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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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刻痕之日
Jun. 2nd. 1995 晴
The city was covered by conflagration. At that time, I thought that I am a ball of fortune. What am I fighting for? Where is the end of this? So at that time who is the victim and who is the aggressor? For after all, what is “PEACE”?
摘自Niphility的日记
Jun. 6th. 1995 15:40 AREA: VALAIS AIR BASE
天很昏暗，下着雨……身边很乱……
“发生……什么了吗？”我试着抬头确认周围的状况，但是顷刻之间全身传来的剧痛感便瓦解了我的努力。
注意到自己左半边被完全染成红褐色的飞行服，我接近宕机的大脑艰难的尝试着进行最基本的思考。
很多……血啊……但是，是哪里来的？
是……我的血吗？
滂沱的雨水透过碎裂的驾驶舱玻璃落在身上，身上的血迹不断的变淡、散开，但很快又被新落上的红色液体浸染。
Am I … still alive?
“DAMN IT!!! MEDIC!! HURRY UP, MEDIC!!!!”
似乎有个熟悉的声音在附近尖叫着……
有人用力拉着我的飞行服，几次之后，将我从座位上拖了出来，附近都是凌乱的脚步声，手电筒发出的光柱穿越阴暗的雨水来回晃动，偶尔扫过被红色的雨水朦胧的双眼，令视网膜产生了剧烈的灼痛感。
冰冷的天空中划过几道闪电……
伴随着隆隆做响的雷声，记忆系统慢慢的试图重新建立彼此的连接……
对了……有一道耀眼的光……还有碎掉的驾驶舱玻璃……
那时，我……应该已经死了……
弥漫的黑影再次席卷而来，伴随着存在于什么地方的某人焦急的呼声，我再次沉入了虚无的世界之中。
Jun. 6th. 1995 14: 50 AREA: WALDREICH
“以我的名字赌咒，宁可死也不要再与CROW TEAM一起出任务了！”伴随着我喃喃咒骂的是CROW TEAM这群乌鸦叽叽喳喳唧唧歪歪唏唏唆唆喀喀啦啦没完没了的闲聊。
貌似他们的话题现在又扯到了PJ和他女朋友Veronica身上……
“PJ, you gonna get remarried to your girl? 你们都是第几次步入婚姻殿堂了？一次又一次进‘坟墓’还真是乐此不疲啊！”
“We're both getting married for the first time!”
“PJ, don't even think about talkin' to your girl over the radio.”
“I wouldn't do that during a job.”
“So how many girlfriends have you had, huh? Is she your first?”
“I had a girlfriend in high school!”
更让人不满的是，身为战场指挥的AWACS从来不知制止他们一下。我们伟大又可爱的EAGLE EYE所做的就只是偶尔给我们做一下定位，告知一下任务地点与我们的距离。看他对于CROW TEAM的态度，称之为纵容恐怕都不够，那表现分明是想加入其中一起闲扯。
“Larry, what’ wrong? You’re behind.”Cipher的声音夹杂着无线电噪音在耳机中响起。我这时才注意到雷达上标示Larry的蓝色箭头与我们拉开了相当长的一段距离。
“Don't worry, I'll catch up.”
“This is PJ from Crow Team. Galm 2, is there a problem with your craft?”PJ仿佛找到救星一样抓住这个话题，再不搭理从CROW 1还有CROW 2那里发出的关于他“Personal life”的讨论。
“Nah...I'm just sad.”
莫名的火大，语言甚至在我进行组织之前就已经脱口而出：
“Larry你这臭***就不能在一次任务中不生出点事来吗！！”
“哼，女士，我向你保证没有下一次了。”回应的话语中包含着尖锐的讽刺。
我刚试图翻开精神层面的所有尖刺对他进行反击，就被AWACS打断。
“Crow Team, do you read me? Head for Waldreich to take out any remnant forces the Belkans could have positioned out there.”
AWACS的语调之轻松也算是前所未有。
当然了，这也不是不能理解。联军的攻击势如破竹，早已将南Belka完全踏在脚下。现在残余的Belka军队被分割包围在数个城市之内。结束战斗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我们这次的任务就是协助Osea陆军某部去歼灭一股已经被包围而且弹尽粮绝的Belka地面部队而已。
说实话，这活没什么技术含量。不过不知为何，在意识的水面之下似乎总有什么东西在警告我要小心。
“莫非是阴霾的天空给我带来了不好的心情吗？”我无奈的自嘲着，使劲甩了甩头，将不详的预感强行压下。
不过我忘记了这世界上有一条定律叫做墨菲定律，其大意就是：
“你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Emergency transmission from Allied HQ.”AWACS的声音骤然紧张。
“我知道你从不报告好消息，这次又怎么了？”我调侃的心情几秒钟后就被震惊所冲垮。
“A Belkan bomber squadron equipped with nuclear weapons has taken off for Ustio!”
“NUCLEAR…”
这个单词的冲击给我的神经系统带来了一阵的恍惚，甚至连无线电里的通讯都没能听清。不过，任务变更已经是既成事实了。
“……Galm Team, Crow Team, head to intercept. Enemy bombers are approaching this airspace.”
全开加力燃烧，毫不迟疑的冲向AWACS更新的坐标。
“绝不允许你们向Ustio投掷核弹！”我咬牙切齿的骂道。
“This war would end if they blew everything up.”从后面赶了上来的Larry口中的嘲讽将我彻底引爆。
“滚！”
“GALM 3, calm down.”Cipher的声音宛如镇定剂一般的响起，“Prepare to engage enemy. 4 miles.”
“3 miles remaining！”
“目视确认目标！”先行一步的CROW TEAM传来通讯，“交战开始！！”
“各单位全武装保险解除。自由交战许可。”Cipher简洁的命令还未下完就已经冲入了Belka的轰炸机群。他所到之处立刻卷起一阵死亡的旋风。
阴霾的天空下只剩下航炮的火光与导弹的尾焰。偶尔闪现的，由航空器爆炸产生的火球本应残忍的让人窒息，但在这个时候却分不出一丝心情来同情敌人。
“数量……太大了……”
从几发导弹的缝隙中钻过后，我发出低声的抱怨。
面前浩大的BM-355机群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似乎无论怎样攻击也不会减少的样子。再加上敌人护航机从不间断的攻击，让这次战斗变的越发困难。
“Crow 3 to AWACS. There are too many enemy crafts. Please identify the craft with the nuclear weapon.”PJ的请求只得到了让人难以承受的回应。
“AWACS to all unit. Sorry we can’t confirm them. You'll have to shoot all of them down.”
“呸……”
冷冷的啐了一口后，我按下发射钮，将今天捉到的第三架敌机保送到了地面。
“等一下，那家伙是怎么回事！第5架……不！第6架了！该死，再这样下去我们的计划会……”
给Belka的***们带来苦日子的家伙不用想也知道是谁。获得了“DEMON LORD”这个绰号的男人发出的每一次攻击都让地狱的客人又增加了一些。对于我来说异常难缠的敌人护航机在他的眼中宛如不存在一样。
“GALM 1 to all unit, 节约弹药，集中攻击敌人轰炸机。Do whatever it takes to stop them.”
“GALM 3, roger.”
“This is CROW 2, ENEMY REINFORCEMENTS DETECTED!”
“NOW？”
“Wait! What happened! The enemy's attacking each other?!”
不知何时有数架Belka战机冲入了战团，开始向他们的同胞开火，造成了一片混乱。
“不管怎样，我们可以利用这个！趁现在……”
“AWACS to all unit! Bearing 310, Jamming craft approaching!”
“什么？”将雷达扫描范围调至最大，随即看到了作战空域的西侧出现了一片绿色的干扰源。
“GALM TEAM, CROW TEAM, go check that!”
“This is CROW TEAM, we can’t! 战况太混乱我们腾不出手。”
“This is PIXY, traffic jam. I’m sorry.”
“Cipher?”我尝试着问到。
“GALM 1, Negative.”
“Roger, on me. Shift to check that.”***纵战机急转，根本不顾及身后的尾巴，直接向着战斗空域西侧赶去。
“Niphility, ”Cipher的叮咛伴随着背后的一片爆炸声传来，“这里就交给我们了，务必小心。”
“I will. Thanks.”我轻声回应着他的嘱托。
几十秒后，我陷入了极端麻烦的境地。
在干扰区内，首先确认到了复数的EA-6B，不用思考就可以知道这就是干扰源。不过随后在低空发现的大片目标让我如坠冰窟：
Intruder，入侵者式。
可以搭载核弹的攻击机……
向AWACS的汇报被严重干扰，从这里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远处的战况。
看来是不会有支援了，我苦笑着感叹：
“居然一次弄出这么多……搞编队特技飞行吗？就算数量需要技术支持才能形成优势，这个数量也足够挑战我载弹量了……”
一边随意发泄着不满的牢骚，一边跟上Belka的机群。对方发现了我的存在，一部分敌机主动拉高来对我进行拦截。
“不过，该说幸运吗？这东西的性能，无论如何也就是……慢悠悠的攻击机而已！”
屏除杂念，顶着满雷达的翠绿冲入敌阵。也许无谋，也许是个人英雄***，也许……只不过是自暴自弃的一种方式而已。
根本没有工夫去对付干扰机，一与敌机接触就立刻引发了苦闷的缠斗，很快就用尽了全部的XMAA，剩下的MSSL也越来越少，航炮的残余数量亦逐渐降低到了危险水平。
“在敌人脱离作战空域前把他们拦下，绝不再允许任何无辜者成为***。”
“我……再不想看到那样的孩子了……”
这已经是残留在我脑海中唯一的信念。为此甚至放弃掉回避对方一些不能对战机造成致命伤害的攻击。
在航炮残弹归零的时刻。除了没有什么攻击力的EA-6B外，在我附近只残留下了一架敌机。一架被我击伤，正拖着浓烟的入侵者式。
万般无奈之下，我打开全频段无线电，试图劝说对方放弃任务。
说服工作让人极端厌烦，Belka的军国***者软硬不吃，甚至对我扬言：
“哪怕用***式攻击也要惩罚卑贱的联军***。”
就在接连不断的来回扯皮中，敌机与我逐渐接近了战斗空域的西南侧。
“再不想办法就来不及了……实在不行的话，撞也把他撞下来……不过要是Cipher他们失败了我这么撞一下不就……亏大方了吗？”就在我念头刚起之时，一段通讯从CROW TEAM传来。
“Got him! All e…..my bombers a… down! C….er, we've just changed the course …. history!”
“看来他们成功了呢……”就在我欣慰的同时，
一个巨大的火球从视线边缘升起，宛如一千个太阳在同时燃烧。
“What the...”
犹豫的刹那，冲击波席卷而来，战机在暴风中剧烈的颠簸，仪表受到严重干扰，在一瞬间跳到了不可能到达的位置。
能……撑过去吗……
我犹疑的压制着操作杆，力图让飞机平稳下来。
几秒钟之后，风平浪静……飞机的高度徐徐下降，与敌方剩余的最后一架入侵者式接近到了一个危险的距离。不过这完全没有进入到我的脑海里。
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神经的某处却坚决的拒绝承认。但是无论怎样，天空中耀眼的火球和巨大的蘑菇云都清晰的昭示着地狱的到来。
“核……”
口中喃喃的吐出这个单词的同时，视野的另一侧又出现了一团火球。
被我一度击伤的A-6E在承受了剧烈的冲击波后，已经被火焰包裹起来，变为一个熊熊燃烧的炸弹。在我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
轰隆！
沉闷的爆炸声中无数碎片四散飞溅……
驾驶舱玻璃徒劳的抵抗瞬间就被粉碎。紧接着就能感觉到头部受到了一记重击，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剧痛……本能的将飞机的操作模式调整了到自动驾驶。
急剧的减压和头部遭受的冲击顷刻间就夺走了我的意识。
在坠入黑暗之前， 一句调侃的话没来由的从嘴中滑了出来：
“真倒霉呢……一般来说，会出事的明明是说了‘这里交给我你先走’的那一边……才对……吧……”
WELL，WELL，脱稿半年的12章终于下线了！而且这还是我在A9AF的3000分纪念！哦耶！嗯，这章貌似很短……很不高兴吧……但没办法了，思路不畅呀。我曾经说过要让Niphility在这章受伤，这方法神棍吧？说让她毁容，这下也做到了。嗯，算出了一口恶气，哦嘿嘿嘿嘿……嗯，以后的发展会如何捏？我期待，期待。顺便说句，下章会以环绕Cipher的视点写点酸的东西。嗯，前提是，如果下章还是我写的话啦……那，就这样吧。期待下次继续与Niphility一起嬉笑。再次感谢各位的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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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8-10-4 00:07 · 湖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