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奇世俗人 很NB的PM同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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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世俗人（短篇）
  夜老汉总是在太阳已经半悬在空中缓缓向西山脚下坠去的时候才打开他那间破旧的铁皮房已生锈的门，叼着烟斗吞云吐雾的行走在街上，与我们一起吃饭，我们的晚饭，他的早饭。
  大家管这位六百多岁的夜游神叫夜老汉，没有特别的意思，这只是年轻人们对他的一种称呼。夜老汉活动的时间比我们短，他吃早饭时我们吃晚饭，而我们吃早饭时他吃晚饭，他的工作也很简单，每天晚上敲着不知是如锅般的锣还是如锣般的锅的东西飘过小城的大街小巷，每飘过几十米，他便用憔悴的声音喊道：“计划生育，人人有责！”
  年轻人不喜欢他，甚至厌恶他，因为小城的夜生活，参与者不只有他，她还有夜老汉。这是夜老汉的职责所在，每天晚上查街。其实城里的长老只是想让他起一个呼吁作用，但是他的坚持与一丝不苟不单单起了呼吁的作用。
  当阳光透过冰板射入我的小屋中，映射出那些一夜未曾停止旋转与飘流的灰尘时，我轻轻的揉揉带着睡意的眼皮，披起那件曾经光亮华美的黑袍，简单的梳整被枕头压的杂乱的头发，然后洗漱，推开木门，随着吱呀呀的声音走出零乱无从打扫的木房，迎接清晨的第一缕微风。通常我起的比别人都早，因为我不愿多呆在那间满是土腥味的房间，但是总有人比我早，那就是早点摊儿的“露老板”。
  露老板通常比我早起二十多分钟，因而每次我出门，都可以看见他那双银白的手正摆弄着掉了漆的木桌椅，旁边的小灶是个报废的油气桶，漆已经被露老板用说压压的没有了，但是桶也因而锈了，顶在桶上的是露老板最值钱的家当，他的，也是“我们的”铁饭碗-一口陈旧的锅。我们都通过它吃饭，只是通过的方式不同。
  “老露，早啊。”
  露老板习惯的连头都不转，亲切的问道：“嗯啊，老三样儿么您？”
  “是的。”但是露老板灵活而忙碌的背影是我每天都愿意花十几秒观看的，也就在这十几秒后，露老板便会直起身来，用手一托大木盘，转过脸儿对我微笑，然后用他细又高的声音喊道：“甜浆，茶鸡蛋，豆腐脑儿来了您得！”这既是他的习惯，也是每天清晨说明他已经开张了的广告。
  我几乎每天是露老板的头一个客人，而***不离十的，夜老汉是露老板的第二个客人。
  “咳...我说露掌柜的，给我碗白粥，再给我个小碟儿，我盛点咸菜。”这么说着，夜老汉便往桌旁的石头上一坐，将他那口与露老板铁饭碗同样重要的锅往地上一搁，背过脸儿去抽起他那袋三元钱五斤的好烟。夜老汉是抽烟的，烟的味道对我们不抽烟的人来说很难闻，因为再过二三分钟，陆陆续续的客人便会多起来，他的烟会影响客人的心情，因而他自觉的转落脸去抽烟。
  待到我把茶鸡蛋的皮慢慢拨完，夜老汉抽过三口烟吐出黄色的烟雾，露老板给夜老汉端来白粥和小碟儿时，第三四五六个客人便会到来了。
  人们往往离我和夜老汉远远的，离我远是因为我和他们不和群，离夜老汉远是因为他们厌恶夜老汉。
  夜老汉也不愿意与他们多呆一会儿，他总比我晚来到摊儿上，但一定比我早走，每每我才吃完半碗豆腐脑儿，老汉便把喝完的白粥碗往桌上轻轻一放，然后低下头拾起他的“锣”，从挑锣的竹竿儿筒里拿出三毛钱放在桌上，对露老伴说：“老伙计，我走了。”，露老板通常会回一句：“您慢走！”，然后夜老汉便摇晃这身子边抽着烟，吐着黄雾，边慢悠悠的飘回他那间铁皮房，除我，露老板之外，没人会理会他，因为他从不着人喜欢。
  夜老汉曾污了人家的姑娘，这是真而切真的事情。当几年前，我刚刚逃进这个贫穷的小山城，那时的夜老汉并未成为“年轻人之敌”，但是人们鄙视他，厌恶他。那时我结识了曾经的对头-露匹，也就是现在的露老板。露老板比我早到这个小城近十年，一直已卖早点为生，我很佩服他能够转行转的这么彻底，我跟他说我要写文章，他笑了笑说：“你还真是个有活力的小丫头。”笑的很自然，但笑的也很忧郁，那时我知道露匹定然已是死人了，活着的是尝尽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已不再有任何企望与期待却又坚韧的活着的露老板，矛盾的露老板。
  对于只与我相隔几间房但从未说过一句话的夜老汉，我曾经问过露老板为什么大家这么不待见他，露老板说他曾经污了个少女。
  “嗯，听说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如你这般的。”当然露老板这么说是有另一层讽刺的意味在里面，
  “你讨厌他么？”
  “为什么讨厌呢？”露老板笑着反问我，“毕竟现在的他，只是个落破又老实的人而已。到是说，听我这么说，你讨厌他么？”
  “我更没理由，反正被污了的又不是我。”大概真是这个原因，我们这种曾一日日为自己所期待的和平奋斗着，却每日使无数人在自己面前倒下，一日日为他人的利益着想，却根本不懂他人的心情，几经沉浮最终被命运戏耍了的人，才会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吧？我这么想着，他似乎也是，于是我们互相看着对方边摇着头边苦笑着。
  “老露，我想和夜老汉交朋友。”
  “哦，那你就五点半起床来我这儿吃早点就得了。”
  
  第二天，我强打精神调整生物钟，在五点二十就起床，半点钟准时到了露老板的摊儿上，而那时也正见着夜老汉神情呆滞的推开锈铁门，从小屋***来，缓慢的飘到露老板的摊位上。
  “露掌柜的，给我一碗白粥，一碗紫米粥，给我个小碟儿，我盛点咸菜。”这么说着，夜老汉用他那双僵硬的手从断线包袱里拿出八毛钱和一个空碗，颤着放到露老板的小桌儿上，然后笨拙的从包中取出烟斗，坐在石头上抽起来，像想着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想。
  我当时是很惊讶于一个住铁皮房的人有钱在早饭时点紫米粥，当然我的饮食是奢侈的，但我不同于村里的其他人，也很难感受他们的想法。
  我曾想和夜老汉说几句话，但是每次想站起来说什么，双腿便发软，喉咙便觉着堵的慌，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于是我只默默的看着，看着夜老汉吐着黄色的烟雾等待那两碗粥。
  露老板把两碗粥给了夜老汉，夜老汉拿着小碟儿拨了一两多咸菜，自己坐在石头上吃着，令我奇怪的是夜老汉不动那碗紫米粥。当他吃完了白粥以后，便直起身来，庄重的端着那碗紫米粥，平稳的飘向小城外的方向。
  “老露...”我轻轻的放下一块五毛钱，高高的蹿上房梁，无声的边俯看夜老汉离去，边跟随着他。到北城门外三五百米，夜老汉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坟头前。我只能望到他的背影，看到他直楞楞的站在那里，三分钟后跪下身把紫米粥轻轻的放在坟前，然后站起身来，又缓缓飘回城去。这时我看见夜老汉的脸上有两道泪痕。
  
  到了下一个清晨，我比前一天起的更早，到了露老板的摊儿上，要了点吃的便问他：“老露，夜老汉老去的坟头就是...”
  “他污的那个姑娘的，***了。”我才追问了几句话，就见夜老汉推开门又呆滞的飘出来了。

  后来，几经思想斗争，我鼓起勇气和夜老汉说了几句话，渐渐成了朋友，寡言的朋友。我相信夜老汉应该得到原谅，因为他知道他错了，并且为此受了不少罪了。为了让夜老汉能够过的轻松些，我和露老板找到了***老，要求给夜老汉点活儿做，为此甚至几乎亮出了我们的身份。
  终于***老发给夜老汉一口破旧的锣，让他宣传计划生育。于是夜老汉每天便在我们吃晚饭的时候动身吃早饭，我们吃早饭时回来吃晚饭，每天认真的执行他的工作。每当夜老汉见到我和露老板便会向我们微笑，已表感谢。而后来他如同有了活气儿般，不再活在过去，也不再为那姑娘去买紫米粥了。
  过了两三年，世道太乱了。***老提议在北城设一个哨兵，防强盗攻城为大家送信儿。
  “夜老汉，我觉的你去不错。”吃早点时，我这么跟夜老汉说，
  “哦，不会有人同意的。”夜老汉边抽着烟边苦笑道。
  “怎么会呢，人们会原谅你的。”
  “是么...”
  最后夜老汉耐不住我多次跟他提这件事，当真去报名了，因为全城只有他一人报名，果真当上哨兵了。夜老汉的收入比以前多多了，但是还住那间铁皮房，还只吃一碗白粥。
  “老汉，你为什么不把房子修一修呢？”
  “那么你呢？”
  “倦了，修了也没意思。”
  “哎，都是受罪，修了也是受罪，不修也是受罪，受的罪不一样，但结果都是一样的。”当时，我只淡淡的听了这么一句。
  
  一年多以后，我露老板说某个战场上老王出面了，世道太平了。于是***老便把北城门的哨兵，也就是夜老汉给撤了下来，夜老汉继续当他的巡夜，但是和我们对话明显见多，几乎成了最好的朋友。
  
  “老露，我想回京里看看。”
  “哎，多少年前我就说你吧，你还是个孩子。”老露这么说我，我脸一红，辞别了他和夜老汉，打算回京看看有什么变化。

  后来的事情不用说了。两年之后，当我怀着真正如露老板一样的心情回来时，露老板告诉了我一个更打击我的噩耗-夜老汉死了。
  “夜...夜...夜老汉，怎么...死的？”我颤微微的问露老板。
  他只能几乎麻木的回答我：“昨天巡夜，有个地狱犬在南城行盗，要做不干净的事情，夜老汉阻止他，便被杀死了，等我感觉到打斗再飞去时，已经晚了......”
  “他为什么不跑呢，为什么不喊呢？！”我失声叹道。毕竟夜老汉是鬼的怪兽，与地狱犬打斗是很危险的，而且他什么也不会。
  “他喊，不会有人帮助他，更何况他也不想喊呢？”
  “为什么？”
  “他早就想到这一天吧。”露老板这么说，我才想起夜老汉曾经说过的那句话。
  “那只地狱犬呢？”
  “跑了。”
  “你总追上了吧？”
  “嗯。”
  “那为什么...”
  “我不杀人了。”露老板摇摇头。
  “抓起来总可以吧？！”
  “你想让他成为第二个夜老汉么？”
  我木在那儿，不知道说什么好，老露总比我高明，在善良的地方高明。
  “...老露。”
  “怎么？”
  “借我你的胸口好么？”我想，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这个。
  “可以，但不在这儿。”
  “老露？”
  露老板拿起了两个碗，一碗盛白粥，一碗盛紫米粥，还有一个小碟子，有一两多咸菜。他伸出手，把盛白粥的碗和盛咸菜的小碟子交给我。
  我们便无魂似的慢慢走到城北外三五百米的地方，那里多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坟头，露老板为夜老汉堆的。
  
  那以后，我和露老板便日复一日过着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不只露匹，连我也死了。不过我觉的露老板的心里，又有一丝希望在生根发芽。
  今天，当我再一次为迎接第一缕清晨的清风而推开门时，看到一个红脸儿黑衣服的小孩儿，挑着个锣，呆滞的坐在露老板的摊位上，我想露老板的心，定然又死了一次......
                                                                 某年月日 玛里奥
  
  
  
  
  
  
  
  
   
  
这文是我朋友三轮骑士团团长写的，我感觉很好，发上来大家看看，能有共鸣的最好，没有的当个热闹看也行，总之这个包含了一个PM玩家的心意…………………… .

该用户已被禁言

这个BZ帮忙删了吧，发错区了……

cy19850821

这么长。。。。。。。。

nds

小说?
.............

fancy

编辑下吧，看着费劲、、、、、、、

蓝隼

太长了……………………………………

cupidwei

下面是引用蓝隼于2008-07-12 10:21发表的:
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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