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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这是关于H的回忆,一段我最不愿触碰的伤痛,怕一提及,就会千疮百孔…
他只是我生命中一个匆匆过客.没有带走什么.也没有留下什么…
他应该是我的初恋…我应该曾经轰轰烈烈地爱过他一场…应该…算是吧…如此的不确定,只因如今早已忘记当时对他的这份感情有多深…有多浓…
相遇的时候,我们都只有16岁.
相知的时候,我们也都才17岁.
或许年少的缘故,让我们错过了相惜、相守、相伴…
又或许是冥冥中的注定,让我们最终痛失了爱情和缘分…
A.
那时候的我,嘻嘻哈哈,无忧无虑, 俨然一副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模样…
换了新环境,大大咧咧的我不久便和同学打成一片.
相比那些整天暗恋来暗恋去的同学,我想我是晚熟的.
我和同桌的女生与后排两位男生相处的甚是融洽,我尤其和其中一位走的比较近.每周五一起坐2个小时的车回家,周日再坐2小时的车回学校.
就这样1个学期过后,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或许情愫就是在不知不觉中萌发的.他是N,我生命中的另一个男人,或许没有N的介入, 我和H会很幸福的一直走下去…然而,一切都只是假想…
B.
H, 在当时对于我,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同班同学,对他的印象只有身材很好,爱干净,话不多.另外听说篮球打的很棒,不过只是听说…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我的初恋竟然是与一个曾经对我来说可有可无的男生一起走过.
不知从何时起,H有事无事的喜欢问我借东西,小到一块橡皮,一张信纸...
当时的自己年少无知,也不会对异性有任何非分之想,只是同桌经常会问,”他怎么老问你借东西啊?”
其实,在17岁这样的花季期,一个对男女感情懵懂的女生多少还是会期待美好爱情的.
曾经也问过自己,他会不会是对我有好感呢? 但是邪念一起,立即被充斥的自卑感颠覆! 人家一大帅哥,怎么会看上我…真是想入非非…… 可是似乎越这样告诫自己,越是对他心存期待……这就是所谓的少女情怀了吧……
直到…一切就这样顺其自然的发生…其实…来的很突然…突然到措手不及…甚至没有一丝丝的预兆…
C.
某个下午,放课后,我班男生与邻班男生相约篮球友谊赛. 我对篮球没多大兴趣,最多也就知道有个<<灌篮高手>>很火.但是有关班级荣誉的事我还是乐意关注一下的.于是与几个女生相约一起去篮球场观战.
一到场边就看见他在热身,穿着白色篮球背心,黑色运动短裤,甚是清爽.甚是养眼.
嗯…终于可以见识他们口中的”高手”了!
开场后的10分钟,我是震惊的. 原来他是得分后卫, 每次轮到我们班进攻,就看到他顺畅的带球过人.假动作甚是精湛,跳投的姿势更是帅呆了…20分钟后, 我认定了我们班有H一定是赢家了. 既然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比赛,那么我就悄然离开吧,毕竟毒辣的太阳是迎风招展着的.
起身离开的刹那,我狠狠的注视了他一眼,想把他带球的英姿深深络印在脑海中.或许就是那一眼,才会引发后续的一切…
他似乎感应到了有人在刻意注视他,顺着我的方向望来,宛如11月的阳光般和煦的扬了一下嘴角. 那一瞬间,我的脑袋是空的.
从来没有见过他对我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自然的笑…
突然间,他倒了下去…
老天似乎要惩罚他的不专心…他好像是抽筋了…
面露难色的单脚跳到场边,拜托另外一个男生帮他不停的踢着脚底.
“我寝室里有止痛喷雾,你需要吗?”
“嗯…你可以去拿给我吗?”
“哦,好的!”
我象赶着去投胎似的冲回寝室. 或许是为了不想让他这么疼痛难耐下去,又或许是不想看到我们班输掉这场比赛,我想如果那时测800米,我一定可以拿90分.
再回到篮球场,他似乎缓和了许多,但是依旧大汗淋漓,大声喘气,我伸出手小声说:”喏,给你.”
“你可以帮我喷吗?” “哦,好啊.” 我几乎把整瓶药剂都喷完了,但是似乎他的疼痛没有得到多少的减轻. 我胆怯的说:”你还要上去吗?”似乎我的大声说话会加重他的疼痛…”嗯.难道你想看到我们输吗?” “哦,那你小心点哦!”
最终,我们班以82:74获胜. 宣布胜利的一刹那,所有人不禁欢呼起来. 而他,只是默默的穿上外套,微笑的朝我走来,凑近我说:
”我们赢了!我请你吃饭吧!”
“啊?为什么啊?”
”谢谢你呗!”
“哎呀…不用谢了!”
“那就当你陪我庆祝咯~”
“哦,好吧.那还有谁呢?”
“就我们俩,可以吗?”
“啊?……………………哦.那等下在校门口等吧.”
那晚他请我吃肯德基,学生时代的奢侈品. 我们很平和的度过2个小时,其间,聊一些班级的八卦,聊他那出神入化的篮球技术. 只是那晚以后,我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产生了很微妙的变化.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我一样的想法,至少我开始会在课间故意走过他的身边,会在夜深人静思念他,做广播操的时候偷偷看他,经过篮球场的时候刻意寻找他的身影.
D.
“嘿,今天晚上学校大礼堂放映<<决战紫禁之巅>>,你有兴趣去看吗?”课间的时候,他突然跑到我课桌旁.
“有啊,票都买好了,已经约好和室友一起去看了.”
“那我们一起坐吧?”
“哦,遇到的话就一起坐好了.”
电影开场后10分钟,他坐在了我的身边. 我们很合拍的互相点头致意了一下.
就是那次,让我了解了不少他的曾经…当然也付出了些许我的过去…
“你以前交过男朋友吗?”
“没有.”
“怎么可能…骗人的吧…”
“真的啊.这个有什么好骗人的. 那你呢?”
“我有啊.”
“现在吗?”
“不是,分手了.初中毕业前分手的.”
“那现在还有联系吗?”
“她写过一封信给我,我没回,就没联络了.哦,就是上次问你借信纸的那次,后来没用上.”
“那你怎么不还我?”
“我都写过字了怎么还你啊?”
“哦.不是说没回吗?”
“是的,没回,可是写了!”
“诶?………………哦! 那她长得漂亮吗?”
“还不错,挺象梁咏琪.”
“美女!!!”
“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那你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因为她喜欢上别人了.”
“啊…哦…你…还没忘记她吧?”
“还好啦…都这么久了.”
“如果她回头,你***意和她在一起吗?”
“当然不会,我不会被一个女孩子用同样的方法骗2次的!因为她生性就是那样,只是一开始我不愿承认罢了!”
虽然说着倔强的话语,可是我明显看出他眼底的悲切与无奈. 弄得我不知该接什么话,于是随便附和了一句.
“嗯.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你看好,等一下杨恭如会爱上郑伊健!”他首先转移了话题.
果然, 下一分钟这一幕出现…
“哇塞,你猜的很准嘛…”我不禁佩服到!
他得意的扬起嘴角…
之后,似乎彼此都找不到适合的话题,自顾自看起电影来.
“刘德华最后会死的!”他又开始预测起剧情.
不出所料,这一幕又如他所说的出现了…
“诶?你怎么知道的?好聪明呀!”我不得不感叹到!
“我看过一遍了…”
“呃…那你进来干吗?”
“陪你看.”
“……”
“看完可以让你的室友先回去吗?我有话要跟你说!”
E.
散场后,已是晚间10点,我们漫步在空旷的操场上,一圈一圈的绕着,没人记得经过了几次起点和终点…
那晚, 从头至尾, 他都在对我发问,一开始只是查户口似的询问,最后进展到盘问,是的,就是盘问.
“你和N在交往吗?”
“当然没有啊!”
“那你们为什么每星期一起回家?”
“因为住的近啊!”
“那你怎么不和XXX一起回家?你们也住的很近啊!”
“可是我跟他不熟啊!”
“那你跟N很熟咯?”
“是啊,我们是很好的朋友.”
“有多好?”
“很好.”
“那是多好?”
“就是很好啊!”
“到底是多好?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
“很好就是很好啊!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啊!”
“那你喜欢他吗?”
“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都说不知道了,你还要我怎么回答?”
“那他喜欢你吗?”
“更不知道了…”
“我知道,他喜欢你!昨天他在寝室里说了,要在一个月内把你追到手!”
“哦.”
“哦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了呀!”
“知道什么?”
“没什么~”
“你不是说知道了吗?那怎么又没什么??”
“知道就是知道了!如果你只是来告诉我这些的,那我告诉你,我知道了!N喜欢我,说要在一个月内追到我.不早了,我回去了!再见!!”
说”再见”的时候,我几乎是放声吼的…我不知道他的用意何在…留下我只是告诉我这些的话,简直是毫无必要!
我想那晚我真的是生气了.他很用心的陪我看电影, 很有意的询问我的过去并且坦然他的从前,这样的开头我很喜欢.可是那样的结尾是我史料未及的…或许是我自己的期望太高,总以为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可是…他却只说些无聊的话,无关紧要的话…
那之后的一个多星期我们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每次不经意的回头都能看见他在注视我,但是却又故意避开我的眼神…我是失望的…他是心虚的…
其实,在我的心里,早就原谅了他几百遍…
F.
几乎每一次的眼神交流,彼此都有千言万语想要传达,可是…或许他仍心存害怕…怕迁怒到我…于是我主动传了张纸条给他.
“今晚我有比赛,你可以来给我加油吗?”
“什么比赛?”不一会儿,那张纸又回到了我的手里.
“学校的<<青春之星>>选拔, 要比口才,临场应变,才艺,附加才艺.”
“哦,我会去看的.”
那晚,我表现的极为出色,最后打败所有学长、学姐,得到了冠军. 虽然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在学校拿奖,可是那次的奖杯却显得格外的大.心情也异常的佳.或许是因为我知道他在台下看着吧…
散场后,受邀做了校电视台的访问,录影结束时已经将近11点了.
一个人走出谢了幕的大舞台,巡视着恢复宁静的大礼堂,心里不免有些莫名的失落暗涌.
“喂.” 是他的声音! 原来.他一直在礼堂门口等我.
“啊?你还没回寝室呀?”
“嗯.拿了第一名,很不错啊!”
“呵呵.不过好辛苦啊!”
“很开心吧?”
“嗯,很开心很开心.也很谢谢你能来看!” 当时的我一定是笑得很自然很灿烂的…得意的笑,为了他和它…
“你喜欢我吗?”
“………………” 转的太快的话题,令我不知怎样接话.喜欢吗?是的,喜欢!可是我说不出口…
“喂…想什么呢? 问你啊,你喜欢我吗?”
“不知道.”
“怎么每次说到这种问题,你就什么都不知道!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你这样算什么意思!!!” 他激动的大声训起我来. “那我告诉你,我喜欢你,喜欢了很久很久, 我想你多少应该有感觉到. 现在我想知道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嘛??”
我似乎被他这样急进的表现吓到, 眼睁睁的看着他, 瞬间,一颗颗眼泪无声的滴落在颤抖的脸颊上…
他伸手抓住我的肩膀,我不敢看他.
“你哭什么? ”
我使劲摇头…
“唉…你这样叫我还怎么继续说下去…”
彼此沉默地站在原地,许久,没有人破坏深夜校园的宁静.
“好了,今天你累了,我不问你了,好吗?”
我象看到希望一样,拼命点头…
“明天早上我在你寝室楼下等你,你要给我一个答案,无论如何都要,可以吗?”
“哦.” 我不知道明早是否可以将我对他的爱恋说出口,但是现在我只想逃…
“你要好好想,想清楚哦!”
“嗯.”
G.
那一夜,我忘了自己是怎样入睡的.又或许根本就没有…
他的话就像复读机一样,在我面前一遍一遍不断的重现着…我的心很慌很乱…
“你怎么了?从回来到现在就心神不宁!” 室友递来关切的慰问.
“啊?没什么…”
“是不是因为比赛的兴奋还没退散?”
“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那为什么啊?说呀!”
“H刚刚找过我…”
“他是不是向你表白啊?”
“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她足足笑了有1分钟那么久… “我早跟你说了他喜欢你吧,你偏不信!”
“那…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不是也喜欢他嘛!那就跟他在一起呗!”
“可是我好像不止喜欢他一个.”
“你不会还喜欢N吧???????”
“应该是的.我看到他和班里其他女生打打闹闹会不高兴.这…应该是吃醋吧.他不和我一起回家我会很失望,这…应该就是喜欢吧.”
“那H呢?你对他是什么感觉?”
“我喜欢他的霸道,喜欢他的自信,喜欢他逃避我的眼神,喜欢他怕惹怒我小声说话的样子,喜欢……”
“可是N并没有表示他也喜欢你啊?”
“但是H告诉我说N在男生寝室说他是喜欢我的.”
“或许是H故意试探你的.”
“嗯,也有可能.”
“不过,我觉得和N在一起你才会真正的开心;H不适合你,你跟不上他的节奏.”
“但是N比我矮…”
“矮??那你在乎吗?”
“不在乎…”
“所以啊.你自己想清楚吧,我帮不了你了. 一个自己暗恋了好久的男生跟你告白,这还有什么好多想的!受不了你……”
“可是我需要时间啊.但是他明天早上就要我给他答案!”
“不是还有6、7个小时吗?你慢慢琢磨呗…”
“那我不睡觉啦?”
“拜托…你睡的着吗??????” 说完,室友又开始肆无忌惮的笑起来…“小女人,碰到烦心事了吧!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H.
那一夜的辗转反侧,我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懂吧…
7点15分,我和室友走出寝室大楼,远远的看到他站在花坛旁.
或是期盼或是焦急. 踌躇满志…
他抬头望我的一刹那,我把所有想说的都忘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在这等了?你几点到的?” 室友开始了发问.
“寝室一开门我就出来了.”
“呃…那你不是等了一个多小时了???” 室友满脸狐疑…
“嗯.其实还好.就是挺冷的…”
他慢慢走到我身边, 凑到我的耳边说:”你想好了吗?”
我浑身酥软…耳根发烫…无语……持续空洞中……
“你们聊吧,我先去吃饭了!” 室友识相的抽身了.
“怎么样嘛?想好了没有?”
“嗯.”
“那…你喜欢我吗?”
“嗯…”
“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我摆动了一下头.
“为什么?????”
“因为…因为…如果有一天我们要面对分手,这样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你想这么多干什么?????????”
“那你再让我想一个星期.”
“太久了!!!”
“五天…”
“不行!这个星期天回学校告诉我!”
“哦.”
这件事,事后室友也没有问起,或许她以为我们在一起了…不是都应该这样的嘛…
I.
那个周五,他第一次送我回家.
从学校到市区, 我们坐的小巴,很狭小的空间, 一人一座很安定.不过由于狭小车厢的***显得特别拥挤,但是这种拥挤反而让我觉得舒心…
室友和她男友坐我们旁边排,室友靠窗,其男友靠走廊;我靠窗,H靠走廊.这样的距离,我几乎不能与室友进行正常沟通…
座位很窄,他贴的我很近…加上偶尔有之的急速转弯,我们一次次的碰撞在一起…身体和心灵.
一路沉默……
天色渐渐暗下来,他轻拍我,示意我看室友那边.
他们牵着手,说着悄悄话…
他伸出手,我摇摇头…
当我再次抬头望向室友时,他们居然…居然在接吻…就在这杂乱拥挤,充斥着异味的车厢里…
我尴尬的转头望向窗外…
他靠近,细声说:”你看到了?”
“嗯.”
“想尝试一下吗?”
“不想!”
“那你试过吗?”
“没有.” “你呢?”
“有过.”
“和她吗?”
“嗯.”
那晚,他送完我,回到家已过9点.
那次,我知道了我们的地域距离,很远…真的很远很远……
和他一起坐车的那几个小时,气氛很***,他很幽静,我很安定,不会去考虑过多的现实,很希望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一直走下去,直到我们都渐渐老去…现在想来,那时的单纯真的已经不复存在,而且离我很远很远了…
J.
“Ring……” 惬意的星期天美好的懒觉在突兀的铃声中被终结…
睁开眼发现,原来…诺大的房子只剩我一人…
“喂!”我没好气的接起电话.
“喂?” 是他…那刻我想他也听出这头是我…
“吵醒你了?”
“嗯!!!现在才几点啊?”
“8点了!”
“呃…才8点诶!!!这么早干吗啦???!!!”
“你今天要给我答案哦!”
“我还没想好…”
“你想了吗?”
“想了!就是想不出…”
“那我不逼你了!你想到再来告诉我吧!”
“好!!!!!!!!!!”
“不过有个条件!明天把你初吻给我…”
“啊?”
“我要你把初吻给我!明天!!”
“为什么?”
“没为什么!就这样说定了.还有,今晚不许和N一起回学校!挂了.”
“嘟……”
那样的约定,我本以为只是他的玩笑话.
没想到,在我的犹豫不定下,它竟然真的在后一天变成了现实.
K.
放学后,教室里只剩我和他.
“喂,你可以履行诺言了!”
“什么啊?”
“把初吻给我啊!”
“神经!”
“你不想吗?”
“……”
“你不是喜欢我吗?”
“……”
接下来便是无穷无尽的反复先前那两个令人无法做答的问题……
其实,我也并非抗拒此事,只是觉得现在关系还未明确,这样做,如果.他要的只是这个..那我算什么?
内心挣扎了无限久…斗争了无数次…
既然给不了对方答案,总不能折磨着别人吧…就当作暂时的慰藉好了…再不然初吻给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也不算过失呐…----我总是能给自己荒唐的行为做出看似合情合理,至少能说服自己的解释.或者说是借口…
“那…好吧.不过我也有条件的!”
“说!”被我这么一说,他一下来了精神.
“你唱首歌给我听.随便什么都好.唱你喜欢的.”
“我不会唱歌.”
“唱吧…我不会笑你的!”
“不要!”
“那我也不要!!”
又是许久的沉静…
他应该和我先前一样,进退两难,内心挣扎斗争了百千回…
“唱个歌有这么难吗?” 我置疑到.
“当然啦!我从来没有在女孩子面前唱过歌!”
“切…那我也没有让男孩子亲过啊!”
“……”
“……”
“好吧…可是你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事.”
“嗯,好!唱什么?”
“心有独钟”
“好,开始吧!”
似乎隔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几次他开口,欲唱又止,我很不理解的是唱个歌比向女孩子告白还难开口吗???
“你到底要不要唱?”我不耐烦了…
“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有.左右每天思绪每一次呼吸.心被占据却苦无厌.是你让我着了迷…”
我没有笑…当然不会笑….因为他唱得很好…轻轻柔柔的声音…气息控制的恰到好处…很用心很动情的唱完了整首.
“唱得很好嘛!可以去参加比赛了!!” 我象找到知音一样,激动的鼓起掌来…
“我唱完了,你呢?”
“我?你也要听我唱歌?”我开始太极…
“你知道我指什么!”
“哦.” …… “那我要怎么样?”
“你就坐着好了,不要动.”
“不要,我要站着!”
“哦,那你站吧,反正不要动就行了.”
我起身,靠在课桌上,直直地看着他…
他走近我,越来越近…近到我无法看清他的表情…
突然间,有个热热的东西轻轻贴上我的唇, 我僵在那里,整个世界”轰”的一声黑暗了…
或许我们接触的时间只有2秒钟,可是我觉得那刻至少停留了一光年……甚至那一刻全世界都是静止的……
他试图用他的舌进入我的唇间…只是那时的我完全丧失自主的意识…僵在那…紧紧闭着双唇…期待他抽离的那一瞬间…
“你怎么不动啊?!”
“是你让我不要动的!”
“我……我是让你站着别动,你嘴巴要动啊!”
“你又没说…”
“那你不会啊?”
“我本来就不会!”
他捏了捏我的脸,无限温柔地说到:”刚才你什么感觉?闭眼了吗?”
“没感觉…”
“那再来一次!”
“为什么?我只答应你一次,现在结束了!”
“呃…刚刚这个能算吗???”
“不算吗?”
“好吧…你说算就算吧!”
“我们走吧.”
我象个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疾步走出教学楼…
L.
那之后,他没有再问我喜不喜欢他,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似乎有了那一次,一切都是顺理成章的.
其实,初恋的感觉真的很美好.每天只想着要怎样对对方好,也不管他是否愿意.我象一个小妈妈一样,每天照顾他的饮食,他也被我照顾的乐此不疲. 我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厌倦这样单一的生活,只是没想到在厌倦前我们的危机就早早的来到.
我还是一如从前,课间的时候和后排的N说说笑笑,打打闹闹. 我把这当作同学间的友好,至于我对N的爱恋,也被自己说服成一时的错觉. 可是H却渐渐积压起对我和N过分亲近的不满.
“你跟N每天都很多话说吗?”
“对啊,他很搞笑的.很会讲笑话!”
“就像小丑一样…”
“你怎么能这么说?”
“你这么紧张他?”
“没有.”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开心还是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开心?”
“跟他在一起很开心,跟你在一起也很开心如果你不问我怪问题的话.”我说了实话.
“那么就是说跟他在一起更开心咯?”
“呃…你要这么说也可以.”
“你是我女朋友诶!你现在在我面前说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比跟我在一起开心!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惹到他了…
我开始害怕,语无伦次起来… “谁说过做你女朋友了?我又没有答应.”
他猛的站起身,踢开身后的椅子,拿起书包朝教室后门退去. “你有种!!!” 说完飞奔出教室…
不…我说了什么…那是口是心非的话啊…我愿意啊…我当然愿意啊…只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样的话…我是怎么了…我该怎么办…我们完了……
他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
我说错话了…我开始哭泣…无声的垂泪…
切断了一切的喧嚣,此时的世界对于我是无声的…
我站在谷底放声呐喊…却只有自己听见那悲凄的回声…
M.
事情往往是在濒临绝望前才发生转机的…至少我和他是这样. 但是其实现在看来那只是对彼此再一次的折磨…
他折回了教室…
一把把我从座位上拽了起来.拖着我的手.把我整个拉到教室的角落.
“你哭什么?”
我摇头…
“我欺负你了?”
仍是摇头…
“那你哭什么?”
“我以为你走了…生气的走了…”我哽咽着答到.
“是的!我是生气了!很生气!!现在还是很气!!!”
“对不起…”
“你刚才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对不起…”
“那你到底要不要做我女朋友???”
“……”
“你还是不愿意说吗?”
“不是.”
“那你说啊?愿不愿意??”
“嗯.”
“这次是你自己说的啊! 下次再敢否认我就真的生气走了!!”
“哦.”
“那你答应我,以后和N保持距离可以吗?我看你们嘻嘻哈哈的很不爽!”
“哦,知道了. 那我们交往的事可以暂时不要告诉别人吗?我不想引起闲言闲语…”
“好.”
他抱住我,很使劲地抱,那种***地感觉几乎让我窒息.觉得他似乎想要揉碎我……
N.
“你和H在一起了?”第一节课才刚上了10分钟,N传来一张纸条.
“谁说的?”
“我问你是不是啊?”
“你不告诉我是谁说的,我也不要告诉你!”
“切…不说拉到!反正昨晚H在寝室里已经跟大家公开了!!”
这…这…这怎么可能…不是答应我暂时不公开的嘛…怎么晚上就…就…
我猛然一回头,死死的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他仿佛注意到了我在注视他,抬起头,望向我,会心的微笑,低头继续写着笔记…一切都是那么自然…那么从容…
他没有发现我在瞪他……
那天晚自修后,我主动留他在教室.
“你昨天答应我暂时保密我们的关系,为什么别人都知道了?”
“谁跟你说的?”
“这你别管.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可以说吗?”
“那你要不要听我解释??” 他依旧坚定的回答着我.
“实话的话你就说.”
“昨晚我回到寝室,N在那里和班里几个男生赌1元钱说可以在一个星期内追到你,我听了很不爽,就直接说你已经是我女朋友了,叫N不要进来搀和了!”
“真的吗?”
“嗯,真的!”
“你就不可以忍一下,随他们在那瞎闹吗?”
“我是男人诶!!!我怎么可以容忍他们拿我的女朋友打赌!!!!!!”
我装作很生气,心里却得意的笑…
“可是不管怎样你都说了啊,要接受我的惩罚!”
“那我请你吃饭…”
“不要.”
“那你要怎样?”
“给我咬一口吧! ^^”
“呃…你要咬哪???”
“肩膀!!!”
“呃…那你轻点!”
“嗯,好!!!”
我再次得意的笑…整个人…整颗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教室中持续1分钟之久的惨叫令我舒缓不少……
是的…我喜欢咬人…特别是厚实的肩膀…狠狠的咬…可是我只咬我喜欢的人…
O.
“我这个星期五回原来的体校比赛,不能送你回家了哦!”
“哦,好.”
“你好像很高兴嘛!”
“没有啊…哪有啦…”
其实…如果没有N,我想我们真的会很幸福…很甜蜜…至少不会有那次的节外生枝…
星期五,N相约我一起回家,我答应了,因为还有好几个同学要同行,我找不出推托的理由..
可是他们象串通好了似的,当车子开到学校附近的网吧,所有同行的同学都下车弃我们而去了……
“你真的和H在一起了?”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只是想听你亲口说出答案!”
“嗯,是的.”
………………
“那你知道他外面还有女朋友吗?”
“啊?”我怕是自己听错了…
“他外面还有个女朋友,从初中谈到现在.”
我懵了……
“乱讲,他们初中毕业就分手了!!” 我申辩到.
“你知道还是我知道啊???昨天这个女的还打电话来,他们聊到深更半夜!”
“她…经常打来吗?”
“嗯,这个星期大概有2、3次了吧.”
我傻了…真的傻了…我毫无理由的相信了N的话,认定了H的背叛,开始极度恐慌起来……
“对了,那个女的姓唐,你下次可以问问他!”
P.
忘了我是怎样拖着沉重的躯壳回到家的…
那晚我发癫似的站在楼下淋了2小时雨,以为这样可以使自己清静……
之后站在阳台上吹了3个小时的冷风,以为那样可以让自己冷静……
凌晨2点我瘫倒在床上.浑身酸痛…心最痛…很累…却无法入睡……
似乎才闭上眼睛就感受到了刺眼的阳光…
睡了一夜浑身更酸了…喉咙痛…头痛…
我想我大概发烧了……
39.8度…
我找出”安乃近”, 吃完继续睡去…
那一觉,睡得特别安稳,也许是药片的镇定作用. 再醒来,天色已暗.
再次拿出体温计,39.6度…那药算是白吃了……
我无望的躺在床上,房门外响起了开门的声音, 是爸妈回来了.
我装睡起来…不可以让他们知道他们那无知的女儿在她的初恋中挫败了…甚至为了让自己认清事实,疯狂的折腾自己…
那一夜,醒了睡,睡了醒,煎熬到天亮…
39.8度, 妈妈把我带去了医院.
我一度怀疑昨天吃的那药是过期了的……
就这样,在岳阳医院,我这辈子第一次吊盐水……
刚回到家, 就听到电话铃响,直觉告诉我是他,我顿时恢复了80%的元气,冲向电话机.
“喂?”
“喂?”嗯…是他!
“你声音怎么了?”
“没什么,我感冒了.”
“怎么这么不当心…才离开我两天就这样,以后你怎么办呀?是不是太想我了?呵呵~”
他还什么都不知道,那些N对我说的…令我精神错乱的事……
“你有事吗?”
“想你了呗!”
“哦.”
“今晚一起回学校吧?”
“不了,我今天大概不会去了,明天还得去吊盐水.”
“啊…很严重吗????”
“嗯. 我累了,不说了.”
“那你自己小心哦!”
“嗯.”
我开始疑惑…他怎么可以在早已背叛我的情况下还装得对我如此关心???
怎么可以做到那么自然…自然到让我觉得那真的就是真情流露……
那晚,最终,我还是坚持去了学校.
Q.
9点,我约他在操场见面,我穿着不和时节的厚重棉衣,阵阵寒意仍灌进我的体内,揪得我的心好疼好疼……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吗?”
“想我啦? 诶,你的身体…真的可以吗?”
“嗯.不可以就不会来了.”
“哦,那你回去记得多喝水,早点睡,晚上被子盖盖好.”
“嗯.”
“对了,我买了个BP机.”
(在2000年,对于17岁的学生,拥有一部手机是极为奢侈的.一般有一部BP就会很满足了.)
“是吗? 给我看一下.”
我接过他递来的小黑盒,随手摆弄起来.
有一条记录,原来他不是第一个告诉我…
19:05 姓氏代码”XX” 0564335.
“0564335…0564335??????” 那不是”你无聊时想想我”吗??????????
那个姓氏代码以我用BP机2年的经验, 如果当时我的脑袋是清醒的,应该是”汤”或是”唐”. 唐???!!! 0564335!!!!!! 这不是N口中的她吗??????
如果本来我还心存一丝侥幸,对N的话心存一丝怀疑的话,顷刻间一切都不攻自破了…
“这是什么??”我拿给他看.
“一串奇怪的数字, 我也不懂是什么意思…” 他看似无辜的答到.
“0564335----你无聊时想想我!”我解释给他听.
“啊???不会吧…谁这么无聊…”
我不知道他是装傻还是充愣!
“你的唐***!”
“什么唐***?”
“还需要我多说什么吗???”
“啊? 你说她吗??你怎么知道她姓唐?”
“你当然希望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我本来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我什么都知道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你心里明白!”
“我明白什么啊???”
“够了! H, 你不要玩我了, 我不是那种女孩, 你看错人也找错人了!! 你以后都不要来找我!!!!”
他真的没有追来.因为如果有的话, 以他的速度, 以我当时的状态, 一定是可以追到的…
他不想解释…或许根本解释不了… 又或许已经没什么好解释的了……
R.
“诶? 你来上课啦?” 一大清早走进教室,就收到N关切的问候.
“嗯.只是感冒发烧而已.下午再去吊瓶盐水就行了.”
“哦.你一个人可以吗? 要不我陪你去吧!”
“好啊.谢谢你!” 我感激身边还有这样的朋友.
点滴室, 除了我和N, 全是60岁以上的爷爷奶奶,他们或是三五成***谈着,或是独自闭目养神中,没人在乎我们的存在…
“你和H吵架了?”
“嗯…诶?? 怎么我们发生什么你都知道啊???”
“昨晚H在寝室里抓狂, 做了几百个俯卧撑…我想肯定和你有关吧! 是因为我那天跟你说的事吗?”
“不完全是.”
“那你打算和他分手吗?”
“不知道.我现在不想想那么多.”
“哦, 那你休息一下吧.”
N示意让我靠在他的肩膀上,休憩一下. 我照做了,因为真的很累…很辛苦…
靠着他的感觉很温暖…很舒坦…不一会儿, 我便睡着了.
点滴快结束时,N叫醒了我.
那天我忽然发现,其实N是个特别体贴,特别会照顾人的男生,以后他的女朋友一定会很幸福. 而且他也很大方,这是女孩子所喜欢的,每次和他一起回家,他都会打的送我,H却不会…
从医院回来,我们吃完饭直接去了教室,那时离晚自修还有1个小时.
“你喜欢H什么啊?”
“嗯…说不好.就是觉得很想和他在一起…单独在一起…即便是什么都不做…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并排坐着……”
“那他喜欢你什么?”
“我没问过, 我想大概是我的性格吧.”
很奇怪,和N交谈的时候,我似乎很多话,即使是聊到敏感的话题,我依然会说出真实的想法,甚至是那些肉麻到让自己近乎难以启齿的…
“那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什么? …………………… 啊???????”
N自顾自说起来…
“我喜欢你的简单,你的直率. 喜欢看你开怀的笑.喜欢你每次吃饭都吃光光, 喜欢你听我讲笑话时专注的表情.喜欢……”
我被他认真的神情给吓住了… 他说的很陶醉……
“不过我知道你喜欢的是H, 没关系,反正你知道我喜欢你就行了,我们还可以做好朋友吗?”
“嗯…”
“那你现在可以让我亲一下吗? 亲下脸就好了.”
对于N,我想我是愧疚的.我给不了他感情…给不了他回应…
“嗯, 好吧.”
N很俏皮的亲了一下我的额头.
S.
世界上的事, 有时就是那么巧…如同电视剧般的情景居然出现在我的生活中…
就在N起身亲我的那一刹那,H和他的同桌走进了教室…
H朝我们这边望了一眼, 转而装做什么都没看见的朝他的座位大步走去…
他没有反应…是的…他假装看不到… 他不在乎我了……
我和N显然被他的淡然吓倒,没有再多说什么,各自看起书来.
好几次我忍不住回头看H,他都只是趴在桌上睡觉,或许真的是睡着了,不然怎么那么久都没有动静…
倒是H的同桌给我使了多次眼色,或许在说:”你可以的啊!”
晚自修临近尾声时,我又回头望向他,正巧他抬起头迷茫的望着我.像一个受挫的小孩,无助的望向未知的远方…
“XX, 我爱你!” 他的吼声打破了晚自修原有的安静…
“唰!”全班同学齐刷刷的看着我…
没有一点声响…大家似乎都被他的疯狂举动所震到…
他走到我的面前,指着H大声说到:”你以为他真的喜欢你?他是跟别人打赌的! 他除了能满足你的物质欲,还能给你什么?”
“你在那放什么屁? 我喜欢谁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说我??”N按耐不住H这般的挑衅…
“你除了会挑拨我们, 你还会什么?”
“那你呢? 她为了你生病吊针! 呵呵…这就是你能给她的???”
“…………”
“我可以为她从这里跳下去, 你敢吗???”N边吼边走到教室的窗边.
“你有种就跳!”
同桌推推我,示意我该出面制止这场闹剧.
“N.你发什么神经!!!”
“你也以为我是开玩笑的?” 话音未落, N纵身一跃, 跳了下去……
“啊!!!!!” 全班女生发出惊叫…
教室在三楼,其实不算很高…
全班同学除了我和H都冲下楼去看N有否摔伤.
没过一会儿,N一瘸一拐的被几个男生扶进教室. 走过H的身边,N鄙视的说:”你输了!”
我僵在那,一个劲的掉眼泪,真的是被吓坏了…
N走到我身边, 露出他的招牌微笑,”好啦! 没事了!你哭什么呢…”
“你有病啊!!! 很好玩吗?????摔死了怎么办!!!!!!!”
我哭着跑出教室,无法面对教室里的他和他……
T.
那次的事件并没有对N造成很大的伤害,他跳下去的时候掉在了教学楼的花坛里,不过他的脚踝还是扭到了.
我很感激全班同学没有一个对老师说了实话.
再后来,我原谅了N那晚的莽撞…却不能释怀H的背叛…
不久后的一天,我留在教室出黑板报.
H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刻意留到教室里只剩我和他.
他坐到离我最近的一个座位上,背对着我, 讽刺的说:”很感动吧?”
“什么?”
“有人可以为了你***…”
“我讨厌别人为了我这样不顾后果的伤害自己!”
“可是你原谅他了!!”
“是的! 至少你就不会为了我这么做!!!”
“你爱上他了?”
“我谁都不爱!”
“那你爱我吗? 你爱过我吗??”
“没有…” 我冷冷的答到.
死一般的沉寂……
“那我们分手吧…”
“好!” 我倔强的同意.
“不过, 有件事我必须要让你明白! 我和她并不像N说的那样,也不像你想的那样!!她和那个男的分手了,又想回头来找我,我告诉她我有女朋友了.就是这样. 至于那个传呼,我想她是故意的. XX,你给我记好了! 我今天跟你分手,并不是因为我不爱你,只是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阻挠,而你又是如此的不坚定,我一个人撑的很累…等你爱我,再来找我!!!”
我愣在那听他讲完整段,有如事先彩排过似的,他讲的很流畅…我听得很心痛…
一直以为在我们的恋爱中,我一个人撑的很累很辛苦…原来他也是如此… 这般, 与互相折磨有何分别……
U.
到这里,我想所有的观众都像我一样,觉得我和H的故事落下帷幕了…
如果真是这般,我岂会痛到撕心裂肺……
“等你爱我, 再来找我!” 这句话深深的烙印在我心中…
那段时间,我每天哭.不停的哭. 不挑时间…不挑地点…
老天再一次故意将我们捆绑在一起…
主修课的课程设计,我和H分在一组…
意味着那两个星期,我们必须每天从早到晚在一起探讨课题,去实验室作实验,回去写解析报告...周而复始……直到交出论文.
我们每天有如行尸走肉般的一起讨论,研究,操作…
他说话的时候,我低头静静的听…我阐述的时候, 他麻木的轻轻应着声…
只有不经意间的眼神碰触,会使得彼此心慌意乱…
我还是会经常掉泪…没有缘由的掉泪…
H不安慰我…他陪我哭…
我不认为男人哭是一种懦弱的表现…至少在当时H陪我哭的时候我是为他心疼的…
“你不要老是这样…会让我产生错觉…”
“那你哭什么…” 我想我应该是知道答案的…
“我知道你很痛…看到你痛我更痛…”
“砰”地一声…我想我苦苦的硬撑着的心碎了…
那一刻,我想被他死死的攥在手心里…想被他的体温所融化…想被他的深情所折服…
我一语不发…压抑的气氛让我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
紧张地咬着嘴唇…试图找到一份缓解…
突然间,一丝***味渗入我的齿间…
“你干什么? 这么用力…都咬破了…”
“…………”
没有等我开口,他将他的唇堵住了我的嘴.
我被他的突然之举怔到,张着嘴,瞪着眼,浑身僵硬,手脚冰冷.
他并没有吻我…只是用他的舌在帮我舔拭伤口…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他的舌已经离开了我的唇……
我象预演过一样,在他离开的后一秒,两颗泪珠夺眶而出…
“这些日子, 你想我吗?”
我点头,轻柔的点,那两颗泪珠顺势滑落…
他温柔的笑着,揽住我的后颈,用力拥我入怀,我将头靠在他的左肩,呼吸他的呼吸,那一刻,很幸福很幸福…
就这样…我们完成了课程设计…同时又沉溺在了一起…
V.
原来…幸福曾经离我如此近……
那之后的一个多月,我们象所有热恋中的小情侣一般,每天重复着打情骂俏,复制着幸福甜蜜,享受学生时代廉价却又真实的爱情.
虽然偶尔会有小争吵,可是大男子的他居然每次都可以主动认错…这般, 确实让我很感动……
“下星期天是我生日诶!”
“我知道啦…”
“要送我礼物哦!”
“好, 你想要什么?”
“做我的女人.”
“认真说好不好!”
“好啦…开玩笑的啦! 什么都不用,你以后好好珍惜我就行了!!”
“不要拉倒…”
其实在两个星期前,我就在为生日礼物的事犯愁.毕竟那是我们度过的第一个纪念日. 那必须是一份值得一辈子去珍藏去回忆的礼物……
W.
“今天早点出来陪我过生日吧.”星期天他早早的打来电话.
“对不起, 我出不来了. 我爸说今晚他亲自送我回学校.”
“怎么这么巧…”
“对不起啊! 要不我明晚请你吃饭当作补偿好不好?”
“算了. 生日都过了. ”
“不要生气了嘛…我也不想的!”
“哦.也只能这样了…”
在我即将把电话挂回座机的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他在那端大声喊着”喂~~~~”
果然他还有话要说…
“怎么了?”
“你爱我吗?”
“嗯.”
“嗯什么?”
“爱啊.”
“爱谁?”
“爱你啊.”
“你都不能陪我过生日,至少说些让我可以牢记一辈子的话吧~”
“H,我爱你,很爱很爱,从来没有想过可以这样爱一个人…我被我自己对你的这份爱而感动…我希望那可以持续一辈子…”
“我也爱你!像你爱我那么爱你!!”他很满意的说完最后一句,挂上电话……
X.
其实,那天我并没有被父母牵绊住…那么说,只因我想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带着花了3个通宵准备的生日礼物,穿上事先准备好的白色短裙,我兴高采烈的出了门.
那份神秘礼物,我很用心很用心的做…
一本简单的A4大小的记事簿, 扉页写着<<心有独钟>> ----鉴证我们的爱情旅程.
翻开第一页,整齐的抄着<<心有独钟>>的歌词,第二页开始是大大小小参差不齐的各种***、收据、纸条.
那其中包括我们每次出去吃饭的帐单,每次坐出租车的***,看的每部电影的入场券,上课传的纸条,我在想他时写的随笔,日记本上随手画的他,一起拍的大头贴,甚至包括我们爱去的游艺机房的奖券收抵票据…
我从小就有收藏癖,能够拥有这些其实不足为奇,不过将它们一一找出并分类粘贴,真的让我几近歇斯底里…
多多少少,贴了7、80页.
最后那页是我给他留的一句话.
“H,冥冥中注定了你我的相遇、相识、相知、相恋,我不求永远,只愿拥有你的每一天都能互相珍惜!”
Y.
“喂,你还在家啊?” 几经周折,我终于到了他家附近.
“对啊,你又不能出来,我就答应妈妈在家吃晚饭了.”
“但是,我现在又有空了. 怎么办? 你还能不能出来?” 我继续逗他.
“真的吗? 可是现在都5点多了,出来的话……好吧,你说在哪等,我现在就出来!”
“好啊! 那你现在来XX路车XX站,我只等你十分钟哦!”我说的是他家小区对面的车站.
“…………………………………………………………………………………………你说你在哪?”
“还剩9分钟咯~”
“嘟嘟嘟……”
2、3分钟后,他出现在了马路的另一边, 虹梅南路上的车川流不息…
他几次欲进又退…
我看着他那焦急的样子,觉得无比可爱,决定再逗逗他…高高举起右手做出”1”的样子, 示意他只剩1分钟了…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左右闪躲着车辆飞奔过来…
就在离我还剩2车道的地方,一辆奔驰中的白色面包车将他狠狠的抛出去……
那剧烈的刹车声以及他倒地发出的撞击声使我天旋地转……
我忘了后来是怎样走到他的身边…
忘了是怎样眼睁睁看着血泊中抽搐的他…
忘了是怎样和惊惶失措的司机一起把他送去医院…
忘了是怎样镇定的打电话通知他的父母…
忘了医生走出急诊室那抱歉的狰狞表情…
忘了他手心的余温…
忘了哭泣忘了悲痛…
不带感情别于常情…
我忘了对他父母说安慰的话语…
忘了骗自己这一切不是真的…
所有人都指责司机的莽撞…
没有人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凶手…
只有…我和他……
幸福被抽走的那一瞬间,人往往已经弱到毫无余力去缅怀逝去的爱情…悼念远去的爱人…
痛心的至甚境界是没有眼泪的,在它还未落下的那一秒前,全世界都悄然无声地成了过去…
我没有参加他的葬礼…
没有留下那份生日礼物…
我丢掉他的一切…
曾经属于我们的一切…
留下的只有我一身惨白上那刺眼的红…
那天之后,我再也不穿白色…再也不穿裙子…
Z.
我隐藏起所有的伤悲,不想被任何人发现…
一年后,学校大礼堂,校园十大歌手汇报演出.
前奏起,我缓缓走上台,唱起范玮琪的<<每天>>.
早上醒来你已不知去向
只剩冰冷空气的房
我被困住的翅膀
等你松绑让我飞翔
泪水也不能洗去我的哀伤
我忘记快乐的模样
想念你远在天堂
想念你我整个人要发狂
每天我为你祈祷
每天我为你烦恼
每天晚上翻来覆去我都睡不好
多么想再和你拥抱
我多么想陪你到老
如果你回到我身边有多好
每天我为你祈祷
每天我为你烦恼
每天晚上翻来覆去我快受不了
不要再让我困扰
我不想再为你煎熬
这世界上没相思有多好
你走后地球依然继续转
看起来不像受过伤
将来的日子还长
要怎么学会不去想 坚强…
久违的泪水奋勇而出…我坚强地唱完最后一句…
我想那一刻他一定坐在台下,那个我们一起看电影时坐的位置在对我微笑吧…宛如11月阳光般和煦的微笑…是的…我看到了……
后记:
I have to forget him…have t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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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6-10-19 14:59 · 上海
看了烟烟的故事让偶觉得自己是个米有过去的人啊........................
