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E5同人原创小说]永不停止的歌谣[Blaze女性篇]五一特别篇(下)

远坂凛

外章  污秽的圣女 其之三

  当我从睡梦中醒来时，雪白的天花板与刺眼的灯光照射着我的眼睛。脑中依然隐隐做痛，我尝试着坐起来，但是胸前那撕裂般的痛苦再次迅速的席卷了我的全身。距离手术过后，已经过了差不多三个星期。我还是没有恢复过来………这样的我究竟有什么用，不，或许当我在来到这里之时，已经放弃了再考虑自己的一切吧。只要把身体交给他们就好，那些医生是这么说的，无论我被改造成什么东西也无所谓，这是剥夺那些孩子的生命而生存下来的我，所受到的惩罚。
  “今天身体如何？”
  一位医生走进我的房间，向我询问道。
  “还好………”
  这种暧昧不清的答复也不知道已经重复了多少次，真的还好吗？不，虽然是我的身体，但是我已经再也无法感觉出究竟是好还是不好了。大脑之中仿佛时刻有一根被拉的紧绷绷的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断掉，象走钢丝一样的危机感时刻都潜伏在我的身体中。在那之后只有母亲来看过我，隔着玻璃窗，反光甚至使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母亲会如何看待我呢？这是我唯一想要得到答案的问题………为什么，要把我送来这里？要让我遭受这种折磨，我很想向母亲问个明白。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修养后，我的身体逐渐恢复了。这时，研究员们又迫不及待的将我带到一架飞机前，我麻木的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现在再让我驾驶它，也没有任何感情起伏了。我对这东西既不会感到恐惧，也不会感觉到幸福。它对我而言，已经是一个不存在的存在了。
  “教授，这个孩子是新来的实验品中素质最好的，直到现在为止，她也没有任何对改造的抗拒反应出现。”
  我身边的医生手拿着一叠资料交给站在飞机旁，神色严肃的老人。只见他翻阅过资料后，走到我的面前，我从那老人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些什么，但是我却已经不知道那是什么了。
  “你好，***………”
  老人叹了口气，拍拍我的头。
  “很抱歉让你做这种事，你…………”
  说着，他突然蹲下来，专心凝视了我一会儿之后，猛的站起身对身边的研究员吼道。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女孩的心在哪里！！”
  “我………我不懂您的意思，教授………”
  “她的感情哪里去了！为什么我对着她，却完全感觉不到她的感情！”
  “教授，这我们也没有办法，因为‘他们’的选取办法就是这样………有很多孩子被送来这里时已经丧失自我了。象她这样在改造完毕后还能依据自我意识回答问题的孩子，算是非常稀有的。”
  “可恶…………那些混蛋究竟在想什么！！”
  为什么眼前这个老人如此生气，我没有办法理解。原本我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为什么处于计划中的他，反而比我更加愤怒。
  “教授，您的声音太大了。”
  研究员劝阻着老人，想使他平息下来。
  “相信您也知道，他们一向都是极端派，对于掌握着权利的他们来讲，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残害这么小的孩子，这算什么东西！我的确是说过孩子比较容易接受这套系统，但是他们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啊！如果真的要实验的话，干脆让那些自称能为国家牺牲生命的军人来当实验品不就好了！！”
  “教授，请您自重。这些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千万不能让那些家伙听见。请忍耐………”
  “可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国家和政府……”
  “只要我去驾驶那个，就可以了吧。”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老人如此激动，但是我也只能做我目前做的到的事。
  “***你………”
  老人转过身来望着我，他究竟在想些什么呢？过了良久，他才颓然点了点头。
  “可以请你驾驶它飞行一个小时吗？范围就是这附近的空域，已经在地图上标明了。”
  “我知道了。”
  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在我的耳边响起，我淡然的望着眼前湛蓝的天空与雪白的云彩，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吗？心中的痛苦似乎在蓝天之上有所消减，如果这样能让我感觉舒服一些的话，那么在天空中飞翔也并不是那么坏的事情。“这里是塔台，听见了吗？请按照我们的指示进行高空旋转，如果有什么不妥请立刻报告。”无线电中传来了地面塔台的声音，即便是现在也好，只要能让我在这蓝天之上多待一段时间，也是好的。
  走下飞机的我，被送回了研究设施，在一个客厅当中，我见到和我一样的孩子们。但是他们的表情却各不相同，有的悲伤，有的微笑，有的在痛苦，有的则是用仇恨的目光注视着一切。我被研究员带进来时，他们仿佛都知道我会出现一样，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接着又低下头去。我被带领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研究员告诉我，这里的东西我们可以任意使用后就离开了，看他那恐惧的样子，象是害怕我们将他吃掉一样。
  “哼，这些灭绝人性的家伙，也会感到恐惧啊。”
  一个男孩冷哼道，他斜靠在另外一张木椅上，看起来就如同一个不良少年。我拿起身边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这次的飞行实在让我的身体感觉到有些疲惫，也许是太长时间没有升空的缘故，几乎体能已经被折磨到极限了。“你就是传闻中的那个女人啊。”男孩的声音又一次回荡在客厅里，但是其它人却都没有说话，仿佛这里只有他一个人似的。“死之宣告，你这代号还真是帅气。告诉我，你杀了多少人，才让自己活着来到这里的？怎么样？听到那些家伙哀号，然后再把他们炸成碎片的感觉不错吧。我在贝尔肯南部就是这么干的，有力量真是一件好事，喂，你也这么觉得吧。”
  “不要，我不要啊！”
  突然，一个刺耳的尖叫声传出，那是个拥有一头金色长发的女孩，她双手紧抱着头，拼命摇晃着。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一定要对我们这么残忍，我不想再这么做了。谁也好，杀死我吧。我不想再这么活下去了，这么活下去，实在太痛苦了！！”
  “喂喂喂，这位***。死？你别装的这么可怜好不好，这里哪个人手上不是沾满鲜血的，你一个人装什么好孩子？那么想死的话，那么之前乖乖让人干掉不就没事了？”
  “我不要………我不要啊………”
  少女对那个男孩的话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紧抱着头不断重复着刚才的话语。
  “真是的，这家伙已经坏掉了。”
  少年从椅子上站起，走到我的面前拍了下我的肩膀。
  “你好啊，死之宣告。我的代号是路西法，怎么样？和那传说中给大地带来死亡和鲜血的天使很象吧。反正都是活下去，不如开开心心的活着多好，象那个疯女人一样，活着来到这里，结果坏成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用处？真是浪费啊。”
  “你说话不要太过分！”
  另外一个看起来比较年长的男孩忍不住站起身怒吼道。
  “大家都有过那种经历，这样也是很正常的。你不也是我们当中的一员吗？”
  “很抱歉，我对那疯女人那种逃避现实的模式根本没有兴趣。都是女人，看这位***多潇洒。听说她可是我们当中唯一一个没有对改造出现抗拒反应的家伙哎，这女人的思考回路才值得我们研究不是吗？死之宣告，你觉得呢？”
  我静静的喝完了杯中的红茶，接着站起身来。
“不管怎么样………他们的生命为了让我们活下去而消失的。”
  我没有任何罪恶感，这也不属于我。对于现在的我而言，那些死去的生命存在价值也不过是和食物同等的存在。为了我们的存活而牺牲他们的生命，这在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吧。
  “不行………她的精神还是无法接受强大的刺激。”
  这是我第十七次接受脑电波综合测验，但是到了某一个阶段后，却再也无法进行下去了。
  “这样下去的话，她体内的特殊人工神经会在一瞬间发出大脑无法负荷的电波，到时候会直接损伤脑部，也许会变成***。”
  “真是的，明明受到什么样的伤害也不会死去，如此接近我们目标的完美人材，结果依然是缺陷品吗？”
  穿好衣服的我，没有在乎研究人员那半带放弃半带诅咒的辱骂，离开了研究大楼。仰望着天上的星星，我已经丧失了时间的概念。来到这里已经过了多久？二十年？三十年/？在手术之后再也没有成长的这个身体，究竟活着还有什么样的意义。就好像现在这样，脱光衣服***着身体躺在病床上，接受着研究员的检查和询问，被当作实验动物。这个计划究竟有什么意义？
  伴随着汽车的轰鸣声，运送物资的军人们又来了，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批。但是却有些不同，其中似乎有一张我从未见过的面孔，他好像发觉我在注视他，也同样用疑惑的目光回视着我。算了，这怎样都和我没有关系。
  “你在这里啊，死之宣告。”
  路西法———名叫谢尔特的那个男孩，不，现在应该管他叫青年了吧。随着岁月的流逝，同伴中有些人的身体因为被破坏，虽然无法象正常人一样成长，但是也会缓慢的进行变化。但是我们当中大部分人，在接受了改造身体的手术后就再也没有成长过。
  “我说过，不要叫我的代号………”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也很帅不是吗？”
  “那么，有什么事？”
  “对了，我听说了哦。祝贺你也成为我们缺陷品中的一员。哈哈，这样一来我们大家心里就平衡多了，不管怎么样多个伴还是很好的嘛。”
  “大概吧………”
  即便身份改变了，做的事情也和现在没有任何不同。但是，如果能因为我是缺陷品就少做些实验的话，也是很不错的事情。
  “谢尔特…………”
  “嗯？”
  “我们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呢？”
  “这谁知道啊………对那些家伙来说，我们算是不可多得的小白老鼠吧。你看，人体不再生长，永远维持现在的样子，就好像不老不死的神一样，当然，如果没有那些讨厌的缺陷的话，那我们可就是完美的超人了。不过现在嘛，估计等我们的利用价值完了之后，就会当做***被扔掉吧。”
  “……………说的是呢。”
  在五年后的一个清晨，教授离开了这个世界。那位老人终于也敌不过衰老，死去了。
  在临死前，他看着玻璃窗外的我，挣扎着，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对不起……………”

  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该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全副武装的军人冲进基地，开始了杀戮，无论研究员也好守备兵也好，都倒在了他们的枪口下。我们凭着自身的能力躲藏了起来，偷过窗户的缝隙注视着外面的军人们。
  “这些家伙是什么？敌人吗？”
  “大概是政府来搞灭口了吧。听说我们浪费了国家不少资金呢。”
  “现在怎么办？”
  “想死的人就死在这里好了，我可还是想活下去的。”
  “即便活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啊。”
  “少罗唆，你给我闭嘴伊莉莎白，在这里找不到的意义，在别的地方也找不到吗？这可是我们难得的机会哎！”
  “怎么办？谢尔特，你是老大你做决定吧。”
  “我做决定啊………喂，死之宣告，你给个意见吧。”
  谢尔特转向一直沉默的我，而我则看着外面的世界。
  “我想离开，这里已经再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了。”
  “好，那么就这么决定。你带着他们撤离，我嘛………”说着，谢尔特挥了下他手中的枪，那是他从之前一个死亡的警备兵手里偷来的。“让政府那些走狗看看，我们实验品也不是光让他们摆布的白老鼠。听好，等我大声喊的时候，你们就从另外一边的紧急出口逃出去，然后翻过那座雪山，这样的话就可以离开这个地区了。我会想办法牵制住他们的。”
  “……………”
  大家没有一个人说话，我们都知道谢尔特在想什么。
  “别那样啦，弄的气氛好像我已经死了一样。我只不过是引开他们的注意力而已，放心，我逃跑速度超一流的。你们只要乖乖给我闪人，我绝对不会有事。”
  甚至再不给我们一个说话的机会，他就那样闪出门去。不一会，就从别的地方传来了他的大叫声。
  “哈哈，你们这群***，快来啊！谁怕你们啊。”枪声响起，这是他给我们发出的暗号。
  “我们走！”
  再也没有时间磨蹭，我们躲过了那些士兵的视线，成功的从紧急出口逃离了出去。这时，枪声依然不断，看来谢尔特似乎还没事的样子。我们拼命的向前奔跑，直到翻过了山，才听下脚步。每一个人都喘着粗气，但是大家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微笑。
  “我们………逃离了吗？”
  一个亚麻色短发的女孩子不敢相信的重复着，这也是我们每个人想说的话。
  “喂，我们真的自由了啊。”
  “YEAH！太好了，我们总算自由了！！”
  “呯！”
  枪声打断了我们的欢呼，一队排列整齐的士兵正手持着枪对准我们，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来到这里的，但是现在已经晚了。甚至没有任何说话，大家再也没有机会来得及逃走，士兵们的枪口对准我们开了火。一切都已经晚了吗？不，哪怕我只能救一个人也好！
  我挺身挡在一个女孩的身前，可以感觉到子弹射入我的身体，灼热的疼痛甚至上我再也无法支持平衡。身体向后倒去，但是却没有地面的实感，对了，这里，是一座悬崖……………
  一切都好像放慢了动作，我还有时间仰望天空。
  湛蓝天空中的白云………即便只是这一瞬间，但是那是我们的，自由的天空………
  身体终于接触到了地面，激烈的碰撞让我忍不住吐出一口血。刺痛，伤痛，我的肋骨已经折断。幸运的是并没有插进肺里，虽然很难受，但是还可以呼吸新鲜的空气。对了………我是死不掉的………自嘲的笑了笑，我努力转过头看看四周。同伴们的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我的身边，鲜血不断从他们的身体中流出来。难道只有我一个人活下来了吗？对了，那个我保护的孩子，她怎么样了？我想看……但是好冷，好累…………我好想睡觉……………
  闭上眼睛，我感觉得到疲劳和伤痛在蚕食我的身体。但是，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哪怕只有现在也好，让我休息吧……….

kofarea

我从沙发上看到了EVA剧场版……

雪樱

姐姐的文章真好....支持ing

风间隼人

- -..............我确信我没看懂..........文章不错,不过没跟AC5联系上.......

远坂凛

只是外传,补完我的ACE5的BLAZE身世篇,就这么简单而已..和ACE5本身没关系.

fylove

写的真细腻，期待着你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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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稿催稿催稿催稿催稿催稿催稿催稿催稿催稿催稿催稿催稿/..........

acedida

················我是路过的·············

japp

写得不错,共鸣度很高, 我不禁想起了AC3 的 D.O.E. Project 了......... 难度真的有联系?(当然只是个设想....不过相似度很高.)

圆桌之鬼

对于我们的Blaze，用メサイア这个代号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