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Another Memory~CHAPTER 1

delphinus

“もう……いい……最初から...好きじゃなかったの......”

那一瞬间，仿佛时间停止了。
世界，失去了色彩。变成了老旧的，泛着黄色，带着杂点的黑白电影胶片。
雨，那冰冷的触感，也消失了。
只有这么一句话
在一蹴脑中回荡。

那是
用手指梳着头发的いのり，稍稍低着头，尽可能压抑地说的。

“……已经……够了……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

早就知道会这样。
也诚心祈祷过这事情不会这么早发生。
虽然，也多少有了些心理准备。
但这一切发生的时候，
一蹴的世界，便崩溃了。

他低着头。雨水把额前的头发都淋的贴在了脑门上。
双肩无力的垂下。
现在的一蹴
只能用虚无的声音挤出
“为什么呢。”这么一句话。

对面，いのり的下一句话无情的刺了过来。
无法看清楚她的表情。因为一蹴低着头，在拼命的忍着泪水。

“......因为无法忍受了......。”

（果然……我没有和别人在一起的资格。）
像被慢慢压碎的玻璃一样，蛛网般的裂纹扩散开来，心中的世界发出骇人的声响。

沉默。
雨声，变的越来越刺耳。
过了许久。
いのり那带着颤抖的嗓音，也带着拼命忍住什么的小小的鼻音。再次传来。
很陌生的一句话，也是最不想听但是不得不听见的一句话。
“所以......分手吧。”

（いのり。对不起。我果然不能叫任何人幸福啊。）
如果自己的世界就这么破碎了
那么，这最后的一击，还是自己来动手吧。

又是静默。但是时间没上次长。但是两人之间的空气已经开始变成令人窒息的胶状体。

いのり把贴在眼前的长发轻轻的拨开。无言的注视着一蹴。
他的双拳用力的握了起来。带动了双肩，也一并颤抖起来。
这似乎是一蹴精神要失控的前兆
她轻轻的与一蹴之间，拉开了一步距离。

但是，一蹴并没有下意识的去抓いのり的双肩。
也没有带着震惊的语气发问。
他不再震颤。
而是轻轻的抬起头来。

失去焦点的目光，打湿透了的刘海间逸散出来。
眼角，不知往下流的是泪水还是雨水。
带着一抹惨淡的微笑。居然还能用着平静的嗓音说出话来。

“我……知道了。いのり。那么……分手吧。”
（虽然不想说……或许还有旋回的余地。但是，我不想被她同情。）

无视いのり那惊诧的眼神。
或者说是无视自己那真正想说出什么的心灵。


这确实是叫那单纯的女孩无法想像的回答，以至于她木了好几秒。
她的脑海中，本来是对应回答“你在说什么，你是开玩笑吧……”的思路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如此温柔的一蹴，居然还有这么无法消除的一面。
这么可怜的一面。
那眼神……完全是十年前那时候的，无助的眼神……

いのり刚才说那些话的勇气，都不知道被这眼神打飞到哪里去了。
她，已经开始后悔了。
真的，如果想脱离这种痛苦的话，说一句
“什么啊，刚才那是开玩笑的，吓了一跳了吧？えへへ。”
正当她打算鼓起说这句话的勇气的时候……

“我……已经累了。”
仍旧是没有聚焦的眼神。
一蹴的嗓音，也慢慢的大了起来。
“如果还有什么想说的，就请快说吧。一分钟之后，我们……就是路人了。”
抛出这么一句话来，这便是他狠下心来的证明。

いのり的勇气，再次被敲的粉碎。碧绿色的眸子，透出了痛苦的神色。眼泪，已经无法停止了。

他扬起了左腕，盯着电子防水表的蓝色显示屏看。这是下意识为了不和いのり的目光对上才采取的措施。一丝苦笑慢慢爬上了嘴角。
（真的，我是很残酷的人，所以，我无法使得任何人幸福。）

抽泣声持续了三到五分钟。他的眼神，还是无法定格在显示屏上。
雨是越来越大。但是抽泣声完全的盖过了雨声。
若是平时，一蹴早就拉着いのり跑到屋檐下去躲雨了。
那可以说说笑笑的日子，从现在开始，便是过去式了。
痛苦不堪。
但是，短痛总比长痛好。

或许能一辈子把它压在心底，但是和他人在一起的时候会受很大的煎熬。
或许能瞒过别人很久，但是还是会被发现。
（所以，我不得不这么做。）


いのり抽泣中夹杂的断断续续的话语，传入了一蹴的耳中。
“以后……”
“我会忘了一蹴你的”
“……所以一蹴你……”
“……也忘了我吧……”
这是用来应对疑问的、愤怒的、仍然想相信いのり的一蹴用的话语。
不过，用在这个场合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那已经失去了希望的嗓音，确实的传入了他的耳中。

然后，远去的脚步声，确切的说，是泥泞地上远去的小跑声。
还有，她不小心摔倒在地的声音。听着那慢慢远去的哭声。

一蹴的目光，渐渐回复了过来。
望着祈越来越小的背影，他轻轻的说了一句。

“.....再见了。”
像是自言自语的告别。

虽然很想追上去。虽然很想向她说出一切。
但是，追上去的话
我们两人，都无法得到幸福。

所以，我还是一个人待在这里，就行了。

清澈的黑色瞳孔映着厚重的灰色天空。
下一时刻，一切又开始模糊了。
晃动的水色波纹，布满了整个世界。
冰冷的脸颊，终于察觉到了更冰冷的泪水。
…………
想放声大哭，但又哭不出来。
想破坏东西，但是手是颤抖着的。

苦笑，再次浮现在一蹴的嘴角。

回头看着白色教会顶上，雨水打起的薄雾。
“果真，我是不会被宽恕的人哪，我，也不配拥有“一蹴”这个名啊。”

说完，他背对着教会，没有避开任何一个水坑，慢慢的开始向“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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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的昨日。
是的。
那是很温暖并且很普通的日子。
怎么也想不到，会以这种方式迎来了这样的终局。

和往常一样。在那间据说是白河前辈充满了回忆的音乐室里，いのり在弹着《少女的祈祷》。

这首曲子，在两年半的时间里，虽几乎将一蹴的耳朵碰出了老茧，但是他从来没有说过什么。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叩着。

（速度适中的行板，降E大调，4/4拍子。）

下行音为中心的四小节前奏，而后才是乐曲呈现出温婉而幽丽的主题。

（在演奏技巧上难度不大，初学者就会了。但是这音色比起CD上听到的，真的很温暖，很令人安心呢。）
一蹴一边闭着眼睛安心的波浪式的旋律起伏。一边想着过去的事情。

那是跟いのり在浜咲学园相遇时的回忆。
——那是2年前刚刚入学时的事情，当时正值滴绿抽新的季节。
（那阵子，我应该是趴在桌子上打盹吧。和现在一样。）
一蹴不禁微笑了起来。
忽然感觉头上被谁叩了几下。一蹴没有理睬。
……
过了没几秒又被叩了几下。还是没打算抬起头来。
……
叩叩叩……这回居然是连发兼无间断的么？！
他一下子抬了起头来，速度之快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会不会是上课了？！）

结果等瞳孔的焦点聚合的时候，才发现面前一位长发碧瞳的少女像要哭出来的一样看着自己，或者说……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后在等待家长惩罚一样的望着自己。
思维重新运转一秒后。
哦，糟糕了。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吓人。赶紧收回去，换个表情吧。

等转换表情的时候，一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似乎在哪里见过她……）
不过少女下个动作立即令一蹴的思维停摆。
那就是……她“啪啪”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这这这……搞什么飞机啊！话说回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她呢………………）
少女看着紧皱双眉的一蹴，又做出了一个令一蹴思维崩盘的意外举动。


她怯生生的，有点害羞的说出了那句话。
「你玩猜谜吗？」
什么啊。
当时我一定是目瞪口呆了吧。
「是啊。我来出题，鹭泽君你回答，好吗？」
少女追加了这么一句。她的脸简直和熟透的桃子没有区别了。
奇怪的少女，你想做什么，在下奉陪到底。

「等一下啦！我还搞不懂你的意思。」
  不过确实，突然叫我猜谜……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是，因为刚刚在睡觉……」
「谁？」
「鹭泽君你啊。」
  好奇怪的女孩啊，真的。
「啊……抱歉。我叫陵……祈。请、请多指教。」

「那，为什么要找我猜谜语？」
「唔，那是因为你……在睡觉。」
  这个，能成为猜谜的理由么？

いのり的脸又红了起来。这是到底在我面前是第几次脸红了？

（这么容易害羞的女孩……想起来了，小时侯在医院里，经常和我，还有和另外一名叫什么来着的女孩……）
「我听说鹭泽君你个性开朗，朋友又多，和大家相处的很融洽……可是午休时间，你都在睡觉。为什么啊？」

本来想回答一句“以前的事情了”
突然，头疼了起来。那道半月型的伤痕附近，开始像火烧一样的疼。
那是小时侯，一次车祸留给他的伤痕。已经有10年了但仍旧没有消除。


一蹴不得不按住了那道疤痕。
（这样下去，她是不是会认为我讨厌她了呢？但是这没法子，我想我脸上的阴云也越来越多了吧。）
いのり就只好一直站在那里，就只好那样盯着一蹴看。
没办法。
「就让你问一题吧。我可是很忙的。」
为了掩饰按着伤痕的动作
他同时用大拇指揉着太阳穴。

いのり的脸上重新焕发了光彩。她深吸了一口气。

「那么……小、小祈的猜谜时～……」
「噗。你、你刚刚说什么？」
由于太过害羞，她的脸简直和烤炉中的炭火没两样了……
而一蹴，本来摆着一张伤痛的苦瓜脸，但是嘴角微微上扬，上扬……终究还是笑了出来。
「你、你别笑人家嘛……」
「可是我忍不住啊。『时～……』，如果害羞的话就不要说嘛。」
「开始了啦，猜谜！ 在无人的森林里，迷路而出现的雾是什么？」

（那就是我和いのり的重逢，不过似乎我没有和她说明白，我那时候，已经认出她了，不过，也没有那必要了吧。）


叩。
叩叩。
叩叩叩。

又睡着了么，我。
算了，这样也好。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晚安，いのり，别再敲了~

……
…………
………………
“噗呦。”

突然感觉呼吸的器官被什么堵上了，确切的说是被捏上了。
（天哪，いのり，饶了我吧。和甜美的睡梦告别，不得不回到现实中的少年啊~悲惨哪。）
一蹴慢慢睁开了双眼，把身体向后一仰，靠上椅背，同时深深的打了一个哈欠。但是呼吸还是不顺畅。
“いのり，一哈伟捏沟么？（你还没捏够么？）”只能脸上透着少许的不满兼发出这么奇怪的声音了。

“啊，对不起。”反应慢半拍的いのり才把手放开。
“真是的，要不是习惯了いのり的这习惯，我想我是会做噩梦的。”一蹴一边揉着鼻子一边发牢骚。“对于做梦的人来说，这简直就是噩梦里的妖怪婆婆牵着鼻子把人往水井里拖~~~的感觉。还有，要是被いのり把我捏成了匹诺曹怎么办？”

“啊……对不起呢…………”两秒沉默。“……咦？啊啦……？不对，错在一蹴~~~~”音调显然比前一句高了八度。而いのり的表情，也从刚才的“抱有歉意”变成了“故意闹弯扭”。

每日的吐槽与反吐槽，两人都习惯了。
每日的练习与倾听，两人也习惯了。

在完成作为每天必做功课的钢琴练习之后，一蹴就被いのり缠着，硬要他给一颗钮扣。
「那个……第二颗钮扣，给我好吗？」
学园的西装制服上面有两颗钮扣，而离心脏最近的是第二颗。
「啊？什么？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虽然嘴上抱怨着，一蹴还是把钮扣拔了下来。
不过脸上还是露出了点不好意思的表情。
（哎呀呀呀……不得不装傻，这事情来的也太突然了吧。）

いのり一边笑着，一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新钮扣和针线包把制服缝好。在这段时间里，一蹴一直坐在旁边的桌子上，一边悠闲地望着窗外的景色，一边恶作剧地把いのり的头发一圈一圈地卷起来。

“嘿！枯柳发型完成！”
她的长发便变成了凄惨无比的类似于女妖美杜莎的蛇发。
然后一蹴会嘿嘿坏笑着的同时把他那亮晶晶的手机拿过来，拿外壳当镜子给いのり看她自己的惨状。
“哇……别这么做啊…………”
“这是刚才捏鼻子的回礼，回礼~！”

然后。
“好~！盘蛇发型完成！”
果真很像蛇……啊不，像那个什么什么的说。
“啊咧~~~~~？”いのり无言了。
“……我拿手机拍下来好了……”一蹴故意装出恶毒的声音。
“啊啊啊啊~？！别别~别这么做啊~~~~”いのり败退。

再来。
“锵锵~贞子复活~”
いのり的头发被放到前面，从额头上披散下来。这要换身白衣服，包准出人命呢。
“啊啦？……我什么都看不见了~别胡闹了~一蹴~~~~~”


最后。
一蹴拿细齿梳子仔细的，轻轻的把いのり的头发梳理顺了，然后把长发握好拿起，放在いのり左肩前方，而后用明黄色的发带绑好。
“好了，这样可以了么？”
手机外壳上映出的いのり的脸庞，带着有些意外的表情。

“咦~？没发现一蹴摆弄发型还有一套的么。”
一蹴稍微带着些苦笑。

“和你交往两年半了，帮你梳头发都练出来了。”
而后，他轻轻的用右手食指弹了一下いのり的头。
“啊呀~痛。”
她说完还故意用手摸了下被弹的地方，同时小小吐了下舌头。


一蹴轻轻的叹了口气。
“打两年前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发型蛮适合你的。不过，我说いのり你啊，稍微注意些自己的头发好么。都有些干枯开叉了。”
“咦咦咦咦~~~？我的头发哪里开叉了~~？”

苦笑。いのり只听了前半句呢，后面那句话是攒了多久勇气才说出来的呢？哎呀呀呀。
“喂，一蹴，到底是哪里的头发开叉了呢~拜托说一下啦~”
其实此刻，いのり脸上也满是不好意思的表情。

哈。又叹了一口气。拿起いのり的长发，指着一处说
“看吧……这里……”
“诶？真的……该怎么办才好……”

这缝补的工作，进度可想而知。
不过いのり却一点也不感到讨厌，反而觉得很幸福。

可是，这样的一对儿，如今终于迎来了终焉。那个时候已经——终焉已经从身后悄悄迫近了。

和往常一样，真的，和往常一样，只是平稳的日子而已。


在冬日下午澄净的空气中，围着暖暖的围巾，看着湛蓝的天空。
再在回家的路上听听いのり的“猜谜时间”来活动一下脑子。

“那么，我就出题了~~”
走在前面，穿着白色短大衣的いのり突然的转过来，面对着一蹴。同时还背着身慢慢走着。

脸上带着女孩子独有的狡黠的微笑。
黑色及腰的长发随着这一动作飞扬起来。
伴随着粉可爱的右手食指放在唇边的动作，每次听见都会微微一笑的台词就出现了。
“小、小祈的猜谜时～”
习惯了她这个招牌动作的一蹴并没有打断她，而是微笑着，放慢脚步，静等着她说出谜面。

“开始了啦~猜谜。那个~有个美国人来和一蹴见面，谜底是什么~？”

一蹴的脑筋开始运转。
美国人……英文……见面……英文……
英文的他……He……见面……Meet，你，You。
He meets you。

いのり碧绿色的眸子漾着笑意，表情上也写满了“一蹴你快认输吧~”。

可恶~非得在我脑子供血不足的时候出这题目。不过为了套出她今天下午到底打算去忙什么，拼了。
不过还好，いのり的谜题大多都是谐音的……那么把这句子读快些？

……
…………
………………

一蹴突然站住，低下了头。感觉就和突然断线的木偶没两样。
いのり呢，停下脚步后，好奇的走过来瞅了瞅一蹴。

“喂……一蹴，没事吧？哪里不舒服吗？”
轻轻的拉了拉一蹴的衣袖。
而后眼光里稍微透出了些担心。

“喂~一蹴~到底怎么了？”
一蹴的身体开始抖动还是抽动。
这下いのり开始真正担心了。

在此时~
一蹴突然吼了一声：“我~赢了！”（具体请参照KOF系列里Kyo的胜利姿势。）
把いのり吓的可爱的悲鸣了一声“呀~！”还顺带往后跳了一小步。

一蹴满脸得意的表情。
“谜底公布~答案是Himitsu（秘密）~He meets you的连读就是这个。”
いのり呢，则用手拍拍胸口，闭起眼睛，“呼”的一声长叹了口气。
“真是的，一蹴你个笨蛋。吓死我了。”

脸上的得意还没有消失，趁胜追击！
“いのり，这下可以告诉我下午打算忙什么了么？”
いのり“えへへ”的笑了出来。
“这个~不行~~的啦。因为谜题的答案是‘秘密’，所以呢，我是不会说的~”

被耍了，被耍了~
一蹴真的感到了“哭笑不得”
此时的いのり，已经笑着，跑远了几米。

“不愿意说的话，就直说了么~干吗出谜题啊！”
“えへへ~但是这样很有意思啊~！”
怒鸣和笑声，交织回荡在冬日的澄空中。

当日最后和她说的那一段话记得很清楚。
与いのり很久没有办的事情。
在いのり家门口
一蹴深吸了一口气。
“不许迟到，明天的约会严禁迟到。”
いのり则是一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的模样
“这样说的我岂不是连点信用都没有嘛。”

而后，一蹴目送いのり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又在二楼阳台上向他挥手告别的时候，才转过身去回家的。

脑海里的一切，都像加了速一样的掠过。

在约定的地点，一蹴抬着头望着车站前面的大钟，分针挪了大概几圈来着？
焦躁的心情差点把他烧成碎片。
………………
迟到的いのり又是喘气又是道歉。
“对不起…呼…啊………选洋服选的忘了时间……真的……十分对不起……”
还有，那饱含歉意的一个拥抱。
一蹴闻着她那淡淡的发香，感觉着她那确确实实存在的体温。
正打算用双臂环绕她的时候，才发觉两人已经处在很多人的“热切”的视线的攻击范围之内了。
于是，一蹴就只好这么僵着，等いのり主动放开手。
幸亏いのり这个时候没朝上看一眼，否则非得笑出来不可。
真的，他的脸已经成了熟透的西红柿。
………………
没有去经常去的千羽谷购物街。
也没有去电影院。
………………
她说比起洋溢着节日气氛的热闹街道，更想去安静的地方。
顺从她的话，沿海滨散步直到......那个教会。这，也是一直以来的事。
建在海边山丘上的，小得有些寂寞的教会，是两人非常中意的场所。
丝毫没变的，熟悉的散步道。
身边的她，在为一些毫无意义的话吃吃笑着......这是，差不多三十分钟以前的事了。
………………
几乎是每天的惯例。
“小、小祈的猜谜时～”
今天是什么日子非常的清楚。
所以，这道题，完全不成问题。
答案
“巧克力。”
………………
一包包装精美的巧克力。
“因为一蹴去年抱怨过，太大了，没办法吃，所以我才做这么小的嘛。”
いのり稍微带着点歉意说道。不过虽说有歉意，但更多的是稍稍的不满……大概想说“你记性真不好”么。

（不是没法子吃，大***……在学校送这个我很不好意思的。所以，我就随口说了这么一句，你还真记的清楚啊，いのり。不过，我还是非常的高兴。）
但是
这时她的目光却有些寂寞。
是会错了意吗？
一蹴当时是这么想着的。
但是。

刚刚步出教会的时候，从覆盖着天空的云掀起雨开始，就觉得她的表情也随之转阴。
能用来理解现在状况的线索，就只是如此而已。
…………
然后，就是在雨中，那令人无法接受的那句话。
但是为什么偏偏会默默的咽下这苦水呢？

想到这里。
一蹴才会过神来。什么时候走到家门口的都已经不知道了。
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连揣在上衣口袋里的那盒巧克力也未能幸免。
雨。无止境的滂沱大雨。
淋在一蹴发热的身躯上，他却连一丝凉意都感觉不到。
头上的那道伤痕，像是凑热闹一样的烫着，痒着并且疼痛着。

（雨………………）
对。
（在雨中，我送别了多少人呢………………）

望着那阴沉天空的一蹴，闭上了眼睛，就这么站着，接受着上天的眼泪。

                                  CHAPTER 1 END

总算是把这一点弄完了，还得这么持续多久呢。素材素材…… .

delphinus

恩，得说明一下
文章有参考和COPY CK的《 [翻译]Memories Off～それから～ いのり小说翻译》以及《Momeries Off~それから　雨の夜に(连载再开)》
= v =
等完成了在下再去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