去有多么疏离大海之外的一切。而自己恐怕来日无多一事令老人默默地感到哀愁。可能是身体内某处出了问题吧。 这种状况光以年老力衰恐怕难以解释。

现在老人度过的时光,就是他的余生。

一封信寄到了他的手上。

那是昔日部下写来的信。上头写着那名部下退伍后就职的公司,也写着公司老板的名字。他不禁这么想着:还真是逃不了啊。公司老板是分队长的儿子,就是那次潜水艇意外中提议让他头一个逃生的那个人的儿子。既然这样的人透过自己过去的部下表达「想见一面」,那么自己当然没有避不见面的道理。也许他一直都在内心等待着哪天会有这样的人前来造访自己吧。

「不好意思,今天我要失约了。」

老人对少年道歉,表示今天没办法一起去钓鱼。

老人在家**的阳台上等候。除了等候外无事可做的时间, 就好像回到了航空母舰上。
不久后,定睛一看,沿着绿草如茵的山丘间的道路,有一辆汽车缓缓骏来。
汽车停在不远处,首先有一个人下车。那是当老人还是航空母舰舰长的时候,担任战斗机驾驶的男人。

「哦,斯诺(SNOW)上尉。」
「舰长,别再叫我『上尉』了。」
「那你也别再叫我『舰长』了。」

斯诺前上尉为老人介绍了那名男子,他的名字叫海因兹。

海因兹的面容有着分队长的影子,老人难以正眼直视。
「父亲搭乘的潜水艇,后来被打捞起来了。」
他记得自己当时也在场。甚至也曾跟这个人打过招呼。少年在打捞上岸的潜水艇上,直接面对了父亲的死讯。
老人也不知道该如何响应他才好。只是觉得无地自容。

「在面对过许多事物之后,我成立了打捞公司。这工作是为了将沉眠在海底的各种东西送还给地面上的人们。」

「公司也有潜水调查艇。我就是驾骏员。」斯诺插嘴说道。
「除此之外,」
他说着,取出数张打印成大尺寸的照片。

「请看,我们找到了茶隼号。」

老人一时之间无法伸手接下照片。

「我再说一次吧。我们找到了茶隼号。她沉在三百公尺深的 海底。所有的东西都遗留在那边。机库里头还找得到当天没有起飞的预备机。」

他终于伸手接过在海底所拍摄的战斗机照片。航海时从没有 机会见到的螺旋桨的照片。还有舰桥的照片。没错,那一天, 我就站在这地方。而现在这一切都在蓝黑色的海中。

分队长的遗儿海因兹如此说道。

「在那一天,您在沉船之前顺利送出了航空队。而那只航空队结束了战争,所以我的儿子才能在那场战争中存活。我儿子当时也被国家征兵,所在的单位是尤托巴尼亚登陆军团。」

突然间,老人的鼻子嗅到海风的气味。那是此处不应有的海潮气息。

「那一天,」老人终于开口说道。
那一天,在本舰沉没前所发出的全员离舰命令执行得很顺利。虽然我就立场上必须等到所有乘组员都离舰后才能逃生,但最后就连我也平安离舰。而且那天所派出的编队也都全员生还。」


「四机编队全员都平安生还。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人还待在军队里就是了。」


瑟雷斯海成为他最后一次造访的海洋。他搭乘斯诺前上校驾驶的潜水调查艇,一同潜入蓝黑色的海中。上次搭乘潜水艇已经是预官时代的事了。在该处,老人目睹了他最后指挥的航空母舰--茶隼号 平躺在海底的身影。虽然那对他而言是毕生唯一一次胜利的象征,但更重要的是,他想将那巨大兵器一动也不动地沉眠海底的身影保存在记忆中。
这家伙在这里长眠了。我也不需要在舰上等候了。名为「平静」的感受涌现心头。那是在漫长的人生中许久未曾体验的感受。


一年之后,老人离开了人世。
墓碑上只刻着他的名字「尼可拉斯. A .安德森」。
墓碑竖立在绿草如茵的小丘上。不是大海也不是天空的这地方,最适合让他安眠。
海军长官公开了建造中的新型航空母舰群。预定将成为次世代航空母舰打击群的核心,具备面对各种状况都能让攻击航空队离舰起飞的应变能力。预定将依序完工的这批系列船舰将冠上海军的历代英雄之名,一号舰则预定将命名为「尼可拉斯. A .安德森」。




《碧绿山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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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蓝鸽》后话





文中的“作者”为前WD/RZ飞行队一员永赖.莹(KEI NAGASE),在AC5中她基于RAZGRIZ神话自己编写了一部名为《公主的蓝鸽》的童话,在战后自己出版了几本...


> 摘于信件【作者 to 读者】
...因为这是第一次收到读者写给我的信,所以我现在有点紧张。

很感谢您告知对我那部童话作品的感想。那本书其实只印了少数几本,完全是个人出版。
虽然您给了我极具深意的心得,但老实说我恐怕没有资格对文学高谈阔论。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我身旁就只带着一本书。我的写作基础就建立在那个故事上。
除了那个故事之外,我的工作与文艺打不着任何关系。
那本书是我认为自己该尝试向外踏出一步,尝试挑战写作才会诞生——


> 摘于信件【作者 to 读者】
...真是令我惊讶,没想到居然还能再度收到您的信。

是的,对某个时期的我而言[仅此一本的书],就是您所说的『公主的蓝鸽』。
居然连这种事都让您看穿,看来是因为我栖居在故事中很长一段时间的缘故吧。
还有这部分也与您说的相同,我一直在心中想象,为了故事中的公主而带回来的树果的「后续发展」。
那树果会如何抽芽,成长为高大的树木,最后再度结实,而在那树下众人齐聚一堂。
我总是想象着那幅光景,那样 明亮的未来。
就如您所说,当时的我确实有些阴郁,就算只是一缕光明也想要伸手触碰...


> 摘于信件【作者 to 读者】
...我吓了一大跳,不知所措。

从书店架上偶然间选了我那本不值一提的书,阅读过 后还特地将感想寄给我,
没想到可能是这世上我唯一的读者的人,居然还是一位真正的职业编辑,我从未想过有这种巧合。
您说要透过大出版社出版我的童话,我真的非常感谢。
不过,您的另一项提议——希望我尝试去写『公主的蓝鸽』的「后话」。
我觉得恐怕有困难。难得您如此看得起我,但这对我来说相当棘手。
我并没有足以对其他人展露的灿烂光芒。我曾经从军,在那场战争中体验了许多艰苦的状况。
而现在的我,只是只疲惫不堪的鸽子...


> 附件【原稿】

再版『天空十二色』作者后记

「天空没有轮廓。也没有形体。所以我才能住在其中。

但现在我已经察觉原来天空也有颜色。

天空有着许许多多不同的表情,从靠近地表处开始渐渐变化,

最终连接到分毫蔚蓝都不剩的漆黑星空。

站在那星空之前,我感觉到远离万物的孤独。

孤身一人的同时,也有种悠然平静的心情。

如果时间能就此停止该有多好。

将视线转向星空的反方向,披着一层青蓝色的大地再度出现在眼前。

那是乘载着无数人的人生以及纷争,不停旋转的地球——」


电子邮件【编辑 to 作者】
——再版『天空十二色』所追加的后记原稿,我确实收到了。
实在极富深意。请别再说什么「谈论文学的资格」了。

您的内在确实有着耀眼的光芒。我身为一位编辑也希望能更加发掘您的魅力。
虽然之前请您将预定将加在书中的「作者自介」寄给我,但老实告诉您,我读了只觉得难以捉摸,搞不懂您是个什么样的人。
目前我一次也没有与您当面讨论出版的相关事宜。所以您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我擅自的作了许多猜想。应该没关系吧?我是一位编辑,而您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写手,是我遇见的第一个写得让我心服口服的人。所以在我实际收到之前,我一直都很期待您的「作者自介」。

不过,在这次请您写给我的后记中,我想,我确实看见了您。
我就说说我的想象吧。
您在那场战争中,应该是在空军服役吧?
请别误会,我不打算多追问什么。
不过,其实我当时也在陆军中服役。我并没有前往哪个激战区。只不过是在军团司令部的公关组而已。既没有与第一波登陆队一起冲上尤托巴尼亚本土,也没有在枪林弹雨中面对库鲁伊克的要塞。我的工作只是在后方等候前线送来的原稿,并进行编辑整理罢了。
日复一日,我统整着出现在报告中的名字与数字。这是为了将这些消息送上新闻。数量非常庞大。非常非常庞大。有时人数几乎相当于一座小村庄的人口,有时候甚至更多。
我把那些数据当作没有意义的成串符号。因为一旦去思考那数据的意义,我一定会崩溃。而就在某一天,我真的遭遇了那崩溃的瞬间。我在资料中发现了一个有意义的字眼。那是我姐夫的名字。
霎那间,他与我姐姐之间生下的孩子,我也亲自抱过好几次 的婴孩的哭声突然涌现耳边。挥之不去。
紧接着,出现在报告中的其他名字与数字也开始对我诉说它们的意义。
「我是某人的儿子。」
「我在母爱中成长。」
「我心爱的恋人还留在故乡。」
「我的第二个孩子就快出世了。」
那些声音不断在脑海中回荡,让我整个人变得很不对劲。
不过真正糟糕的,是我隔天还得同复相同的工作。后天也是,大后天也一样。
我没有改变任何行动。就这么一直持续到战争结束为止。于是我整个人都垮了。
所以,我为了要抓住什么叫「明天」,才会从事童书的编辑工作。
不好意思,我原本只是试着想象您的模样,却反过来暴露了 自己的丑态——

>电子邮件【编辑 to 作者】
一一妳说下次要找地方直接见面,当面讨论,真的吗?太好了!
妳喝咖啡吗?我知道有家店的咖啡和蛋糕都非常特别。


>电子邮件【编辑 to 作者】
——莹。当我坐在露天咖啡厅树荫下的座位看见妳走来,我马上就明白那是妳。
因为妳看起来就和我想像中一样。
而妳一见到我,立刻就注意到我这过于醒目的大肚子了。我也立刻就发现,妳的表情有些担忧。

「当肚子里的孩子来到这世上,这女人究竟能不能承受婴孩的哭声?」

别担心。我想现在已经不用担心了。谢谢妳的关心。       

>电子邮件【作者 to 编辑】
一一恭喜。听说婴儿和妳都很健康,我就放心了。
话说回来,打电话给我的那位男生就是妳的丈夫没错吧?当时他好像很慌张,结果直到最后都没有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电子邮件【编辑 to 作者】
——抱歉抱歉 ! 因为我这边的问题让妳久等了,妳的第四部作品已经陈列在书店架上了。恭喜妳!
我家的大闺女真的是好照顾!
多亏她的乖巧,我现在已经能再度投入工作之中。
她快要满一岁了喔。
对了,我希望邀请妳来参加我女儿一岁的生日派对。
虽然是只有家人参加的小餐会,但我希望能邀请妳来作客,为妳介绍我可爱的米亚。





>电子邮件【作者 to 另一位友人】

——于是,我就这么参加了一个平凡家庭的餐会。
带着花束和礼物。是一次很棒的体验。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的丈夫。
当时他代替她向我告知她生产的消息,虽然那时他似乎十分慌张,
但实际上亲眼见到,我发现他是一位悠然自适,个性沉稳,令人感到放心的男性。

他自称那样的悠哉个性是因为他是位天文学家。他说观星最重要的就是耐性。
参加派对的另一个人是她的丈夫的父亲。同样是位个性沉稳的天文学家。

在她为我介绍之后我立刻就发现了,那是个其实我很熟悉的名字。

他就是1994年10月被派遣到席尔兹桥大学的乔纳森.派耶克博士。也就是那颗小行星 「1994XF04 Ulysses」的第一发现者。

当然我也明白这个人本身没有任何罪过,但眼前这位戴着眼镜表情柔和的人就是那场战争与混乱的最初起点,这件事让我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派耶克父子两位博士告诉我,他们现在的工作是一同观察并且计算邻近地球的小行星的轨道。

「两位最近都在看哪颗星星?」

当我这么问,突兀的沉默降临。他们转眼看向那位正直盯着蜡烛火光瞧的一岁女孩。直看着她。

就在这时,我明白了你邀请我参加的这份工作的意义。 哈林先生。

一定是又有新的小行星正逐渐逼近吧?朝着地球的轨道而来。

在我放弃继续搭乘战斗机时,你给了我宇宙飞行员的训练。虽然星空对我确实有几分吸引力,但我已经几乎忘却了飞行本身的意义。
前总统阁下。届时我将担任船长驾驶的宇宙飞船,真正的任务是攻撃小行星对吧?

你认为我会迷惘。

我不会。一岁的小米亚、幸福的家庭。我现在明白我的工作是为了保护这一切。
顺带一提,那婴孩的名字代表的意义是「属于我」。代表着父母想要像珍藏宝物般守护她的心情。
我想让那两位 天文学家父子能就此放心。
是的,也为了让他们不需要继续背负毁坏了这个世界的内疚。
       




>电子邮件【作者 to 编辑】

——第五部作品,也许会是一篇比之前所有作品都长的故事。
因为接下来我有许多时间会挤在一个小房间里头度过——


(《公主的蓝鸽》后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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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12 15:26  ·  广东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japp 于 2019-2-12 17:44 编辑

《玫瑰》

以公主为核心的AC版《小时代》....我们说好不分离

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就算与时间为敌

就算与全世界背离,打住!



在这城镇中,根本嗅不着一丝王国的气息。
我指的是,我所知的法班提。(Farbanti:Erusea首都)

我们出生于战争之中。
那年代什么东西都不够,有时挨饿有时停电,而且还有空袭,过得十分苦逼。 老一辈是这么告诉我们的。
对于生活物资不够这回事,我还算有点印象,
但是战争本身已经是我们懂事之前的往事了,所以我一点也不晓得。
更别说在战争开始的四年前因为星星的碎片坠落而消失的那个城镇,
听起来更是遥远无比的故事,感觉不到那与我们所在的世界真的彼此相连。 明明嗅不着任何王国的气息,但我们所住的这地方却叫做「Erusea王国」。

「Erusea王国」在输掉战争之后,变成了「Erusea共和国」,陨石坠落后又再度发生战争。

在我们出生后,「Erusea共和国」再度战败,之后变回「Erusea王国」。


对我们这一辈来说,「Erusea共和国」只存在宛如迷雾般朦胧的记忆远方。

在我开始上学,渐渐学到国家和社会究竟是什么的时候,这个国家已经变成了有国王陛下的国家。
在那当时我心目中的「国王陛下的形象」,全都来自小时候读过的图画书。
头戴着金光闪闪的王冠,鼻子下长着好大一把的胡须,
披着有毛皮衣领的豪华大衣,诸如此类的。
国王陛下坐在城堡中椅背很高的大椅子上,而且肚子总是圆滚滚的。
所以当我开始上学,在电视上见到真正的国王陛下时,我吓了一跳。
因为那个人就像平常的生意人一样穿着西装,而且身材笔挺修长。
虽然鼻子下留着胡子,不过也只是普通程度的胡子。
对于生意人来说,留着这种胡子应该算是普通吧。
唯一特别的只有西装胸前别着一朵白玫瑰。
因为他看起来像这样,
所以我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住的「王国」和图画书中「国王陛下的国家」
是同样的东西。

「玫瑰花是Erusea的象征。」
这句话是我刚开始上学不久后,小学老师教导我们的。
所以真正的国王陛下胸前别着玫瑰花这件事,我也轻易就接受了。
仔细一想,每天见到的国旗好像也是玫瑰花。
国旗的图样的颜色好像叫做玫瑰粉红吧?
而国王大人胸前的,则是跟浓郁粉红色国旗正***的白色玫瑰花一样的颜色。
我有点想要那个颜色的玫瑰花。
当我在学校这么说,坐我旁边的露西尔就说:
「那种花的话我家有很多。」
听她这么说,我便问:
「什么意思?你家的爸爸是国王陛下吗?」
但露西尔回答「不是啦。」
原来露西尔家是间花店。
每当在电视上看到身穿西装,胸前别着玫瑰花的国王陛下,
我家的奶奶总是这么说:
「上一代的国王陛下比较帅一点啊。」
上一代的国王陛下,是比共和国更久远的过去了。
而且那时陪奶奶聊天的妈妈,好像也没什么印象。
这也很正常吧,因为那已经是遥远到连妈妈也记不清楚的往事了啊。
Erusea王国快要战败的时候,发生**变成了Erusea共和国。
然后Erusea共和国又开始打仗、战败,又再次变回了Erusea王国。
「王国」和「共和国」,哪个才是不打仗的国家呢?我搞不太懂。

不久后,电视上的国王陛下的长相变了。
我的意思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穿西装的国王陛下因为生病死掉了。
虽然他没有王子殿下也没有公主殿下,但他有个弟弟,
现在那个弟弟成为了我所知的第二位国王陛下。
新的国王陛下同样穿着普通西装。
到了这个年纪,当然我也已经明白国王陛下不一定会打扮得跟图画书中一样。
虽然奶奶说「那可是特别订做的手工西装,很花钱的喔」,
但我其实一点也不懂有什么差别。
以前,Erusea是个喜欢打仗的国家。
因为这件事受到外国谴责后,Erusea从王国变成了共和国,那时的国王被大家逼着退位。
在那之后过了好一段时间,共和国时代,
原本的国王陛下的儿子们都没有机会成为国王而过世,现在是孙子那一辈了。
因为星星坠落,让Erusea共和国再次开始打仗,之后又打输,
就当大家都认为「还是让王国复活吧」的时候,
前国王陛下的孙子只是过着普通人的人生。
我认识的第一个国王陛下,还有身为他弟弟的第二个国王陛下,听说原本真的都是生意人。
只是因为王权复辟,才突然被拉上王座,
所以才出现在电视上的国王陛下和王族们。
第二位国王陛下有好几个孩子,「这回就不用担心继承人了」,于是奶奶这么说。
国王陛下的孩子啊。
变成国王陛下的孩子,又会是什么感觉昵?


我从小学毕业升上初中,在教室提起国王陛下们的西装——
其实是讲出我家奶奶的意见时,坐在旁边的女生这么说:
「那个我家也有。」
什么?该不会妳家的爸爸是国王陛下吧?
这次我可就没有这么说了。
这次应该和花店无关吧,那应该是什么职业昵?
啊,对了。
「所以说......妳家爸爸是裁缝师?」
我这样问她。
那女生说就是这样。这世界还真是单纯。
那个坐我旁边的女生这么说:
「叫我萝吉。」
她说她喜欢Osea的电影,憧憬着Osea风格的名字。
而且萝吉的爸爸真的就是为国王大人缝制衣物的裁缝师。
「哦〜很了不起啊,萝吉。这代表妳爸爸是法班提中手艺最好的裁缝师吧?」
她回答道「也许没有那么属害。」
真是谦虚内敛的回答啊。



在那之后,我只有一次机会亲眼见到萝吉的爸爸。
我们一伙人一一那时候大概是六个人,
为了看萝吉推荐的Osea电影而前往旧市镇商业区的电影院。
原来如此,萝吉喜欢这样的东西啊,
原本我只是这么想着,但是渐渐地电影的魔法也在我身上开始生效。
其他朋友们似乎也和我一样。
看完电影后,电影施加的魔法似乎还没有消散,
而离这里最近的就是萝吉家,我们就决定到她的房间继续聊。
我们造访的街道仍然遗留着星星坠落之前的古典风格,
是个满有气氛的地方,萝吉的家看起来的确像老牌的服饰店。
二楼以上是住家,一楼则是店面和工作室。
从那里走进房内,就看见萝吉的爸爸正在工作。
这个人就是法班提手艺最好的裁缝师啊。
我向他打招呼时心里这么想着。不过他看起来就跟平常人没什么两样。
不过,那个长相普通的人之后又转过头继续盯着布料瞧.
而且好一段时间一直那样子。
很有老练工匠的感觉。那块布料想必也很高级吧。
房间里摆着花瓶,插着粉红色的玫瑰。
从窗口可看见一片花圃,花圃中也淀放着许多同样颜色的玫瑰花。
也对,因为他不是国王陛下嘛,不是白玫瑰也很正常。
工作室中其他值得注意的只剰一只稍大的狗趴在地上。
「没有其他店员吗?」
我向萝吉问道。

「有啊。虽然有,但今天的工作是特别订制的,所以只有他一个人。」

「这样啊,那我们不要打扰他比较好吧。」

于是我们改变计划,不上楼梯到萝吉的房间,而是走向公圜。
狗也跟着一起来了。
这里距离和平祈愿公圜不远。
公园中,喷水池旁的凉亭是最棒的特等座。
不过今天那边已经被占了。
公园这附近常有空军的军人们穿着运动服,充当中学男生们的足球教练。
我们想坐的凉亭已经被踢足球的那些人的行李占满了。
运动背包堆积如山。

「没位子啊。」
「到那边去吧」

于是我们便走向公园内排行第二的位子,树荫下的长椅。
我们并肩坐在长椅上,开始聊起刚才看的电影,
起初虽然聊得很开心,但是突然间,同伴中叫玛琪尔多的女生说道

「看电影中那样描写Osea的自由,感觉就好像在揭露我们社会的矛盾。」

家里开花店的女生露希尔听了则说:
「我不这么觉得。」
露希尔在上次的战争中失去了哥哥,妈妈也因为受伤而失去了原本的工作。
所以露西尔背地里其实讨厌Erusea的军队,
但因为Osea也有军队,所以她说「所以我都讨厌」。
接下来的话题越来越难懂。

最喜欢这种复杂话题的吉赛尔又开始高谈阔论:
Osea怎样怎样,这种话只不过是面镜子。
映在镜中让我们看见的,是我们自己住的国家,也就是这个Erusea。
尽管同样住在首都法班提,上同样的学校,但每个人的立场都有一点不同。
老实说,虽然我家姓氏像Erusea语,但我们家其实是在爷爷那一代从希拉吉来的。

听着大家说的话,我立刻就明白了。
我们的年纪还太小,没办法真正讨论这种话题。
作为基础的知识太缺乏了,这种话题马上就陷入空转而失去意义。
刚才看电影时闪闪发光的兴奋,转眼间就离我远去,一瞬间失去了吸引力。
找我们一起来看电影的萝吉,
大概只是喜欢Osea电影中那种悠然自在的气氛吧。
现在她一句话也不说。
突然间,萝吉起身走向草地。萝吉家的狗也缓步跟了过去。
然后,萝吉唱起了歌。
很适合蓝天的歌声。
除了电影外,萝吉也喜欢唱歌。
这首歌是刚才在电影中也出现过的曲子。这首歌的女低音部我也许能唱。
我走到了萝吉身旁,开口为她和声。萝吉一面唱,一面用眼角余光看向我。
剩下的四个人直盯着我们看。空洞的议论也嘎然而止。
唱完一曲之后,萝吉回到大家身旁。
牵起玛琪尔多和露希尔的手,拉着两人走到草地上。
我则是牵起了吉赛尔和露涅的手。
当萝吉再度开始歌唱时,大家也跟着唱出声音。
虽然起初音准有点对不上,但萝吉配合大家的音调调整后,歌声渐渐彼此契合。
和平就此降临。

在我们唱完时,在公园外人行道的长椅上等候路面电车的老婆婆们为我们小声鼓掌。

「我想听更大更大的合唱。想听听大家一起唱出来的声音。
来嘛,我们到学校邀请大家一起来成立合唱团吧。」

仔细一想,她好像之前就提过这种事。直到现在我终于理解了她的心情》
携手同行。这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隔天。第二节课结束后,萝吉与我前往教职员办公室。
因为我们需要钢琴与其他器材,也想借用音乐教室。
兴冲冲走在前头的萝吉不时看向我。

「别担心。我会陪妳的。」
「嗯。」
「我们约好了嘛。不会放妳一个人的。」

就算大家不愿意一起来,只要两个人一起唱就算得上合唱。
不过那只是一个出发点,我想相信我们最后能抵达更大更宽敞的地方。
我们来到办公室,就要抵达音乐老师座位的瞬间,教务主任叫住了我们。
主任要找的不是我,而是萝吉。

「罗莎.柯赛特.德.艾尔赛!妳得立刻回家。」

萝吉愣住了。

我也跟着愣住了。萝吉的名字明明是萝莎.柯赛特.法尔希涅利。

为什么要那样称呼她?
办公室内的电视开着,上头正播报着新闻。
国王陛下一家人遭遇车祸,变成一团废铁的车子出现在屏幕中。
新闻播报员说,因为国王陛下和他的后代全部死于车祸,事情看起来相当严重。

「我得回家才行。」萝吉也这么说。
「我爸爸现在一定遇到**烦了。」

我跟着她来到校门口。

「我爸爸之所以能做国王陛下的西装,不是因为他的手艺是法班提第一。
我爸爸,是国王陛下兄弟的表兄弟。」

人世间原来是如此复杂。
是因为王位继承权按照顺序来到萝吉家,她才因此恢复为王族的姓氏。
现在萝吉拥有第二顺位的王位继承权。
我终于明白了,萝吉家的玫瑰会是粉红色的原因——
那颜色围绕着国旗***的白玫瑰,象征着在外围簇拥王室,各家族的颜色。

主任已经从停车场开自己的车来到校门口,载着萝吉离去。

自那时候起,我再也没有机会跟萝吉讲上一句话。


法班提的王宫、玫瑰争相竞艳的庭院、数百年历史的街道,
全部都因为那颗星星的坠落而消失无踪。
当初在王权复辟时,在法班提市内的高楼中设置了「临时王宫」。
不过现在「新王都」已经在郊外开始建造。
红砖色的屋顶沿着街道并排,街上绿意盎然,有种复古的气氛。
奶奶看了也许会很怀念吧。
不过在我眼中,看起来只像是听说在Osea有很多座的主题乐园。
「新王都」也有商店和电影院吗?
也有能一起逛街看看橱窗,一起看电影,一起在公园聊天,一起品尝冰淇淋的朋友吗?

新的国王陛下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西装,出现在国民面前。
除了电视屏幕外,我只有一次远远看见她的身影。
我们大家一起组成了合唱团。
而且大家远比想象中更有热诚,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萝吉,我们约好了不是吗?我没有轻易放弃,好好努力过了。

升上九年级的时候,我们甚至参加了全国合唱比赛。
虽然在全国合唱比赛中最终只拿到第八名,但不管第几名其实都无所谓。
当然我也觉得要是能拿第一该有多好,
但我更希望的是萝吉也能站在我们之中一起歌唱。
萝吉也在现场。身为公主殿下,坐在贵宾席上。
坐在好远的座位,没有开口与我们一同歌唱。
她的胸前别着一朵白玫瑰。

过了一段时间后,新的战争开始了,开始有炸弹掉到城镇中。
学校头一个被炸飞。
现在经营花店的露希尔的父亲原本是演员,
现在他失去了店铺和妻子。吉赛尔和露涅也已经不在人世。
收音机传出罗莎.柯赛特公主的声音。
她说过去的同学们的死都是因为敌人的错。
不是用歌声,而是想用言语让国民团结一致。
现在,我和她眼中看见的事物恐怕全然不同了吧。
我不禁想着,
也许我们的人生,

真 的 再 也 不 会 有 交 叉 的 一 天 了。


轰炸越来越猛烈了。
街上废墟渐渐增加,越来越荒凉。
街上早已见不到踢足球的中学生,
之前充当足球教练的空军军人们也已经不知去向。
Erusea正逐渐败北。
王国变成共和国,共和国又变成王国,这回又会变成什么呢?
如果这里不再是王国了,王位继承权第二顺位的人又会遭遇什么下场?
有人说政府的首脑群已经逃到郊区。
不过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也有人也说名为**军的组织不知何时已经成立,企图暗杀国王和王族。
国王好像已经受伤或者死亡的谣言也一度流窜。
但这一切都是人云亦云。

各种媒体传出的消息都难辨真假。
Osea的飞机越来越少飞来。因此我趁机出**去寻找萝吉。
市内的王宫附近也变得满是废墟,现在也已经少有军人现身,很容易就能靠近。
我只是想找到萝吉而已。
如果能找到她,就偷偷带她回家躲藏起来。
不知为何我相信着,萝吉没有逃走,至今依然待在那边。
明明我们的人生早已经变得截然不同了啊。
大楼中的王宫空无一人。我轻易进入其中。
我没有找到她。
屋顶上的庭院虽然栽种着玫瑰,但有一部分已经被炸毁,有的则遭人践踏。
花圃中幸存的玫瑰花的花朵无论白色或粉红都褪了色,看起来格外空虚。
我先是因为公主没有为国民坚守于此而感到愤怒,但随后又感到一丝心安。
萝吉正待在某个安全的地方。
让我能这么相信下去,那也好。


我们的人生不会再有交叉的一天。
我原本这么想着。
收音机传出罗莎.柯赛特公主的声音。
战争已经结束,

她想建立战争难民们的国家,想成为难民的庇护者。
收音机中传出她向全世界寻求协助的话语。
我现在正朝着她应该位在的南方前进。
因为我们已经约好了。
我并未痴心妄想自己能成为她的支柱。
但是,这就是我们的约定。
我已经不再去思索「国王大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国王已经不在了,也没有女王。

现在的萝吉已经站在全然不同的立场上。
携手同行。
我朝着那精神所在的方向前进。



(全文完)
---------------------------------------------------------------------



最后,分享下在网上找到的中文官本扫图,
里面有AC世界的官方时间轴、各种设定、和开发人访谈等等
供有需要的朋友慢慢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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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爱余米高 发表于 2019-2-12 16:19
我最想知道第一个问题。

嗯,在《公主的蓝鸽》后话  。刚贴好了,“ 大XIAO姐 ”这词居然被系统判定为非法,很尴尬,我改成闺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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ど~れ~に~し~よ~う~か~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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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那啥,既然沒人關心的話那我就來關心一下...樓主你的手指還大丈夫麼? 辛苦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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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pp 发表于 2019-2-12 16:26
嗯,在《公主的蓝鸽》后话  。刚贴好了,“ 大XIAO姐 ”这词居然被系统判定为非法,很尴尬,我改成闺女好 ...

是的,刚才我就想说,但我看你刚才说的不是非法,以为是其他错误。

下面的图里的公主眼睛正常了,之前CG图的实在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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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之殇 发表于 2019-2-12 1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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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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