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龙（这是一个石器时代的故事，用来纪念我们那永远都等不回来的的青春）

乌鸦2000

    我叫扬奇洛斯，出生在吉鲁岛。

    我的出生地是一片沿海的悬崖，除了可以看见大海外，我只能见到灰色的岩石和枯萎的树干。平时闲着没事，我就到处逛逛，但是也不敢走得太远，因为只有这一片区域是我们扬奇洛斯的地盘。

    有一天，和几个朋友在**的时候，我碰到了几个奇怪的生物。他们的个子远比我们矮小，腰上围着兽皮。他们被我们吓着了，其实我也为他们的突然出现而感到害怕。我们中年龄最大的一个，壮着胆子冲上去，扇了对方的矮个子一掌，只见他像鸟儿一样飞了出去，再也见不到了，而另外几个见了此景，也纷纷叫着"Escape”，逃得无影无踪。我们惊恐未定地站在原地，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晚上，我们把这件事告诉了其他的扬奇洛斯。

“那么，现在已经有人类进入吉鲁岛了？”他们自言自语，眼中露出了恐惧的神情，并告戒我们不许再到处乱跑。

    后来的日子，有越来越多的“人类"出现，有的被我们打得哭叫连连，但有更多不怕死的人，用一种特殊的绳子往我们的脖子上套，之后，我们就会像***一样乖乖地跟着他们......这些都是我从别人那儿听来的，因为我已经很久没出去了。我发现，许多和我一样年龄的扬奇洛斯失踪了，再也没有回来过。

    度过了漫长而又无聊的几天，我再也忍受不住好奇心以及过得腻烦的生活，决定出去走走。

    外面的天真蓝，我站在悬崖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有点留恋忘返了。这时，杂乱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回头一看，是人类!他们一共四人，还有奇怪的动物在前面领路。

    “是人龙!一级的耶!”他们喊着我听不懂的话，围住了我。我很害怕，希望自己也能够有力量一掌打飞他们，哪怕是吓跑他们也可以。可实际上，我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一只猪冲上来咬了几口。身上先是火辣辣地疼，随后便有一.条绳索套住了我。我感到身体剧烈地旋转起来，转得我头昏眼花.....

     等我清醒时，发现自己已经成了人类的俘虏，抓我的人长得五大三粗，头上还滑稽地插着一根羽毛，手上的长枪倒是明晃晃的，擦得锃亮。我垂头丧气地跟在他后面，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喂，你是扬奇洛斯吧？”旁边一个长须红毛的家伙过来和我打招呼。

    “是的，你是.....”

    “我叫格鲁西斯，也住吉鲁岛，在西边。”

     我从来没有去过西吉鲁，所以我不认识他。在这个时候还可以碰到同乡，我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遗憾。

     在这段不知目的的行程中，格鲁西斯教会了我很多事情。原来人类抓我们的目的是为了帮他们战斗，陪他们旅行，他们统称我们为“宠物”，而我则被更习惯地叫做“蓝人龙”，格鲁西斯叫“红虎"，还有很多希奇古怪的叫法，都是我闻所未闻的。

“难道我们没办法了？只有做‘宠物’了？”我问格鲁西斯。
“我试过逃，但却很失败。我做宠物很久了，从来没听说过有哪只宠物逃脱了主人的。”他无奈地说。我一下子明白了他为什么对一切都那么漠然。

    “其实你是人类比较偏爱的宠物，许多人都想拥有你。”他开始安慰我。

    我毫无高兴可言，只是机械地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回去？ ”格鲁西斯用惊讶的眼光看着我，“忘了这个傻念头吧，这辈子我们都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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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被带到一个叫“卡鲁他那村”的地方。在那里，我生平第一次看到那么多的人类，若不是格鲁西斯在身边，我甚至不知道他们还有“男”、“女”之分，不像我们，只分颜色。格鲁西斯还告诉我，抓我的人要拿我换石头。我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还是有个人愿意用15000块石头换我。头上插羽毛的大个子答应了，两人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我脖子上的绳索被解开了。

    “我去吉鲁岛抓的，一级的! ”大个子得意地笑。

    对方点点头，用他自己的绳子套住我，然后我感到身体一闪，耳边生风，只听见大个子愤怒的声音远远地从后面传来:“嘿！怎么不给钱？！”

    接下来的日子，我又换了几个主人。我一次次地被换成石头，被人用绳子牵着走，直到最后，一个黄头发的人买下了我。

    这人对我不错，我为自己终于摆脱了“换石头”的命运而高兴。可没过多久，我就发现黄头发是个不折不扣的骗子。他到处开价要卖了我，等到别人拿出石头，他拣起来就跑，一次、两次....我甚至记不清他玩这招玩了多少次。每天，我看着他洋洋得意地找个无人的地方数骗来的石头，真恨不得过去咬死他。

    跟着黄头发的日子，我像个木偶，每天被他拉着到处招摇撞骗。我发现身边的人龙越来越多了(现在我也渐渐习惯了用人类的语言称呼自己)，几乎每个人都带着一只，黄头发的生意越来越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人们交易时总是要问一句:“三围多少？“

    我不知道什么叫三围，从来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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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品人龙，13/8/7，只要15000石!”

    每天，黄头发都要带我出去叫卖，反正他每天都有新词，我也早就习惯了。有两个人被他的声音吸引了，向这里走来。他们其中一个是灰色头发的年轻人，看起来很友善；另一个是女孩子，穿着朴素的碎花裙，头上戴了个很夸张的毛皮头饰，脸上挂着浅浅的笑。黄头发交易时，我从来懒得看，反正就是多骗一次罢了。



    这次出乎我的意料，黄头发收了石头以后竟放了我，也许他觉得我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吧。灰头发上下打量了我，皱起眉头对身边的女孩说:“我们被骗了，这人龙是12/7/7的。”我不懂他在说什么，看黄头发时，发现他早已溜掉了。

    “扔了吧，这种人龙到处有，没什么用。”

    “不，这个很好啊。”

    “我再去买只好的送你，这个是***。”他指指我。

    “那怎么可以，没关系，我喜欢它，就让我来养好了。”女孩走到我面前，踮起脚，轻轻拍拍我的头，给我一个友好的笑容。她的声音清脆而又温柔，让我瞬间想起了吉鲁岛的蓝天，想起了悬崖边的海风。

    “跟姐姐走吧，不要咬我哦。”我当然不会咬她。我的心中有种莫名的感动，自从被人类抓住以后，我在不同的人手中转来转去，有人把我当做货物，有人把我当作摇钱树，从来没有人这么亲切地对待我。

     她叫“咖啡”，我听别人这样称呼她。她不像别人样把我扔在宠物店里，也没有用一跟绳子把我和其他宠物吊成一串，拉着到处走动。她叫我跟在身边，她自己则默默地走路。我不知道她要到哪里去，但我的心中，感到了一丝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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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着咖啡姐姐已经好几天了，她带我去了很多地方。一路上，她鼓励我学习战斗技巧。开始我很怕，敌人都很凶狠，我身上满是被抓被咬的伤痕，可她从来不帮我，只是在我受伤时从背包里拿出药来替我治疗。在一次次的战斗中，我渐渐地强壮有力起来，小动物攻击我时，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相反，我轻轻的一掌，就可以让他们头昏眼花。休息时，咖啡姐姐拿出打猎得到的肉，慢慢地喂给我。我知道，她希望我能变得更强壮。

    “以后我叫你‘曲奇饼’好不好？”她这样亲切地对我说话时，我激动得差点掉下泪来。从此，我再也不是孤单的、无依无靠的扬奇洛斯了，我要做咖啡姐姐的“曲奇饼”。

    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不论身处何方，每天晚上12点，咖啡姐姐总是要带我来到玛丽娜斯村。在村口，她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一言不发，也不理睬旁边来搭话的人。她看来往的行人，看别人忙碌地运货看形形色色的人聊天。她就这么坐着，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安静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直到很晚。


    早上的时候，有人约咖啡姐姐去打一-种叫做“海主人”的鱼，她看了我一眼，就答应了，我明白，她是想让我多参与战斗而得到训练。所以，我每次出击的时候都很用心，也很用力。每次碰到敌人，她都首先召唤出精灵来守护我，却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海主人的攻击，被精灵挡住了，但是我依然很担心，担心咖啡姐姐自己会受到伤害。

    这时有个拿着棍子的人加人了队伍，我对他的印象并不好，因为咖啡姐姐向他问好时，他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大家没走几步，就碰到了大批的敌人，精灵的光照耀在我身上，我跃跃欲试。可没等我开始进攻，令我目瞪口呆的事情就发生了。棍子并没有攻击敌人，而是毫不留情地向咖啡姐姐击来。她显然来不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身体便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消失了。我的脑海一片空白，不知该怎么办，只是尽力向她追去......

    我后悔，自己怎么会那么没用，如果她不分心来照顾我，让精灵守护她自己，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许多恐怖的念头在我心里转过，我怕极了。她会就这么死去吗？

    看着她在一个村子里慢慢醒过来，我很高兴，她总算没事。可她醒来以后就皱着眉，脸上的神色很严肃。我看见她开始写信，很快，她的朋友们来了。

    “我在组队时被人攻击了。” 她轻轻地说。

    “什么？在哪里？那人叫什么名字。”

    “在海底隧道里......”
   
    “我去给你报仇!”

    “不必了。”她缓缓地摇头，“你们自已小心就可好了。”

     从那刻开始，我就暗暗下了决心，以后一定要保护好咖啡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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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了12点，我们来到玛丽娜斯村口。咖啡姐姐仍是默默地坐下，我则站在她的身后。她不厌其烦地拒绝了一批又一批邀请她组队的人，只是独自坐着，似乎有无穷的心事。

    “姐姐。”有个扎冲天辫的小孩子走过来，向她招手。

    “什么事？”

    “带我去阿布洞好不好？”

    “可我在等人啊....”她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到了阿布洞口，她送给那个小孩一顶帽子和几瓶药，叮嘱他要小心后，才放心地离开。原来她每天到玛丽娜斯村是为了等人，我终于明白了，可她要等什么人呢？为什么等了这么久都没有等到呢？

   
   
    今天的咖啡姐姐心情很好，她和朋友相约去打大象，她发自内心的笑，使所有的人都被她所感染，包括我。大象比我想象的凶狠，长长的鼻子一卷，就打得我头昏眼花。咖啡姐姐手忙脚乱地喂给我回复药，以至于自己好几次险些中招。

    “咖啡，你为什么不养只爆爆龙啊？很可爱的。”队里有个人说。
   
    “是啊，人龙现在不流行了。”

    “养只奇宝也不错，越来越多人用它了。”
   
    听着其他的人附和，我顿时觉得眼前一片灰暗，原来我已经不流行了，那么她会就这样不要我了吗？

    “不，曲奇饼是我从小一直养大的，我舍不得它啊。”咖啡姐姐给我加了个光的精灵，坚决地摇摇头，“我从来没想过要和曲奇饼分开。”

    是的，她不会不要我的，从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么她知不知道，我也舍不得离开她呢？




   
    每天的12点，我还是同样安静地陪咖啡姐姐坐在玛丽娜斯村口，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规律。

   “还在等吗？”有个人走近来，坐在她的面前。看来他们早就认识。

   “是啊。”她的语气如常。

   “你还要等多久啊？”“等到我见到他为止。”

    他是谁？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她还要等多久？我更加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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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之间，我发现这里很多人变了，总喜欢在自己的名字后加个奇怪的称号，比如“XX的太太”、“XX的老公”。我问了其他的宠物才知道，这表示结婚。比如今天我们在队伍里就遇到一对，无论是旅行还是战斗，他们总是“亲爱的”“好老婆”地叫得亲热，咖啡姐姐只是看着他们，报以淡淡的一笑。

    今天的12点，她等待的时间异常的长久，直到天快亮时，她才离开玛丽娜斯村口，我只听到她幽幽的叹息声，寂寞地在夜空中回荡。


    一天又一天，我就这样和咖啡姐姐一起度过。现在，不论敌人是谁，如何强大，我都能够应付自如了。有很多次，我听见别人对咖啡姐姐说:“你的人龙很厉害啊。”可我明白，如果当初没有遇见咖啡姐姐，我仍是个被人卖来倒去的***。所以无论未来怎么样，我都只做咖啡姐姐的曲奇饼。

    看得出来，咖啡姐姐的忧郁一天比一天深刻。她早就已经厌倦了四处战斗的生活，更多的时候，她选择独坐在玛丽娜斯村口，无声无息地等待着。可每一次的等待过后，我只见到她失望的神情又加深几分。有时候我恨自已只是她的宠物，只能帮她打败敌人，却不能除去她心中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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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讨厌这个人。从咖啡姐姐加人他的队伍以后，他就一直在说:“咖啡，做我的老婆吧。”听到她冷冷地说“不”以后，他还是不厌其烦地一次又一次的说。我好几次想冲上去咬死他，但我不能违背咖啡姐姐的吩咐，她总是让我攻击敌人而不是打他。还好她后来实在受不了他没完没了的央求，最终离开了那个人的队伍，否则我迟早一掌打飞这可恶的家伙。


    我发现咖啡姐姐越来越喜欢独来独往，其实她的朋友并不少，总可以看见她为了回信而手忙脚乱的样子。可总听见她拒绝了别人的邀请，然后独自带着我游荡。到了12点，就坐在玛丽娜斯村口，继续她的等待。我不止一次盼望这种等待可以结束，这对她而言，实在是一种折磨。

    “也许他不会来。”她的朋友劝过她。

    “至少我要等到我自已确定等不到他为止。”她的语气有些无奈。

    “你别傻了。”她的朋友留下一句话，走了。只有我，还静静站在旁边。

    “那么再等一段时间。”她突然喃喃地说，“如果再碰不到他，我就离开这里。”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离开这里”这是我听到的最可怕的话，比绳索第一次套住我时还要可怕万分。

那一天什么时候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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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照常跟着咖啡姐姐到处走，发现路上的景色越来越熟悉。这里是吉鲁岛！我出生的吉鲁岛！她居然带我到了悬崖，我一直思念的地方。 可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呆，到处是人，每一个都忙着抓人龙，抓住了，又随意扔得到处都是。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他们是来找三围好的人龙，不好的就被他们这样抓住，又这样扔掉。我想起了自己，如果我当初逃过被抓的命运，现在也逃不过这劫，可能会就这样被扔在一边。我又想起了我的朋友们，他们现在在哪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要来破坏我们与世无争的生活？对他们而言，我们的感受似乎是无足轻重的，唯一重要的只是我们强不强壮，能不能长成一个战斗机器。

    “曲奇饼，你是在这里出生的吧？你也是这样被抓的吗？”她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怜悯和歉意，“可惜现在这里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想家吗？”

    这时我才发现，原来她和我一样，内心充满了不为人知的痛苦。我的心里闪过一丝迟疑，但那种留恋转瞬即逝，其实我早就习惯和咖啡姐姐在一起的生活，反正这里已经变成这样了，又有什么值得留下？我要陪她到最后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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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我很不愿意，这一天还是来到了。咖啡姐姐再一次和我游历了曾留下我们足迹的地方。最后，我们到了玛丽娜斯村口，她叫我叼着她平时使用的东西----镜之精灵的首饰，枪10，光之精灵的手环，铠10......一件件地去送给她的朋友们。我默默地一一照办了，心里明白这是我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了。

    然后，她拿出了包里所有的肉，一块块地慢慢喂给我，我麻木地吞咽着，直到泪水迷糊了眼睛。

    “曲奇饼，其实我最舍不得你哦，你明白吗？”我当然明白，她所说的一切我都明白。

     12点到了，她照例沉默地坐下，我也照例陪在她身边。时间啊，可不可以过得慢一些，让我可以与咖啡姐姐多在一起一刻？我希望能有一个人出现，可以打消她离开的念头，或者，仅仅是多挽留她一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还是什么也没有等到。她和平常一样站起来，让我一度以为她又要带着我上路了，事实上，我们还是不可避免地要-步步走向离别。

    她考虑了很久，把我的名字改成了“等你的咖啡”，我已看见，有眼泪从她的眼中划落。

    “那么，要说再见了哦。”她很勉强地笑笑，再一次踮起脚，拍拍我的头。
    “曲奇饼，我会想你。”她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向我摆摆手。我终于意识到，这是最后一次她这么叫我，所以我睁大了眼睛，希望能够把她看得更清楚，竖起了耳朵，希望能把这声音永远记住。

然后她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直到今天，我还是没有再次见到她。



    我是扬奇洛斯，出生在吉鲁岛。我是咖啡姐姐的曲奇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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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最后，谢谢大家观看，希望大家能和我一样喜欢这个故事。


    不管怎么样，那个曾经懵懂，全身心投入到这个世界的少年（少女），那个打到一块肉也要高兴半天的人儿，现在都已经不在了。

    我们再也等不到我们的青春，就和咖啡再也等不到她要等的人。然而咖啡还能选择离开，我们却只能在这个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的可能性都一个个消失的世界里，独自变老。




    PS：这篇文章原来发表在《家用电脑与游戏》2001年6月的书上，我尝试着按照杂志里的样子还原了故事里的配图。作者叫“咖啡”，是的，和故事里的主角同名。我一直想知道，这是一个他幻想出来的故事，还是根据她在游戏里真实的经历改编的。

    我一直都联系不上作者，似乎所有的人都忘记了曾经有这么个人，写了这么个故事，甚至连刊登它的杂志，也在2013年倒闭了。如果作者自己看到了，或者有认识作者的人看到了，麻烦请联系一下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稍微聊简单几句。毕竟，这个故事我也算是憧憬了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